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脸上的笑意消失转为肃然:“想必诸位已知,本候乃是靠卜算之术发家,今日心情好,免费为诸位卜上一卦。” 说着也不待三人拒绝,指了指左边的官员道:“三日前你儿子在风月阁因为争夺花魁之事于一商人之子大打出手,将人打至重伤。” “你儿子害怕回家将此事告知与你,而你又怕此事会传扬出去影响你的名声,便以身份官位家族势力逼迫商人带着重伤未醒的儿子和全家离开长安,不得再回来。” “如此行径是为不认,不知本候说的对也不对?” 那名官员眼睛瞪得老大,眼中藏着深深的惊恐。 此事他办的极为隐蔽,只除了心腹管家之外,就连儿子妻子他都没告诉。 就算这蓝田侯秦朗能掐会算,可怎能掐算的如此详细? 他本以为一介小小的商人而已,以他的身份便能将其压制住不敢把事情外传,岂聊到那商人与其他门阀有些关系。 只因关系不深,他便直接找上了商人背后之人,将此事解决,那商人奈何不得自己,只能带着人离开。 秦朗也不管他,径自指着中间的人又笑道:“五日前,你家中一名小辈儿写信来感谢你前段时间的帮助。” “随着信件还附了五千贯钱和若干礼物,你并未推拒而是欢喜的收下,本候说的对也不对?” “难道你不知,做为朝廷命官,收受贿赂是何罪名?以权势助他们欺压两名又是何罪名?” “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却做出这等违背朝廷律法之事,可谓之对朝廷不忠,本候说的没错吧?” 在秦朗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那名官员已是面若死灰瘫倒在地。 当着陛下与武百官的面,此子将此事说出,这不但是生生断了他的前途,更是生生送了他的命啊! 最后一名官员连看也不敢看秦朗,眼神四处漂移,一脸惊恐之色。 做为世家大族的子弟们,谁还不曾办过一些触犯律法的事情,谁还没有一些亏心事? 可私下里说与现在当着陛下和同僚的面说出来那可是两回事! 他现在不禁有些后悔,今日自己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跳出来! 早在崔家灭族之时便应该知道,这少年不好惹! “还有你。”秦朗唇角勾着一丝嘲意:“自从颉利被本候生擒,后被带回至长安,私下里他送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吧?” “虽说颉利那厮战败被俘,可咱们陛下宅心仁厚,将其财产归还大半,这厮做为突厥可汗,这些年可不少搜刮好东西,也不知你拿着烫手不烫手。” “他他”那名官员吓得直哆嗦,看秦朗的眼神已经恐惧到不行了:“他不过是想让下官照顾一下他,让他能在长安过的好些,别让其他人找他麻烦而已。” “下官可以发誓,下官与颉利绝对没有其他交易,下官也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大唐,对不起陛下之事!” “呵”秦朗轻笑,眼神中是满满的冷意:“今日他送你东西让你照顾他,明日他便能送你财宝让你叛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拿了他的钱,便是在他哪里留下了把柄,只要你还想安安稳稳的当官,又岂能不受他威胁?” “越陷越深直至泥足深陷无可挽回,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现在,似你等这般不仁不义不忠大唐之人,有何资格参奏本候?” “与你们做的事情比起来,本候可是大大的好人!大大的好官!大大的忠臣!” 说完,秦朗朝李二行了一礼道:“陛下,微臣的话说完了。” 朝中其他人包括李二不禁目瞪口呆。 这他娘的作弊啊! 以后但凡做了亏心事的官员哪个还敢参他? 不等把他拉下马,他先把自己做的那些足以丢官去职的事情这么掐指一算,不但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官职不保,甚至严重点的连命都没了! 就连刚才跳出来为秦朗说话的几名将军看他的眼神也透着不对劲。 想想刚才自己还跳出来为他解围,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就能漂亮的解决。 不但将参他之人打落泥潭,甚至还敲打了剩下的一众有心或者有可能想要参他之人。 若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大可以与他作对! 谁敢保证这一辈子自己都能清清白白做官,不做一点触犯律法之事? 几人瞅了瞅隐在人群中的魏征一眼。 怕是将来除了这魏老儿,也没人敢参这蓝田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