平康坊秦府中烧烤大会还没结束,这厢就听管家来报长孙冲上门拜访来了。 秦朗与李崇义两人面面相觑,这边才刚说明日上门打探红衣女子的事情,那边人就过来了。 虽说和长孙冲只是一个面子情,没太大的交情,可到底也曾在一处训练过,秦朗让管家直接把人带到了偏院。 长孙冲急匆匆的跟着管家到了偏院,这才发现秦家今日热闹的紧,不但几位国公都在,就连其夫人孩子也都在。 给几位长辈见了礼,小辈们又互相见了礼,长孙冲虽说心中焦急,但到底不好直接大咧咧的就开口求人,只顺着秦朗的招呼吃了些东西。 老程几人虽说在政见上与长孙无忌有些不合,但到底没什么仇怨,又都是秦王旧部,长孙冲又都是几人看着长大的,看见他,也都纷纷露出笑脸。 小程倒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除了关内道带过一阵子,平日里和他们这帮纨绔没什么交集的长孙冲怎么会过来。 只是,怎么说也曾同在一处训练过一些时日,虽说不如何李崇义几个关系那般好,但到底放下了往日的一些仇怨,也十分亲热的招呼他。 尉迟双胞胎一直跟着小程混,对人的态度大多取决于小程几人,看他们都热情招呼,自是不会冷着脸对人。 只有席君买这个吃货,只是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吃食上。 光吃那些肉串还嫌不过瘾,早已经让厨房弄了两条羊腿过来烤,这时已经烤的差不多了,正看着烤羊腿流口水,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关注长孙冲的来意。 看到席君买片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吃的一脸满足,小程几人欢呼着,纷纷跑上前去争抢,秦朗做为主人,自然是不能让长孙冲感到受了冷落,拽着他一起抢食。 他们倒不是稀罕这点东西,只是觉得兄弟们在一起,你抢抢我的,我夺夺你的的,是增进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 长孙冲虽说对这种联络感情的方式有些不太习惯,还有心事,却也强压了下去,跟众人说说笑笑。 老程几人都人老成精,自家孩子平日里都和谁要好,他们心中都有数。 今日长孙冲上门来,他们便知道这孩子来找秦朗,当是有事,正好烧烤大会也到了尾声,几个老家伙都吃的差不多了,纷纷带着夫人告辞,将场地留给小辈。 等众人吃饱喝足,满意的归家,长孙冲这才冲秦朗一躬到底:“秦侯,在下这次是来求您救命的。” 秦朗有些惊讶的扶起长孙冲摇头道:“不知可是长孙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倒不是我,是前一阵子偶然间碰到一名女子,现下已经昏迷了好几日还不清醒,得了王御医指导,这才想起秦侯一手医术无人能及,才厚着脸皮上门相求。” “女子?不知王御医诊断的是何病症?”秦朗心里一惊。 莫不是那个红衣女子吗? 可自己得到的资料,那女子一手蛊术出神入化,莫说这世间少有能够抵挡住她那一手蛊术的人,就是她一身功夫也十分高明,怎么会这般突然昏迷过去? 并且怎么就这般凑巧?自己这厢暗自寻找她,那边她就被长孙冲救了?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一时间,秦朗心中满满都是红衣女子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的想法,也实在怪不得他,实在是自从听说昭玉宫开始,在众人口中的昭玉宫已经被神化到不行,不由得他不多想。 “王御医说那女子身体内有两种毒素,皆是天下间难得的剧毒之物,等闲之人解不得,并且还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 “两种毒素虽说现在保持着平衡状态,但王御医说就怕那一日突然间这种平衡被打破了,那女子便立时就会毒发身亡。” 长孙冲苦笑道:“这些日子寻了许多郎中医治,就连御医都看了不少,皆是束手无策,在下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秦侯出手。” 秦朗眯了眯眼,看着长孙冲脸上满满的担忧陷入了沉思。 看这长孙冲的模样,倒像是对那女子不一般啊! 不是说偶然间才碰到的么?那便是说之前并无交集,怎的人还昏迷着就惦记上了? 还是说,这女子与长孙家有什么联系不成?亦或者是说长孙家与昭玉宫有什么联系? “在下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秦侯若是能出手救治,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只要长孙冲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看着秦朗沉默不语,长孙冲以为他不愿意出手,急忙又是冲他施了一礼。 “长孙兄说笑了。”秦朗微微一笑道:“不说你我二人曾一处训练的情分,就只说你我父辈皆为朝廷重臣,又都是秦王旧部,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小弟能做的,自然不会推辞。” 本来他就在查找红衣女子,别说长孙冲都求到门上来了,就算不求他都打断让李崇义去查探的,这般便利的机会,他岂会拒绝? 那女子既然身怀蛊术,说不得身体内的也不是毒,而是蛊! 若只是寻常毒素也就罢了,可他对蛊术现下也不过是跟着心岚学了一些皮毛而已,恐怕也无能为力啊。 不过,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救治红衣女子,而是为了将他捉到手,从她口中问出关于昭玉宫的事情,这蛊毒解得了解不了,关系并不太大。 秦朗暗自冷笑一声,就算解不了这蛊毒,左右他还有时光流转术,那女子昏迷着也好,正好探查一下是否还有其他昭玉宫门人的存在。 多找到一个人,探查昭玉宫的事情就多了一份机会。 想到此处,他对长孙冲微笑道:“事不宜迟,还请长孙兄稍等,我去交代一声,便随长孙兄去一趟。” “多谢秦侯!”长孙冲大喜不已,恭恭敬敬的又冲秦朗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