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崇义装模作样的保持着一脸好人相,帮王义坤求情道:“怎么说他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怕是真没挨过饿。” “若是我们真把人饿坏了,到时候王家的人即便同意咱们的条件,因为这事儿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他都说了愿意用三倍的价格来买饭菜,不若我们便同意了吧?” 看他嘴上说的甚是好听,且一直在为王义坤求情,把个心软耳根儿也软,没经过什么事情的形象演绎的活灵活现,看得小程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撇嘴。 他就知道! 这家伙是对王义坤所说的三倍价格动心了,说不定现在还在考虑怎么把人搞出去,让王家的人多找些日子,被迫多“考虑”些时日。 怕是等王义坤这家伙身上的钱都被这个黑心鬼淘尽了,才会把人送回来跟王家谈条件。 这人也是皇家子弟,怎的就这般见钱眼开呢? 他程处默见钱眼开,那是因为要凑钱娶子桑,且子桑跟了他,总的给子桑买些东西什么的吧? 可李崇义呢,平时家里给的补贴就足足够用,更别说还有阿朗那边给的分红,怎么还这副没见过钱的样子? 真丢皇家人的脸! 这事要是被太上皇知道了,怕是定的狠狠教训他一顿,掰掰他这个糖公鸡的模样! 他这个想法李崇义是真不知道,并且还真是冤枉他了。 想从王义坤手里缺钱,一个是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的,自己一个连兄弟都宰过的人,这么白白胖胖肥嫩的小羊,不宰白不宰。 另一个就是,虽说自家兄弟给了逛清楼的花用,可若是能补贴回来给兄弟省点钱,或者是让小程这个见钱不要命的糖公鸡多一笔进项,不是挺好的么。 他这般一心为兄弟,却不料被自家兄弟曲解的够呛。 不过小程虽说暗自腹诽自家兄弟小家子气,没见过钱,却还是力挺自家兄弟。 他俩再打,不也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好兄弟么? “这桌子菜,老子花了一千两买来的,这小子说三倍价格,那就是三千两,他有这么多钱么!”小程鼻孔朝天,一脸看不起人的斜眼瞅了王义坤一眼。 只是他这番话听在王义坤耳中,却差点没骂出声来。 去他奶奶的大腿吧! 他做为延州城本地人,还是这家清楼的常客,他怎么不知道在这家清楼里置办这么一桌子菜,能花上一千两? 这黑大个儿不但长得黑,他么的心也黑的跟墨水似的,这是想趁火打劫啊! 当他是傻子么? 妈的,说不准大哥父亲真如那个小白脸所说,一会儿就能来救自己回家,自己何必非要花上大价钱,吃上一顿堪比黄金的饭菜? 饿一顿就饿一顿,反正也饿不死他,等真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买不迟! 这么想着,王义坤顿时不流口水也不馋了,骂人他是不敢,便只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再也不看这个黑了心肝的黑大个儿。 看他这副模样,小程忍不住呸了一声:“看吧,我就说他吃不起!” “还什么延州城第一富商家的二公子,连三千两都没有,比你我还穷,饿死也是活该!” 李崇义是想让自家兄弟多点进项不假,可看兄弟这般做为,想来是不在意那些钱财,牛不吃草他又何必强摁着。 不过他也是真佩服自家兄弟,这胃口果真大得很。 一桌子菜三千两,他真当这王义坤是孙宝那个脑子不好使的么? 得得得,这菜啊,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是以他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和小程还有昭玉宫弟子对付桌上的饭菜,就着王义坤肚子时不时响起的咕咕声,一个个吃的满嘴油光。 吃罢了饭让人把碗碟撤出去,泡了茶水,一人端着一杯酒喝的滋溜溜的,也不叫姑娘,就在屋里老实呆着,看王家人何时找上门来。 没等多大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进来一个十七八岁,提着一把宝剑,一身江湖人装扮的少年,虽说长得丑些,可气势却是足足的。 “尔等恶人,竟然敢掳劫我堂兄,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少年站在屋子当中,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们若是识相的,赶紧把我堂兄放了,不然小爷我一剑一个,要了你们的命!” 屋子里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尤其是小程和李崇义二人,直接愣住了。 这谁啊,一副牛气哄哄,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这么一副欠打的样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觉得他们两人在长安时就足够嚣张了,可若是跟着少年比起来,他们便有些不够看了。 这是没脑子呢还是跟孙宝一样脑子不好使呢? 难不成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他们兄弟两个是不是好惹的? 王义坤看着少年却是面色一喜:“义林,你回来啦,快来救救哥哥!”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少年是何人,王义坤却是知道。 这少年便是他三叔家的二郎,从小便喜舞刀弄棒,梦想着长大之后能够仗剑江湖,在江湖中留下话本子里那种大侠的传说。 反正他是老二,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三叔便遂了他的心愿,特意找了据说在江湖上很有名号的人让他拜了师,这许多年都不曾回过家里,一直跟随他师傅学艺。 却不料,竟然在自己最为无助绝望之时,这个弟弟竟然回来了,还单枪匹马的来救他。 他既然赶来,想来武艺学的当是不错,这个黑大个儿定然不是弟弟的对手,看来自己不用再被饿上第二顿了,今日便能归家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