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柏期吉也看不清呀,急得冒汗:“我也不清楚,蓝光移动太快,我看不清。” 众人直勾勾地盯着有柏老祖,期待能听到好消息。 有柏老祖全副心神都在天空,选择性的忽略身边的声音,全神贯注地盯着蓝色,终于,他看清蓝光是个人! 依稀能分辩出人形,有柏老祖顿时喜出望外:“大能真君下来了!” 苦等着消息结果的众人,精神大振,翘首以盼。 天空中的蓝色越来越近,很快就现出真容,是一位身穿蓝色衣裳的修士,人徐徐飞行,衣衫纹丝不动。 校场上有些不忙的人也时不时的望天,也先后看到仙人降落,立马叫喊起来,忙碌的男女们听说仙人下来了,扔下活,全跑露天场地上了。 有柏老祖的目光是最好的,他早就看清楚了来得是位女修,还是位个头小巧、体型如半大孩子的小女修! 他可没敢因大能真君的个头而以为是孩子,恭敬地躬身:“恭迎仙子尊驾!” 他的声音整个校场皆可闻。 校场上的男女老少,齐噼唰地跪了下去,一致跟着喊:“恭迎仙子尊驾!” 望竹县的校场是为检练兵丁或举行大型集会,纵横一里有余,仅以人论,能容纳十余万人。 宽阔的校场搭满了竹棚,竹棚都是勾连搭式,样式相同,仅面积大小不同,排列得井然有序。 校场与县衙相连,县衙内和周边的房屋也安排了人居住。 因人员太多,乐韵没有用神识或灵力去扶,柔声回应:“都起身罢,不必多礼。” 跪伏在地的男女老幼,齐齐了道了一声“谢仙子”,也仅仅只是由跪伏改为了跪式,并没有站立起来。 有柏期吉亦是如此,他与周边的众人仅直起了腰。 因蓝衣仙子朝着县衙门口的位置飘去,待看不到仙子的身影了,离得较远的人才敢起身,有活计的人又急急地去忙活计。 乐韵在下落时已经分析出了县衙和广场一带有多少,也就没再细看,飘然落在了一拨明显是主事人员的人群前方。 有柏老祖与主事者的家卷住在县衙内,他们除了休息时间回县衙,其他时间都在衙门口对着的校场上与城民在一起,那儿也搭了一个竹棚,作为理事之地。 蓝衣仙子一落地,有柏老祖再次恭敬的行礼:“有柏氏代诸民恭迎仙子!望竹县与毗邻而居的数县先是饱受天灾之苦,民众流离失所,死伤无数,这几年又瘟疫横行,双重之祸以致白骨遍野,处处满目疮痍,这般时刻,仙子尚愿踏足凡人国界,驾临望竹县为民除害,是我等之福,我等感铭于心!” 周边等男女再次伏地不起,有些老人低声啜泣。 “不必再行礼,都起身回话。”乐韵单伸右手出去扶了老年修士一把。 有柏老祖不敢让仙子再扶第二下,赶紧站直,也叫众人起身。 男女们依言起身而立,仍拢手垂在胸前。 “其他事稍后再说,老丈家中排行第十的幼子所生第四子的第五子有一遗腹子,可是?”乐韵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在空中遥望下方看到某位老修士时,她莫明的心惊肉跳,那种感应告诉她,老天爷护着的某个崽与某老者有关,那个崽儿性命垂危。 “是……是的。”有柏老祖满心惊愕,也不明所以。 “着人立即将那孩子带来给本仙子瞧瞧。”乐韵说了一句,指向老者身边的小炼气小修士:“你脚程快,你速去将孩子抱来。” “我……”有柏期吉一片懵。 “速去!”乐韵一抬手,一道灵力“抓”起炼气小修士抛了出去。 有柏期吉飞了出去,一飞就飞进了县衙内后院原本是县正家卷居住的院子,落在了中庭院内。 他落下时并不是摔下去的,而是轻飘飘地着地,浑身毫发无伤。 人刚落地,他听见了女人压抑的哭声,顿时打了个激灵,立马抬脚就朝西边厢房后面的裙房跑。 一口气跑至裙房前,听到从南侧的最末一间房传来哭声,又掉头跑了过去,冲过回廊,到了门口朝内望。 屋内放着好几张竹榻,一张竹榻上躺着一个消瘦的小男孩子,那孩子紧闭双目,面如金纸,已然没了呼吸。 一位老嬷嬷趴在竹榻前,一边轻抚着男孩子的头,一边低声哭泣。 竹榻上的孩子,正是仙子指名要见的人,是他一位堂哥的遗腹子,是他的小侄子有柏宁静。 小宁静的娘是他堂哥的贵妾,孩子还在娘胎里,他家堂哥意外没了,小堂嫂悲惊过度,差点流产,后来孩子保了下来,因在娘胎没养好,出生后身子骨极弱。 因小宁静是他家堂哥唯一的一点骨血,家族费尽了心思才养活,这几年瘟疫横行,家族唯恐小宁静也染上瘟疫,心一直悬着。 终归怕什么来什么,小宁静躲了三年多,今年还是没能躲过去,于前几个月也不幸感染了瘟疫,凶险了好几次。 没曾想仙子一来问及他家堂侄有柏宁静,他以为小宁静能守得云开见日头,谁知竟然……没等到见到仙子就去了。 有柏期吉心中季痛了一下,想到仙子催他速带人去,也不管人还有没救,他冲进屋一把抱起了无生息的孩子,转身就朝外跑。 照顾着孩子的嬷嬷,因亲眼看着宁静小公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心中难抑痛悲,没留意四周,看到小公子被人抱走,慌手忙脚地爬起来追赶。 老嬷嬷跑了几步,认出抱走小公子的人是期吉公子,也没再追赶了,宁静小公子缠绵病榻已久,前几天老祖宗和几位爷看了孩子也知孩子命将不久,心痛之下也交待了家人,万一哪天小宁静挺不住了就让他去了,免得再活受罪。 今日下午小公子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