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子,秦琼和尉迟恭坐了主位,秦朗便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这才道:“先前我大唐与突厥谈判,想来定然不甚顺利。” “先前我只隐约听了一点,不过没听太全面,不知这突厥都说过什么,提过什么要求,现如今两方人全都在,也免得我出手时被人说道听途说。” 秦琼与尉迟恭两人自恃身份,自然是不会开口说什么,否则也不会另带了一帮人来,看热闹是真,煽风点火也是真。 秦朗话音才落,唐军中便站出一位年轻小将,看着一干突厥使者满面怒容:“秦侯,若只是谈判不成倒也罢了,只是这些突厥人说话实在难听。” 说罢指着其中一疤脸突厥人道:“此人曾说,若是我大唐不同意突厥的条件,他便亲自是率兵攻打我大唐,男子杀掉女子为奴。” “来人!”等他说完,秦朗便直接开口叫了人进来,指了指年轻小将所说之人道:“把此人带下去,问清楚是哪个部落,又在何处。” “然后点些人马让君买带着,去把此部落族长给本候带回来,其部落之人男子杀掉,女子为奴,不论老幼。” 他的话说完,帐篷里顿时寂静了下来,不光是突厥人愣住了,就连秦琼和尉迟恭也呆愣住了,更别说帐内其他唐将。 只是听说,不曾核对那突厥人是否说过此话,便直接将他说过的话还了回去,一丝不差。 亲兵回过神来,呲牙一笑,伸手便将那浑身哆嗦快要吓傻的突厥使者扭住,一口白牙泛着森森寒光:“是,秦侯!” 他娘的,自家秦仙人做事就是痛快! 说杀就杀一点都不耽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秦朗端起茶杯吹了吹,黑眸之中毫无情绪,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却让人不寒而栗:“继续。” 年轻唐将脸上泛起一抹薄红,激动的手指都哆嗦了起来,指着使者中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人道:“此人曾说,我大唐此役全靠秦侯。” “若是没有秦侯,就凭我大唐一干软脚虾,如何能灭了颉利半数兵力,又如何有胆子威胁突厥各部族长。” “秦侯失踪,怕是已然身死,那大唐便是突厥砧板上的肉,任由突厥拿捏。” 突厥人浑身颤抖,眼中无限恐惧,脸色透着一股青灰,“砰”的一声便跪倒在地,不住掌嘴求饶:“是小人嘴贱,秦侯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秦朗看着黑脸突厥人忽地一笑:“来人。” 此次进来的亲兵摩拳擦掌,一脸狠色的盯着黑脸突厥人,只等一声令下便立刻把人拉出去。 “还是问出其部落所在,让尉迟宝琳带人去,将其族长与其部落子民尽数俘虏带回来。” “本候倒要看看,谁才是软脚虾,谁又是砧板上的肉!” 他话音才落,黑脸突厥人“咕咚”一声便昏倒在地,被亲兵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帐篷内静极了,一干突厥人瑟瑟发抖,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 这次不必秦朗再催,年轻小将立刻便指着特勒又道:“谈判之时,此人对秦将军冷嘲热讽,说秦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皆因手染鲜血无数,杀性太重,上天降罚” 还不等他说完,秦朗便将手中茶杯盖子弹了出去,直直的朝着特勒额头射去,一瞬间,杯盖便没入特勒额头,鲜血顿时将他的脸覆盖了起来。 他双眼大睁,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和求饶,却因秦朗速度太快,根本没来得及。 秦朗表情无一丝波动,继续叫了亲兵进来道:“去问一下刚才被带下去的两人,这特勒出自哪个部落,让宝林带人将他尸首送回。” “将他死因告知其部落族长与特勒父母,让其族长立刻投降,如若不然,本候亲自送他去死!” 亲兵应了一声准备拖着特勒尸首离开,却又被秦朗叫住:“对了,告诉宝林,不必告知其部落之人本候回来的消息。” 突厥人明白,秦琼与尉迟恭也明白,秦朗根本没打算放过那个部落,否则只要他回来的消息一出,那些部落族长立刻便回归降。 不说,是给他反抗的机会,也是给他去死的机会。 “继续。”秦朗端着茶杯,扫了一眼年轻小将。 “噗通。” “噗通。” 一连串跪地的声音传来,一干突厥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道:“秦仙人放我等一马吧,我等再也不敢了!” 年轻小将此时浑身都有些发颤,不由自主的看向秦琼与尉迟恭,看到两人一同微微摇头,虽心有不甘却只能罢休,低声道:“没了。” 秦朗又岂能没注意到几人暗中的动作,挑了挑眉看向跪地求饶的突厥使者们,直看得他们汗毛倒竖,满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