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李元景断然摇头,声音斩钉截铁。 不光秦朗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就连围观的百姓也是哭笑不得。 这瞬间表现出来的模样,这还是一个在长安威名赫赫的纨绔王爷吗? 怎么就跟个撒泼打滚耍无赖的孩童一般? “不去?”秦朗咧嘴一笑,挪开脚拎起李元景:“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 “今日这事,还需陛下决断!” 李元景胖乎乎的身体在他手上不住挣扎,若非秦朗是个练家子,就凭他这一身肉膘,还真弄不住他。 “本王说了,本王不去!”李元景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秦朗,你放开本王,本王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本王发誓,以后看见你秦家人退避三舍之地。” “尤其是这几位娘子,你放心,以后本王看见他们,一定转身便走,绝对不和她们打照面,这还不行吗?” 以李二对秦朗的宠爱,就算是他有理,都未必能弄得过这家伙,更别说他现在还没理,更不敢去御前对质了。 让李二那家伙抓到小辫子,他就完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李元景除了在他来之前很是嚣张,在他现身之后一直都很乖,连句硬气话都没说,实在让秦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家伙认怂认得快,再动手便是自己得理不饶人,是以他也只能想到用李二让这家伙好好的长个教训。 只是这家伙还真是怂的一比,为了不去见李二对质,就连见到秦家人退避三舍之地的话都说了出来,看来真是对李二恐惧甚深啊。 尤其是李元景这般态度,让他实在是憋气的慌。 堂堂一个王爷,还是李二的兄弟,李渊的儿子,怎么就能怂成这样? 还敢说自己是长安顶顶有名的纨绔王爷? 他娘的连勋贵子弟家的纨绔都不如!真不像李渊的种! 秦朗有心想让他长教训,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对他说的软话听而不闻,径自提了人转生便走。 只走出两步之后,转过身眯起眼睛,瞅着活像一只只鹌鹑一般的豹骑营士兵,皮笑肉不笑的道:“豹骑营,职司护卫长安,却跟着荆王在长安城作恶,欺压良民。” 瞅着挤入人群的自家部曲,对着豹骑营的人抬了抬下巴:“把他们送到京兆府,好好查一查,这些人都曾做过什么恶事,依律惩办。” 秦家部曲应了一声,分出一些人如狼似虎的抓起瘫成泥的豹骑营士兵,剩余的人护卫张紫嫣等人回府。 而秦朗却独自一人,拎着李元景慢悠悠的朝皇宫走去。 “秦朗,你放了我这次,你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有的,一定都给你。”李元景不死心的继续挣扎。 “不管是银两还是美人,亦或是古玩玉器田庄铺子,皆可。就是你想让本王为你办什么事,本王都一定帮你去办,你放了我成不成?” “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只不过是气了一次冲突,你何必把事情做的这般绝?非要与我殿前对质。” “陛下这几日心情不爽快,若是还拿这种芝麻大的事情去烦他,怕是咱们两个都跑不了一顿板子,没了里子也保不住面子,何必呢?” 他在秦朗耳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可秦朗也不嫌他烦,不回他话,也不搭理他,就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像是拎狗崽子一般的拎着它晃晃悠悠的走。 李元景虽说觉得这般有失体统,且把他的面子丢的七零八落一根毛都剩不下,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来。 只要能说动秦朗不殿前对质,丢些面子怕什么,便是捅他两刀算了,他怕疼,这个还是算了吧。 不然真有这个本事,他也就不怕去见李二了。 每一个经过两人身旁的路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看着这般奇特的一幕。 李元景觉得自己的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厚了。 从一开始满心羞愧如芒在背,到后来的视若无睹安之若泰,他觉得,自己的心性都有了不小的升华! 只是这秦朗怎就这般油盐不进呢? 任凭他好话说了两座山那么多,怎么就连吭都不吭一声? 好歹给个反应也行啊,让他这么自说自话,说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前几日下属在苏杭之地给我踅摸了一对姐妹花儿,正在来长安的路上,长得一模一样不说,性子还各有千秋,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若不然,小王送与秦侯如何?” “秦侯办公时,美人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滋味,夜间入睡时,更是温香软玉在怀,实乃人间一大乐事啊秦侯!” “这人小王还不曾见过,只要秦侯喜欢,小王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通知他们把人送进长安,送入秦侯府中如何?” 看秦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元景心里哀叹一声。 怎么就那么难讨好啊! 若不是今日栽到了秦朗手中,那一对双生姐妹花儿他岂能舍得,天知道他都惦记了多久了! 只是忽然之间又想到,自己先前调戏的那几名女子,除了秦朗的娘亲还有他的未婚妻和红颜知己,一个个长得是倾国倾城绝艳无双,说不定还真看不上自己送他的两个小玩意儿。 不过男人嘛 家中有色不爱色倒情有可原,可不爱钱不爱权的却没几个。 权嘛他给不了,可这钱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对了秦侯,前年小王淘了几样西域来的琉璃盏,那可是无价之宝啊,您若喜欢,小王这就回府给您取来如何?” 秦朗面色不变却在心里冷笑。 西域的琉璃盏,也敢称是无价之宝? 不值钱的玩意儿,有玻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