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格趁着一帮人忙着打群架没注意,直接弹了两颗小石子过去,将自家少爷要的两人给点倒了。 等到那帮物部氏的人打完,死的死昏迷的昏迷,便抓着昏迷的两人飞快的撤退。 动静这么大,说不定物部氏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不快点走,等人都来了,他还要出手解决那些人,麻烦! 御空飞行了好一会儿,觉得距离物部氏山洞距离够远了,且这地方明显平日里来的人不多,足够隐蔽便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两人扔在了地上。 将两人封闭了经脉,一人身上丢了一只蛊虫,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闭目养神。 作为昭玉宫执掌刑罚之人,刑讯逼供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了。 现在问的再多也没用,等人吃够了苦,自然会知无不言。 昭玉宫的蛊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狩猎队头领与伪装的兴元寺弟子渐渐被体内细细密密的痛痒叫醒,睁开眼睛一看,身前的树干上靠着一个人,登时便是一惊。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在被偷袭的那一瞬间便觉察到了,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会儿醒来看到跟前的人,瞬间便知此人便是暗中偷袭两人的人。 物部氏狩猎队头领瞅了一旁已经开始忍不住小声痛呼的人,强忍着体内的痛痒问道:“你是何人?” “混入物部氏祖地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在物部氏祖地待了这么些年,虽说地位越来越低,日子也过的越来越拉胯,但却敢毫不夸张的说一句,这物部氏祖地还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这人面生,以往他从未见过,是以只一个照面他便确定了,此人是偷偷潜入物部氏祖地之人! 只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是有些隐隐的期待。 不管此人目的是什么,但他既然敢混入物部氏祖地,还敢趁机偷袭了他将他给掳走,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 这物部氏祖地,早已不是当初的祖地,已经糜烂到了根子里。 那些族老们,也不是原来那些老一辈的族老,为了守护物部氏的秘密连命都能豁得出去。 他们现如今,一个个的满是私心,将物部氏祖地当成了自己的禁脔,都想获得祖地最大的秘密,将那个秘密掌控在手心里。 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他再效忠了,这样的地方,他也委实呆够了。 一直以来,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一方面是放不下那些兄弟们,另一方面何尝没有他根本下不去手自我了断?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先前他问康格是什么人,康格没有理会,反倒是这句话,叫他不由睁开了眼。 康格打量了这个自家少爷点名了要他带走的人,看他神色之间倒不像是在说假话,不由有些惊讶。 瞧着此人能够忍住蛊虫初期在体内繁殖的痛痒,不像是贪生怕死之人,怎的他还没开始审问,此人便要招了? 只他还没开口,一旁早就痛痒的不行,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免得再受如此苦楚的兴元寺弟子也咬着牙开口:“对对,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们都可以说!” 反正这个物部氏狩猎队的头领都要招了,他何必苦着自己? 左右他也没知道多少物部氏的事情,说不定不但能活一条命,还能跟着知道一些物部氏的隐秘之事。 康格不屑的瞥了一眼兴元寺弟子,一道灵力弹了过去,便将他的哑穴封住,又让自己体内的蛊王压制住他体内的蛊虫,这才看向物部氏狩猎队头领。 “你为何要招?这点痛苦对你来说应当还能忍受。” 以往能让他出手的人,九成都是昭玉宫弟子。 昭玉宫弟子自小被昭玉宫教导长大,什么苦头没吃过? 可以说会吃饭就开始吃苦了! 不敢说所有的昭玉宫弟子都心性坚毅,但似这种小小的痛苦,根本不会让他们求饶。 若是求饶,必然有更狠的在等着。 即便是以往他出手审讯之人,也从无贪生怕死之徒,绝不会就这么刚开始,便要招了。 所以他很是奇怪,也很疑惑。 左右少爷还没来,难得有引起他兴趣之人,倒是可以问问看。 听了他的话,狩猎队头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垂下了头,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声。 “已无生念,世间一切对我来说都如尘土,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便是。” 这话让康格更好奇了:“即便你已经没了生念,可到底还是物部氏的人。” “既然知道我是潜入进物部氏的人,当知道我对物部氏没有善意。” “即来,自是奔着物部氏最大的秘密而来,你身为物部氏族人,难道就不怕自己族中的秘密被外人得知?” “且今日那些人虽说与你起了冲突,可到底不能代表所有的物部氏人,难道你就不怕我毁了物部氏祖地?” “若是物部氏祖地毁了,你的亲人只怕也要都跟着没命,难道你想让他们陪你一起死?” 还是说,此人世间已经没有亲人在世,又看落到了自己手中,知道活不成了,所以才愿意招供? 可还是说不通啊…… 即便世间已经没了亲人,可物部氏祖地中都是他的族人,难道他竟是连族人也不顾了? 还是说自己看错了,他是故意如此表现,想以物部氏的秘密,在自己手中换得活命的机会? 想想昭玉宫行事,难得噎了一下。 好似如同昭玉宫这般行事狠辣的,确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