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亲王被一众官员一顿狂怼怼的脸色发青,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些王八蛋。 可见是苏我虾夷那老匹夫回来了有了主心骨,前两日怎么不见他们敢如此和自己说话? 苏我虾夷听了一众朝臣的话,手捋着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石亲王也不说话。 但眼里的嘲讽却是谁都能看得见的。 瞧,老夫只是往这一站都不必说话,屈服你的人便会立刻反水。 就这点手段,还想把持帝国朝政? 谁给你的勇气? 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实力,还不知老老实实颐养天年,是活的年头太长,活腻歪了吗? 石亲王都不必再听苏我虾夷说什么,只看这他的眼神和脸色脑补一下,便被气的心肝直颤。 这帮走狗墙头草,就是家族势力再大,官职地位再高,这辈子也就这点能耐了。 先前一个个都对自己点头哈腰谄媚的不行,说一概听从自己的指挥,结果苏我虾夷老匹夫回来就只露了一面,他们便集体反水了。 也辛亏早早看清楚这帮人的真面目,不然真等他准备与苏我虾夷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这帮人再反水,自己不彻底完蛋了吗? “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石亲王指着一众官员的手不住颤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是变幻莫测。 “此事与本王原本也无任何关系,是兴元寺求到了本王头上,本王不忍观勒大师死的那般不明不白又凄惨万分。” “还想着以兴元寺圣僧观勒大师那般超然的地位,都能出了事,谁知道以后你我会不会也落得这个田地,这才想着尽快抓住凶手,好让大家安心。”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本王存有私心,那这事本王不管也罢。” “不过本王不得不提醒你们,本王不过是个帝国宗室闲散王爷罢了,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能力去帮观勒大师伸冤报仇。” “但兴元寺那些大师们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一个个手段莫测常人不可敌,若是没有本王在中间转圜余地,他们怒了起来,这帝国可没谁能挡得住。” 说罢石亲王看着苏我虾夷冷笑一声:“当然,家族也一样!” “对付帝国贱民或者普通贵族,大贵族自然是碾压,可对上那些兴元寺的大师们,只怕呵。” 这一声呵真是意味深长又嘲讽十足,但一众朝臣听在耳中,却是记在了心里,没人敢不把这句话当回事。 若非先前这石亲王以兴元寺一众和尚来震慑他们,他们又岂会轻易听从? 现在太阁大人是回来了不假,可太阁大人纵使地位高家族势力大,可到底也不过是凡俗之人罢了,如何能与兴元寺那些手段莫测的和尚们相抗衡? 一时间他们便不由有些瑟缩了,看向苏我虾夷的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这下轮到苏我虾夷面色不好看了。 早知道兴元寺会成为如今这般不可力敌,早在他们发展之初便会全力打压,绝不会给他们崛起的机会。 现在兴元寺已然成了倭国一方势力,且寺中徒子徒孙无数,若是这帮人真的联合起来发难,帝国还真是无人可以抵挡。 正在石亲王看着苏我虾夷难看的脸色得意之时,却忽然听闻一声轻笑。 “石亲王这是要用兴元寺来打压帝国吗?” “难不成这帝国,竟是兴元寺做主吗?” “还是说,石亲王明面上效忠的是天皇陛下,暗地里效忠的却是兴元寺?” “这么说来,莫非兴元寺有不臣之心,想要造反不成?” 这番话听得石亲王心底寒气直冒,浑身冷汗直流。 这谁啊? 杀人诛心啊! 要是被他坐实了这番罪名,怕不是即可便会被天皇忌惮之下全力打压,直到他这一支家破人亡为止。 好阴险的挑拨,好狠毒的心思! “谁!”石亲王顾不得其他,怒视着院中一干人等道:“谁敢如此污蔑本王?” “本王身为皇室宗亲,岂能效忠除了天皇陛下之外的其他人?” “你这是挑拨离间!” “天皇陛下仁厚英明,岂会听从你这等小人之言?” “有种你给本王出来,让本王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挑拨皇室关系!” 秦朗闻言却是面带淡笑的上前走了几步,从人堆儿里走了出来。 “石亲王,那话便是我说的。” “好你个黄口小儿!竟敢污蔑本王,来人,给本王拿下他!” 石亲王言罢,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便朝秦朗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锁了他的。 “我看谁敢!”苏我虾夷上前几步,挡在了秦朗面前。 “原木乃老夫爱子,我看谁敢动他!” 那几名侍卫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石亲王。 石亲王大怒,道:“苏我虾夷,你就是如此教育儿子的吗?” “怎敢让他对老夫如此说话?还有没有尊卑上下,有没有对皇室的敬畏之心?” “石亲王。”苏我虾夷淡淡的道:“你也毋需给我儿扣如此大的帽子。” “我儿对皇室有没有敬畏之心,天皇陛下自然知道,百官也都知道,怕是唯独你不知道。” “我苏我虾夷一族,为了帝国为了天皇忠心耿耿尽忠职守,不知有多少族人死在战场之上,世代忠良岂容你如此轻辱。” “原木的那些话老夫觉得很有道理,即便原木不说,老夫也想问问亲王,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室宗亲,为何对兴元寺如此忠心。” “说道理,观勒地位再是超然,也不过一个和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