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娘子现在可是在她院子中?人还清醒着吗?我们去看看她。” 秦夫人还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把她一个人丢下了,这会儿说不定她心里怎么难过呢!” “阿朗,莫不是你把左使打得重伤了?”秦琼怎么想怎么觉得儿子表情有些不大对,皱眉问道。 “不是。”秦朗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左使之前便受了重伤,可能一直没调理好,今日我们切磋的时候可能旧伤复发,一下子便走火入魔了。” “不过我已经给她把过脉了,人没事,只是暂时不能动了,等养好了伤就没事了。” “老爷,我去看看吧,顺便给火寻娘子多拨几个人伺候着。”秦夫人拉了拉秦琼道:“这大半夜的你去也不方便,还是明日白天再去看吧。” “也好。”秦琼点了点头。 自己是个男子,却是不太方便。 “你让管家派人拿了我的帖子去宫里找个御医来给她看看。” “不必了爹。”秦朗摇了摇头道:“孙神医现如今便在府中,还有谁医术能比他高明,我去找孙神医来吧。” “也好。”秦琼点头道:“一时慌乱竟是把孙神医忘记了。” “我们也去看看火寻姐姐吧。”夏婉拉着柳月起身道。 秦夫人点了点头,急忙去外面叫人,给火寻漪澜分配伺候的侍女。 秦朗看着一家人的心思都在火寻漪澜身上,这除夕夜也没法过了,便站起身去找孙思邈。 等到了孙思邈所住的偏院,发现他这里竟也是热闹的紧,成玄英带着一帮太清宫的道士围着桌子,有吃有喝又是划拳的好不热闹。 “小师祖,您不是和翼国公他们在过年吗?”正在和师兄划拳的成玄英抬头看到秦朗,双眼登时一亮道:“难不成是舍不下我们,想要来陪我们过年?” “小师祖好!”众道士起身,声音洪亮的道:“小师祖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过年好。”秦朗微笑着回了一句,看了一圈没看到孙思邈,扬了扬眉道:“孙神医呢?怎么不在?” “师叔怕吵,早早便去离开了,可能又跑到偏房研究蛊术去了吧。”成玄英给秦朗到了一杯酒递到他手中:“小师祖,咱们来喝一杯。” 说罢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砸了咂嘴:“你家这酒味道是真不错,若是师傅在这定然喜欢。” “你下次回宫可以给你师傅带些回去,府上别的不多就是酒多,没什么稀罕的。” 秦朗将酒喝了,放下酒杯道:“我找孙神医有点事,你们慢慢喝,若是不够尽管让人给你们上,今日过年,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多谢小师祖!”众道士嘻嘻哈哈的拱手道谢。 秦朗挥了挥手,转身去找孙思邈。 一进屋便看到孙思邈坐在桌前拿着毛笔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听到动静头也不抬的道:“你们去喝你们的,别来吵我!” “孙神医,是我。”秦朗咳嗽了一声。 孙思邈抬头看见是他,一脸奇怪:“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和翼国公他们一起过年?” “有些事需要孙神医帮帮忙。”秦朗摸了摸鼻子,倒是没瞒着他,把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遍。 “行吧,老道随你去一趟。”孙思邈皱了皱却什么也没多说,点了点头将笔放好,站起身随着秦朗出了门。 到了火寻漪澜的院子里,进了屋便发现秦夫人带着夏婉柳月二女已经在了,秦夫人拉着火寻漪澜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气氛倒还可以,看来火寻漪澜并未多说什么。 看到孙思邈,秦夫人急忙起身:“孙神医,麻烦您帮火寻娘子看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走火入魔了。” 孙思邈应了一声,将手搭在火寻漪澜的腕上闭目不语。 其实秦朗早把事情告诉了他,现在诊脉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不过他倒是对秦朗这个手段十分感兴趣,竟然能够截断人的经脉还不伤人,这手本事可算得上稀奇。 秦朗曾经给他不少医术,上面还有一种叫做手术的外科医术,十分精妙。 不过华佗的麻沸散早已失传,便是能够给人开刀做手术,没有麻沸散能把人活活疼死。 不过秦朗这一手倒是让他忍不住眼前一亮。 若是把这个截脉之法与那医术上的手术结合起来,定然能解决不少疑难杂症,让大唐的医学再上一层楼! “怎么样孙神医?火寻娘子可有大碍?”看孙思邈放下手睁开眼睛,秦夫人急忙上前问道:“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府内没有便让老爷去宫里求上一些。” “这位小娘子曾经受过极重的内伤,并且体内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毒,这种毒平日里潜伏与体内并无大碍,可一旦爆发便极为严重。” “想是今日与秦侯切磋,不小心触动了旧伤,这才走火入魔,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慢慢将养,将以前的内伤养好便会无事。” “不过娘子体内的毒,老朽倒是从未见过,不知是何种毒。”秦朗交代的瞎话说完了,孙思邈便询问其他感兴趣的事情来:“不知娘子可知这什么毒?” “我也不知,这毒是前些时候中的,因为一直没什么反应所以也并不在意,若是孙神医能解固然好,若是不能也无碍。” 火寻漪澜面上带着微笑,丝毫看不出刚才对秦夫人动过杀意。 她知道孙神医和秦朗的关系,也定然知道这套说辞是秦朗事先交代好的,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以孙神医的医德,竟然会配合秦朗说谎。 她现在看秦朗十分不顺眼,可受制于人没有办法,满心怒火也只能暂时压抑住,瞧也不瞧他一眼。 “孙神医,那这毒能解?”秦夫人面色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