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路走一路在考虑,要不要趁机让苏我虾夷被火寻漪澜那女人给直接干掉。 要不然头上总压这么一个人,他心里不得劲儿。 可火寻漪澜要大闹倭国皇宫,顶多也就吹个曲子弄来点毒物什么的作乱。 这倭国天皇身边有重重护卫,未必真能弄死他。 这样一来万一苏我虾夷死了,岂不是大乱了倭国的格局? 现在一个破小国三方势力大乱斗,都要都成一锅粥了,这样多好,他还能浑水摸鱼。 若是苏我虾夷死了,没人能制衡倭国天皇便罢了,万一没人能制衡得了观勒那老家伙,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自己这不就成了替敌人扫清障碍了么? 嗯 还不能弄死苏我虾夷,得让他再活一阵子。 既然打定了注意,那一会儿就得看顾着点了。 莫让火寻漪澜招来的毒物一不小心把他毒死了。 这么一想,秦朗顿时不由加快了脚步。 有了隐身符,那帮使团的人逃出皇宫定然是快得很,他得赶紧回去,莫要来不及了。 一看秦朗突然加快脚步,小程虽说不知为何,却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快步朝着议事殿而去。 小手手里的死尸,则是在他们二人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等两人到了议事殿,发现里面却是已经乱了起来。 蝎子蜈蚣毒蛇爬了一地,有不少侍卫官员都被咬到,伤口发黑没了声息。 苏我虾夷这会儿也正在寻找他们两人,都已派出了不少的侍卫,此时骤然看见他们,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俩去哪了?吓死我了,没事吧?” 苏我虾夷说着,便将秦朗小程拉倒身边,让侍卫团团护住后,仔仔细细的把两人检查了一遍。 看身上没有异样,这才放下了心。 只他一转脸,瞅见小程手中拉着的人,不由一愣:“那是谁啊?” “莫不是被毒物给咬死了?” 小程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尸体往前一丢,丢在了苏我虾夷面前。 “这这这”苏我虾夷一下子目瞪口呆。 这不是方才还在殿上议事的官员么? 刚才他不是说出去更衣,怎的忽然死了? 瞅这模样也不像是死于毒物之口,反倒像是被给弄死的。 再一想刚才这名官员是被麻治名拖过来了,登时明白了过来了。 “你杀的?” “这是又犯病了?” 苏我虾夷嘶了一声,觉得有些牙疼。 往常这麻治名发病杀人,顶多也就杀杀自家的下人。 倒不是他不敢下手杀别的人,关键是他有疯病的事情都已经传扬出去了。 一般情况下都没人敢招惹他,更别说是发病的状态下了。 来皇宫之前不还好好的么? 现在瞅着也没问题怎的就突然发病了? “伯父。”小程冲苏我虾夷拱了拱手,一脸气愤的道:“此人想要算计侄儿,被侄儿一气之下打死了。” “算计你?”苏我虾夷眯着眼睛,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这家伙就是那名闯了祸的纨绔家的人,方才在议事殿里蹦跶的最欢,叫嚣着要把大唐使团一网打尽尽皆弄死的就是他。 “他去寻你,是不是要让你带兵出征?”苏我虾夷顿时暴怒。 待看到小程点头,心里的怒火更是抑制不住。 若非此人已死,他也定是要拔刀砍了这厮! 什么玩意儿,不过一小小官员,竟敢算计他苏我家的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小程接着又道:“其实他想算计的并非是我,而是原木。” “方才我与原木闲得无聊,便出去逛了逛,没想到这厮寻了来,张口便要原木带兵去与大唐水师作战。” “虽说我不知伯父与天皇事情商议的如何,可咱们来宫里之前,伯父曾说过万不能与大唐士兵打起来。” “所以便断然拒绝了。” “哪知此人不依不饶,不但想让原木出征,还想忽悠侄儿也跟着出征,甚至于用左右门卫督来诱惑我等。” “待我再次拒绝之后,便放下狂言,说我俩若是不遵守,定会参我俩一本。” “侄儿一时气愤,突然发病,便将此人几拳打死了。” “侄儿自知闯了祸,不敢连累苏我家,是以便将此人尸身拖着,前来找天皇请罪。” 小程这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把自己的委屈无奈和突然发病的原因都点了出来,真是长进了许多。 看了自家兄弟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们斗,就算没学得三五分,也学了一些皮毛。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得先把后路想好了。 是以他三番两次劝退这做了鬼的官员,这官员不领情他起了杀心之时,便已想好了改如何跟苏我虾夷说。 果然! 他这番话一出口,苏我虾夷更是暴怒了几分。 不过区区一从四位官员罢了,竟敢口出狂言任免官职,真是好大的口气! 还有,这官员所说派人出征与大唐士兵一战之事并未通过,他竟敢就直接去寻原木和麻治名带兵出征? 他这哪里是在算计原木和麻治名,他这是在算计整个苏我家! 想把苏我家拉下水,与大唐一战,真是打的好算盘! “请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