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元宝的话,秦朗挑眉挑眉,面无表情的看了李渊一眼。 他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延州这个地方,不经意的揪到了李元景的小辫子! 而这王元宝,竟然会真的说出口。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来着。 原本李元景就被自己搞的亲王爵位被废,被贬为庶人,现在有了这个事情,那家伙的姓名岌岌可危啊! 先不说李渊心中会如何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单只说如今堂上,听到了王元宝话的人可是不少,就算是李渊想替李元景瞒下来,他也瞒不住。 若是让李二知晓了,啧啧,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说不定更会后悔先前,怎么就脑袋发热放了那家伙一马。 莫说王家那些钱搜刮的钱财,就只说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一个数字。 那么多的钱啊! 李元景他想干什么? 他可是皇子,别说李渊支援他的那些了,就只说他的俸禄和手中的田产铺子,都足足够他一家人花销绰绰有余! 若是他没想造反,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秦朗都这么意外了,李渊当然好不到哪去,闻言脸色就黑了下来,难看的紧。 在他心中,李二弑兄杀弟囚父,端的不是个好玩意儿,秦朗虽说没这逆子那般冷血无情,可被这逆子看中,跟这逆子沆瀣一气,也没好到哪去。 说别人关系好,都说别人穿的是一条裤子,在他心里,若是说这君臣二人,那便是穿了同一条裤腿! 所以先前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给不肖子留条性命,不管李二和秦朗两人说了多少那逆子做下的恶事,李渊都还不大相信。 说那混账玩儿个女人、收个贿赂、欺压一下百姓他信,可若说这逆子有胆子谋反,不管谁来他面前说,他都会一口吐沫啐过去。 莫说就以那混账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胆子敢不敢谋反,就只说他那个脑子,有谁敢跟着他谋反,那不是脑袋进水了,就是被驴踢了! 采没一分,武勇就更别提了。 若不是这混账出生之时他就在跟前,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种了! 不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起码也别变得连个狗熊都不如啊。 呸! 说他狗熊都侮辱狗熊了! 可若说他没这个想法没这个胆子,他一个拿着那么多朝廷俸禄的王爷,有老子时不时塞的银钱,家里还有那么多产业,更别说他欺压良民强占来的田庄铺子了。 他需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那个混账被夺了爵位贬为庶人,延州离得远,这么短的时间还传不到这边,王元宝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来的胆子构陷一位王爷?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王元宝仗着延州天高皇帝远,有这个胆子为自己无中生有攀来个靠山,为何要攀上这样一个要啥没啥,一点前途都没有的王爷? 李二生的那些小崽子,亲爹是正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不管是论实力还是宠爱,岂不比李元景这个过气且不得皇帝喜欢的皇子强多了? 所以饶是李渊想要给李元景找借口,他都找不着! 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了一眼一脸玩味笑容的秦朗,李渊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莫说这大堂上坐着延州明府和延州刺史,就只说这小子在,这件事就瞒不过去。 他给那逆子兜的祸事也不少了,这回眼瞅着撞到了老二那逆子的逆鳞处,他便是想救,怕也是没办法了。 李渊和秦朗他们一起站在门口,乌泱乌泱一堆人。 若非尤先前见过秦朗且他容貌又生的太过出色,他又一直注意着这发现了他,李渊虽说气度不凡,可毕竟年纪大了尤没见过。 且这段日子这老头玩的有点疯,身上九五之尊的气势散的差不多了,跟个普通老头也没甚区别,尤的视线从他身上过了好几回,愣是没认出这便是太上皇。 他听完王元宝的话,立时便知,不管这王元宝背后之人是否真是李元景,这家伙都死定了! 若是,王元宝身为区区一介草民,欺压百姓圈地敛财,还牵扯到了陛下最敏感的地方造反,他不死谁死? 若不是,他不过区区一介草民,竟敢出言构陷当朝王爷,不管这王爷在朝中得不得宠,受不受陛下看重,构陷皇室成员,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就为着皇家的颜面,也会重重处置了王家,处置了王元宝。 否则若此事传开,天下人尽皆效仿,那成什么样子了? 虽说他看到那位少年侯爷闻听此言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可在王元宝放下这样一个大消息之下,他暂时还没空去想这些。 这些年在延州城里,他作为一州刺史,被王元宝一介草民压着,不光脸上无光,就连里子都被人踩的什么也没剩下。 所以眼看着这王元宝和王家要倒了,拔出了王家这个毒瘤,又有他家作为先例,这延州谁还敢再知法犯法? 若非还记得这会儿在堂上,他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将这些年的郁气尽皆笑散了! 王元宝说完这话,堂上便静了下来,看着延州明府惊愕的样子,还有延州刺史尤眼看就憋得要扭曲坏掉的脸,他心中甚是痛快。 似笑非笑的扫了两人一眼,王元宝狂笑一声到:“怎么,尤刺史听闻了荆王,这便被吓住了?” “方才死活要把老夫治罪的勇气去哪了?” “你不是自诩为官清正吗?既如此,为何不敢出声了?” 他就知道,在延州这个地方,都不必荆王来,只祭出名头,便能吓死好大一片的人! 果不其然,一直跟他作对,以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