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秦朗,看他眼中的血色稍稍褪去了些便知有效,不禁松了口气道:“你莫要因小失大,白白送了性命。” 秦朗血红的眼睛扫视了一圈,那几个口无遮拦的年轻人无一人敢跟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微微颤抖着身子。 “处默,这些人你可认得?”秦朗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他的娘亲,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对他那般好的娘亲,怎容得这些人非议! 有胆子非议他的娘亲,便要做好承受他报复的准备! “认得。”小程点了点头,目光冷冷的扫视了屋子里的人一圈:“你放心,他们家都有什么人,家中是做什么的,我全都知道。” “好!”秦朗站起身,声音冰寒刺骨:“我们走。”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看也不曾再看一眼那些被他吓得差点失禁的几人。 小程和李崇义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人,目光冷冷的,让几人忍不住又是一抖。 等三人走后,屋子里的人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七手八脚的将昏迷过去的两人扶起:“快些带他们去找郎中。” 妈呀!这蓝田县侯也太可怕了! 刚才双眼猩红跟个发狂的野兽一样,他们都以为今日定然难逃此劫,会死在这里了! 今日怎的这般倒霉,不过只是说两句闲话,却被人抓个正着。 再说了,这些话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从他们这里传出去的,用得着这么把人往死里打吗? 秦朗眼神阴鸷的默不作声在前边走着,小程和李崇义二人默默的在他身后跟着,回到了翼国公府。 进了府秦朗便领着两人去了书房,将小程摁在书桌前坐下,为他研好了墨,拿支笔蘸饱了墨水塞给小程:“写!” 小程默默的接过毛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都不用问他都知道阿郎让他写的是什么,无外乎便是那些人的资料罢了。 “阿郎,你想怎么做?”李崇义看向秦朗问道。 “查!”秦朗冷喝一声。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任!”秦朗冷笑一声:“只凭几个小崽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怕不是家中大人谈论起来让他们听到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小了说,不过是传上几句闲话而已,造不成什么损失。” “可若是往大了说,三人成虎,到时我娘亲若是从昭玉宫回来,怕不是得被这些流言蜚语逼死!” 即便是前世那般的环境,都有人忍受不住流言蜚语的侵扰自杀而亡,更别说如今名声大过天的古代! 一个女子,若是被人传成这般,还如何能够活得下去? “那我让人出去打听打听,都有哪些人在传,流言的源头又是哪里。”李崇义认同的点了点头。 “去吧。”秦朗缓和了神色,也没对李崇义说谢谢,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们是兄弟,对他的好只记在心中便是,何必总是挂在嘴边。 若是他们有需要自己的那一天,自己也定然会全力帮忙! 小程默不作声的将刚才酒楼内那几人的资料详细的写了出来,吹了吹纸张待墨迹晾干交给秦朗道:“所有我知道的都在这里了,你若是还想知道别的,我帮你去打听。” “嗯。”秦朗点了点头,叫了一声,窦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少爷。” “你拿着这张纸,将这些人家所有的过往给我调查清楚,包括他们做过什么龌龊事,我全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秦朗将宣纸递给窦臻冷声说道。 “是。”窦臻也不问为什么查这些人,左不过是因为得罪了自家少爷! 自家少爷性子好,轻易不和人结怨,便是对家中的婢女下人都十分温和宽容,这些人能够惹得自家少爷大怒,倒也算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