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京都的一处小院内,火寻漪澜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神情惬意,别提多悠闲了。 “哎……” 半晌,火寻漪澜幽幽的一声叹,睁开一双勾魂夺命的凤眼,竟似有几分幽怨之意。 “这混账究竟跑去哪里了,竟是连昭玉宫弟子都不知其行踪。” “也不知康格有没有找到他,现下这混账是否安全。” “康格那厮也是个木头,竟不知传个讯息回来,真叫人生气!” 不远处站着的昭玉宫弟子眼观鼻鼻观心,只做没听到,一声不吭。 一月前这位姑奶奶找到他们藏身之所,进门便问康师兄在哪,少爷可有传消息回来。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康师兄有什么消息也不告诉他们啊,更别说少爷的行踪了! 那可是少爷!不管去哪里也没有和他们交代行踪的道理! 但这姑奶奶是什么人?这些腹诽的话他们如何敢说得出口?怕是不要命了! 知道康师兄离开去寻少爷,少爷也未曾传回消息回来,这姑奶奶便在他们藏身之处待不住了。 说是生怕少爷回了京都寻她,结果她人不在没能及时联系上,便连夜带了他们这两个倒霉弟子到了京都少爷给这姑奶奶寻的藏身小院。 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才知晓,却原是这位姑奶奶自少爷走后,闲暇之余将整个京都逛了个遍,这逛的没意思了,便不愿意再出门。 可只要是人,便免不了吃喝拉撒这等俗事烦扰,她一个人待得无聊,又懒得出门置办吃喝日用之物,便想着寻两名弟子来做这些杂事。 这跟在煞星姑奶奶身边,如何有和兄弟们在一起惬意且又安全? 只是他们二人虽说不愿,却也不敢拒绝。 整个昭玉宫谁人不知这位姑奶奶下手狠辣喜怒无常,说翻脸便翻脸? 若是惹了康师兄不高兴,顶多昭玉宫刑罚走一趟,可若是惹了这位姑奶奶,这小命可就要没了。 于是两名昭玉宫弟子只能战战兢兢的随着这个女煞星到了京都,平日里做饭打扫房舍,整个昭玉宫弟子当成了下人使唤,却不敢有丝毫埋怨。 更让他们无语的是,若非他们是男子,只怕是连衣物都得是他们二人来洗! 两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在心里叹息一声,伤心的瞥开目光,放松思绪,琢磨着自家康师兄和少爷何时才能回来,解救他们二人于水火之中。 火寻漪澜扫了两名木头似的弟子一眼,嗤笑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她如何不知这两个家伙在心底腹诽她,如何能不知这两个家伙跟着她来京都不情不愿? 可昭玉宫实力为尊,打不过她自然便只能听从她的吩咐。 也是她这两年心性太好了,才让这两个弟子敢在心里腹诽她,若是前两年,早让她给一巴掌拍死了,哪里还会有命不愿意? 若非秦朗那混蛋来倭国带的人手不多,她也不会留下这两名弟子的小命。 不过罢了,他们腹诽归腹诽,只要没说出口,自己便当不知吧。 那混蛋不喜自己杀人,更不喜自己心狠手辣的模样,若是叫他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 待她收回视线,两名昭玉宫弟子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齐唰唰的摸了摸额角的冷汗。 左使也太厉害了,他们俩不过是在心底腹诽两句也能知道,若不是他们如今归在少爷座下,只怕今日便要没了小命了。 两人互相望了对方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庆幸。 火寻漪澜微闭着眼,身下摇椅晃晃悠悠,片刻问道:“这两日.你们可与其他弟子联系了?” 守在院中的两名弟子互相瞅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人躬身道:“回禀左使,昨日刚和分处弟子联系过,并无康师兄和少爷的消息。” 若是有,他们二人早跑来找左使领赏去了! 不说别的,最起码离开左使,跑去倭国新建的分处去找那帮师兄弟们还是可以的。 也免得在左使眼皮子底下,说不上什么时候恶了左使丢了小命! “那船上呢?可曾联系过?” 昭玉宫弟子摇了摇头道:“还不到联系的时间,这倒不曾。” 说罢他与另外一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左使怎的又开始如此了。 他们二人刚跟着左使到了京都小院的时候,左使便是这般天天询问他们有没有与分处联系,有没有与船上联系,生怕漏掉了少爷的消息。 许是因为问的次数太多,且又次次都是失望,后来便不大询问了,怎的今日又开始了? “左使若是心急,那弟子这便去联系船上询问消息,如何?” 他说完之后火寻漪澜半晌没说话,他也不敢动也不敢吭声,只直愣愣的站着。 半晌,火寻漪澜才轻叹一声:“罢了,且待到了日子再联系吧。” 秦朗这混蛋总是没有消息,次次询问次次失望,她也是习惯了。 只习惯归习惯,心里火气还是有的! 这段日子她憋在京都这破地方等着秦朗那混蛋归来,左等不来,右等不归,简直叫人火冒三丈! 难不成是这混账走丢了?还是说不知被那个倭国的女子给勾去了魂儿,忘记了怎么回来的路了? 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在京都等他这个混账东西了? 自离开大唐,这混账东西做事越发的不靠谱了,连个消息都不知道传回来,也不知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东西,竟是需要去这么久的吗? 想到当初这混账东西花言巧语哄骗着自己留在京都等他,火寻漪澜便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