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火寻漪澜这婆娘消停了,秦朗等人也终于能放松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再不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听到一声能震死人的尖叫声。 当天下午车队没动,一个下午的时间,除了值守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抓紧时间补眠,整个临时休息的营地都是静悄悄的。 等足足睡过一觉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下午补足了一觉,大家都休息好了,这才精神十足的出去打。 靠着篝火而坐的花三娘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十分警惕又惊魂未定的继续四下扫视。 今日午后倒是难得的安静消停,虽说她不敢睡踏实了,总是惊醒过来,却没在自己身上或者马车里看到任何毒物。 这几日可以说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一段时间! 也不怎的,这野外带点毒性的毒性就像是盯上了她一般,时不时的从各种犄角旮旯冒出来爬到她身上,马车里 即便是这些毒物到最后被她一个个都弄死了,却依旧让她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是没想过,车队里有人对她出手。 所以即便她不害怕那些毒物,却依旧装作被吓得不轻的样子,看见之后便大声尖叫。 不让我好过,那就大家一起都别好过了! 她观察了几日,都未发现究竟何人对她有敌意,更况且她每日里都会洗澡,衣物也是一天一换,更是小心翼翼的避免与人接触,被人在身上暗中洒下药粉。 只是她这般警惕了好几日,却依旧没发现任何线索。 也想过是那个与她一般穿了一身红衣的女子出的的手。 可毒物若只有一样便也罢了,这般多种多样的,便是她都忍不住心里发毛,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若是看到这些,便是不害怕,怕也得恶心死! 所以她也只是那般想想便罢了。 尤其是夜晚,有黑暗保护,毒物不知都藏在了哪里,会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爬到人的身上,咬上一口。 秦朗精神奕奕的从马车里爬下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火堆旁的花三娘,想着自己用时光流转术看到的画面,忍不住勾起唇角。 “花娘子休息的可好?” “甚好,多谢郎君关怀。”花三娘勉强笑了笑,一脸歉意的道:“这几日妾身也不知为何,竟招来那么多的毒物。” “不过幸好,这些毒物都是冲着妾身来的,没伤到车队的人,否则妾身心中难安。” “花娘子不必如此,想来是因为那日咬了娘子一口的小青蛇的蛇毒有些奇特,这才招来了那么多的毒物。” “这两日在下让车队的郎中研究,总算想出了办法,配出了避虫的药粉撒了下去。” “经过半日的实验,想来药粉功效不错,不曾再听到娘子的尖叫声了。” “是吗?”花三娘惊喜的抬起头看向秦朗:“今日午后妾身确实没在看到毒物,想来是药粉起作用了吧?” 天知道,在这么继续几日,她是真的会崩溃的! 看来这车队的随行郎中还有些本事,不像她想的那般无用。 秦朗挑眉看着花三娘明媚的笑容,挑了挑眉装作不经意的道:“还有几日便能到延州了,可是娘子的弟弟来接娘子吗?” “弟弟?”花三娘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皱着眉眼神异样的看着秦朗问道:“不知郎君为何这样说?你怎知是妾身弟弟来接?” 她从小就是孤儿,哪里来的弟弟! 唯一能称作弟弟的,也许便是家里那些“师兄弟”吧? 只是她又不曾说起过家事,这人怎会知道来接她的是个男子? 或者说,这人是她对头派来的,这几日看起来无害只不过是在扮猪吃虎,现在得了什么消息便不想再装下去了? 花三娘一边想着,一边暗暗运气,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防备着他忽然出手。 “在下幼时曾有些奇遇,遇到过一位擅长卜算的高人,教授了在下卜算之术,这些是在下推算出来的。” 秦朗像是没注意到花三娘的异样之处,淡笑着回答,拿着一截枯枝扒了扒火堆。 “卜算出来的?”花三娘微眯着眼,心中不大相信,反而越来越戒备。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还真是头一次看走眼! “那你还卜算出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大约能卜算出,来接娘子的是个十分俊朗的年轻男子,与娘子你似乎是姐弟关系,至于是不是亲姐弟,抱歉,在下功夫不到家,没卜算出来。” 秦朗扔下手里的枯枝,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站起身:“娘子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有娘子弟弟来接,在下也能放心了。” “娘子饿了吧,打的回来的,过一会儿便能开饭了,你先坐着,在下去看看。” 说完,便再也不管一旁的花三娘如何纠结,径自离去。 花三娘盯着秦朗的背影沉下了脸,皱眉使劲的思索。 这几日与车队同行,倒是享受的紧,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只除了会时不时的碰到一些毒物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这少年,是真的卜算出来的,还是另有他人给他传递的消息? 她排行第三,能被算作弟弟的多不胜数,究竟会是谁来接她? 原本想着等到了延州与他们分别后,再去寻找郎中解毒,只是现在被这小子发现了,要不要趁他们不备尽快离开? 若是到了延州再分开,被这少年派人盯梢,无意间泄露了什么,可是不怎么好。 只是,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花三娘脑子里纠结的成了一团乱麻。 况且这几日也不是没有那些人来追杀他,只是毫无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