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算到的?”李崇义快疯了,为那些和自家兄弟为敌的人瑟瑟发抖。 每一次从兄弟口中听到他卜算出敌人动向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拿着拿着横刀砍臭虫的感觉。 他就从来没见过会这样卜卦的人,尤其这人还身在朝堂! 不是说医人不自医,算卦不算自身吗? 怎么到了自家兄弟这里就百无禁忌了呢? 和这样一个擅长卜卦,不论地方有什么举动,都被算个清楚明白的为敌,也太可怕了点! 顿了顿,李崇义又问道:“王家来人做什么?来的人是谁?” 看着好兄弟一脸快要崩溃的模样,秦朗挑了挑眉道:“我只算到来人,算到是谁,并没有算到他的来意。” 说完之后看到李崇义愣住之后忍不住又笑道:“只不过,虽说没算到他的来意,我却也猜到了。” 他才说完,就看到李崇义呆愣了一下,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李崇义确实差点忘记了,自己这兄弟可不是一个只靠卜卦行走朝堂的人啊! 不过他也就只愣了那么一瞬间理智便回来了,想了想挑眉道:“王义林被处默伤的不轻,王元宝能来求还魂丹,想来是不行了。” “所以,王家来的那人,是王义林的父亲?来抓我和处默?” 虽说是问句,却被他说的无比肯定。 王元宝那厮刚在阿朗面前碰了壁灰溜溜的回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过来讨没趣。 而他回家之后,阿朗的态度定会被他说给王家的人,鉴于他才刚惹怒了阿朗,所以没到合适的时机,找到合适的借口,王家其他人也不会再来。 唯有王义林的父亲,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了那般模样,眼看就没了小命,心中定然满是仇恨,十分不甘,定然想要抓住出手之人给自家儿子抵命。 所以,若是王家现阶段来人,最有可能的便是王义林的父亲。 他这般一说,小程也明白了过来,瞅着秦朗无声询问。 “没错。”秦朗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是来抓你和处默两个凶手,准备让你们给王义林赔命。” 他话音落,小程便借着不屑的“呸”了一声道:“就凭他,还想让小爷抵命?美不死他!” “等他来,老子送他去和王义林团聚!” 小程说着,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凶光,宛若择人欲噬的野兽。 除了长安那些与老爹同辈,要么狡猾赛过狐狸,要么勇猛赛过野兽的长辈们,他程处默还没怕过任何人! 莫说只来一个王义林他爹,就是王义林他爷爷太爷爷老祖宗都一同从坟墓里爬出来,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论武力,除了阿朗这个教授他武艺仙法,算是半师的兄弟,便是席君买那个变态来了,他也敢一战! 王家那些只会三招两式的杂碎,还不被他看在眼里! 论地位,他乃国公之子,而王家,不过是一个恶富豪绅而已,能碾压死他们! 即便这王家背后另有靠山,可若是他不敌,还有阿朗,阿朗不成,客栈里还有个太上皇在! 莫看太上皇被陛下囚禁深宫不得出,可这事只在长安的一些门阀勋贵之间流传,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只抬出太皇上一人,怕是整个王家便都得吓死! 想找他算账? 啊呸!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能多看他王家一眼,都算是自己这个小公爷心善! 王义林那个爹来了若是能好声好气说话便罢,若是上来便喊打喊杀,今日这客栈,便是他的葬身之处! 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秦朗和李崇义二人都没错过小程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两人互相挑眉对望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实在是前些日子昭玉宫弟子去查王家的把柄,传回来的消息太过让人触目惊心。 近些年大唐内乱渐渐平息,四处流窜的匪寇也都渐渐被消灭,他们还收敛了一些,很是夹着尾巴做人了好几年。 不像大唐建立之前和初建立的那两年,处处都在打仗,莫说只是死上一户两户,便是死上一两个村子,也都如同落尽海里的一滴水般,溅不起一点浪花。 王家人若只是在延州城嚣张跋扈了一些便也罢了,关键是为了圈地,不知逼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家门破灭。 且这王家心狠手辣,向来奉行斩草除根,若是不做也到罢了,若便做到极致,将一切威胁尽数扼杀在萌芽里,不论男女老幼尽皆灭口。 便是大唐建立之初,境内不稳,残兵败勇四处流窜成了匪寇,王家和匪寇勾结,为了敛财,不知暗地弄死了多少延州富户,将人满门灭杀,家产夺占。 延州城的人现如今还保持着对王家人的畏惧,多数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余威。 昭玉宫弟子将这些情报传回来,秦朗不曾背着小程和李崇义二人,是以小程对王家的印象一跌再跌,负的不能再负了。 所以看他对王家的人起了杀心,两人一点都不奇怪。 “不打算爆出身份吗?”秦朗问道。 “别,那多没意思。”小程想也不想的摇头道。 看了那么多关于王家行事的情报,他现在对王家厌恶的简直恨不得把他们都一个个碾死,若是就这么轻易的爆出了他们的身份,王家不敢再出手了怎么办? 关于王家的那些情报,虽说是问出了不少,可到底因为年头长了,相关人证物证不足,即便是说出来,也没办法用这个将王家定罪。 最好的办法便是看着他们作死,以招惹到勋贵,以下犯上的罪名收拾他们。 “处默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