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善心 乐韵也给师母和导师打电话报个平安,师母在她回家前再三嘱咐说她弟弟哪天生了要说一声,她答应了师母自然要说话算话,打完电话,便一心一意的照顾弟弟和新妈妈,帮凤婶按摩胸口,以通乳液。 周秋凤出产房大约一个多钟全身的麻痛感才消减些,也能说话,至于伤口肯定是痛的,只是在为人母的喜悦面前,那点痛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剖腹产八小时以内不宜进食,她只能喝点水润润喉,因此暂时不用给她准备营养餐,何况有乐韵的药丸子,就算暂时三天不食也不会缺营养。 到中午,乐家父女轮流去外面吃饭,他们是不放心让周秋凤和宝宝单独留下来的,哪怕白天也一样,总要一个人守着才安心。 两个钟后让新生的宝宝吸母乳。 乐家早定下宝宝的名字,大名乐善,取义于“上善于水”,“百善孝为先”的善之意,也有对“乐善好施”的向往,小名取善的叠字。 大约因他姐姐为他和他妈妈调理身体到位,他在妈妈肚子里便吸到足够多的营养,身体健康指数五星,骨骼比例也是完美的,而且大脑发育得好,胎教工作也做得不错,就算刚出生,喊他大名他会做出反应。 吸母乳的时候吃得特别欢,母乳份量足,他吃饱了又美美的睡觉,过两个钟像哼哼似的哭两声,排了胎便。 乐家父女抢着当护理,帮小乐善洗屁屁,不用尿不湿,尿不湿不透气,天气热容易焐伤小婴儿的屁屁,用透气度很高的布尿片。 到傍晚,乐家父女仍然轮流去吃晚饭,顺便回酒店去洗澡换衣服,洗了晾晒在酒店里。 晚上在医院陪护,等到晚十点多,乐韵给凤婶擦身,喂吃药丸子,再给伤口抹自制的药,等医生做了睡前一班查房,她让爸爸先睡,自己守着输液。 乐爸拗不过姑娘只好先休息,睡着睡着就睡沉了,醒来才发觉竟然是第二天的破晓时分,想到自己睡死了竟然让自己姑娘熬通宵,闹了个大红脸。 乐韵忍着笑,她绝对不会告诉老爸说她点了他睡穴,至于她昨晚做了啥,其实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是给新妈妈做针灸和按摩,还偷偷的给弟弟洗药浴而已。 为了不伤老爸的自尊,她当没发现老爹的窘样,笑咪咪的跟自家老爸问好,麻溜的打水给新妈妈洗脸,再给凤婶吃颗药丸子,喂喝半杯温水,给弟弟洗脸喂吃奶,然后去买早餐。 都说剖腹产后的头一个晚上最难熬,因为那时麻醉效果彻底失效,人的感觉神经复苏,能感受到伤口疼痛,而肌肉又因长久的麻醉药导致迟钝,想动一动,四肢像木头似的僵硬,撕肉般的痛却无比清晰。 因此,有些产妇被折腾得很痛苦,如果再遇上不会心疼产妇的家属,产妇会感到寒心绝望,得产后抑郁症的几率很高。 周秋凤觉得自己很幸运,她遇到了疼老婆的乐清,还有个好姑娘,有小乐乐精心照顾和独家配制的药,她根本没尝到受罪是什么滋味,也没觉得痛,晚上睡得很香,迷迷糊糊记得小乐乐有抱小乐善喂吃奶,对于小乐乐给她弟弟喂吃几次奶就没什么印象了。 周秋凤出产房不到三小时就排了气,一般排气后也可小量吃点流质食物,她不饿,到夜里已过八小时的限定时间也没吃什么东西。 因为新妈妈可进食,乐韵去医院食堂买餐,特意点一份给产妇吃的营养粥,回院房后让老爸吃早餐,她先侍候新妈妈吃点粥。 医院交接班时医生查房,仍然继续输液。 医生按惯例检查周秋凤的伤口时特别纳闷,别的产妇伤口有长拢的迹象,而周姓产妇的伤口快愈合了,她们真想问问产妇究竟是啥好体质,怎么愈合能力那么强大。 等医生给凤婶检查完给伤口涂药走了,乐韵又再次偷偷的把药擦掉,换上自己的特制药膏,到半上午抱弟弟去洗澡。 照顾产妇是个细致活,出手术室后二十四时内产妇还没拔输尿袋,要帮产妇倒尿,记录尿液量,还要收集汇聚恶露的卫生纸,偶尔要扶产妇上厕所,照顾小婴儿吃奶,喂水,给婴儿把屎把尿换尿片,洗尿布,给产妇洗脸,喂水润唇,照顾产妇吃东西等。 乐家一对父女将周秋凤和宝宝照顾得无微不致,准时换需要输的药液,第二天只有白天打点滴,晚上无需通宵输液,乐家一家四口拴门睡觉。 于是,当第三天医生检查周秋凤的伤时,发现周秋凤的伤口竟然神奇的愈合,而周的行动更是比顺产的产妇还要行动自如,个个纳闷的差点想把周拎去研究。 被一群医生问为什么伤好得那么快的问题,周秋凤装傻充愣装得炉火纯青,无论谁旁敲侧西的问还是开门见山的问,她都是千遍一律的回答:“是医院的药效果好。” 剖腹产有剖腹产的规定,出于对产妇安全负责,至少要住五六天的院以便观察,乐家一家子也不急,入乡随俗,遵从医院规定住院。 周秋凤是7月28正式住院剖腹产,当天是闰六月初六,到30日号,程家和刘路家帮周家乐家搞双抢工作,周村长自然也兴高采烈的去帮忙,他老人家还是自己主动去的,考虑到等周秋凤回来后乐家门口不方便再晒谷,先帮乐家收稻子,收回来就在楼上楼下晒。 时间不等人,转眼八月悄然而至。 8月1日,周秋凤住的房间住进新的产妇,也是剖腹产,还是二胎,头胎孩子12岁了,产妇还没到预产期,羊水先破了,还有宫内大出血,医院紧急抢救性做剖腹产,婴儿刚从妈妈肚子里抱出来即转去保温箱观察。 产妇是外地人,没有娘家人陪同,老公没在家,婆婆最初有来医院,听说在手术中得知剖产出来的又是个女孩,直接就走了再没见人影,只有她的大姑娘陪伴在侧,小丫头留着齐耳短发,12岁的人就有一米五几,瘦长瘦长的。 产妇姓李,看样子是苦力劳动者,皮肤黑红,手脚粗糙,头发也干枯无光泽,因是突然入院,除了带有一只包包,并没什么住院该准备的私人物品,人送至住院房一直昏睡着,她姑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