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氏是修士家族,若是以前,宁城百姓们顾忌修士与凡人之别,就算指槐骂桑也是背地里,就怕被修士家族记住从而报复自己。 可现在不同了,怜悯百姓的长生树守护者就在郡守府坐着,百姓底气十足,敢当着新宇氏的面骂。 围观的百姓众口烁金,骂声如潮。 声声漫骂入耳,新宇氏家族的修士们愣是连头都不敢抬。 跟在长辈们身边的半大小孩或少年年,最初不知道周边的人在骂谁,听了一阵也知道那些人是在骂自己家族。 新宇氏在开明府有头有脸,家族的小辈们除了在自己家被长辈们教训,在其他平民百姓眼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家族子弟,个个心高气傲着呢。 一帮小孩和少年历来只有指着别人的鼻子骂,如今被一群贱民指着骂,年青气盛的少年哪里受得了。 新宇氏家族中数个嫡系且有灵根的孩子和少年,原本垂着的脑袋抬起来,凶狠地看向四周。 “贱民,闭嘴!” “贱民敢骂新宇氏,灭你满门!” “贱民嘴贱,全打死喂狗!” “该死的贱民,敢骂少爷,杀你全家!” “一群贱种也敢骂新宇家,全活腻了!” 半大孩子和少年们转动着脖子瞪人,眼神狠厉,面容狞狰。 在场南区翻晒东西、且离圣像较近的百姓,在新宇氏小孩和少年们的目光扫来时竟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后背心直冒凉气。 百姓们一下子噤了声。 就如感冒被传染了一样,离得远的百姓也突然没了声音。 百姓们没了声音,新宇氏小孩们的骂声显得格外的响亮刺耳。 南场区翻晒东西的部分百姓听着新宇氏小孩子们的呵斥恫吓,慌慌张张地跑出晒场,躲得远远的。 新宇氏家的小孩子和少年们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贱民们再不敢骂他们了,面露得色。 与他们相反,他们家族的长辈们神容惊恐,撑着地的手臂如被闪电劈中,肌肉颤动,青筋一突一突地闪跳。 新宇氏的修士们在第一個后辈们开口骂“贱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给小辈们禁言,然而,他们还来不及行付储于行动,突然间一股浩大磅礴的威压力量降临,死死地压制了他们。 那股力量不仅强,还带着浓烈的杀意,让人感觉好似谁敢动一动就会人头落地。 在带着杀意的强横的力量前,新宇氏的修士们神魂战栗,拼尽全力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因为被压制得死死的,新宇家族的众修士再无力管制家族小辈,就那么听着小辈们肆无忌惮地骂人。 那一声声“贱民”,声音并不大,广场上的平民未必全听得见,而听在新宇家族的修士耳里却声似惊雷。 新宇家主、新宇老家主被后辈们口中的一句句“贱民”轰炸得大脑“嗡嗡”响。 感觉中像是过了千万年之久,新宇众修士感觉头顶的杀气与压力骤然消失了,人也撑不住,全趴地。 新宇家主、新宇老家主刚趴下去,又强撑着支起身,战战兢兢地磕头:“新宇氏历来与民共进退,从不敢视人命如草芥,家族小辈们年少无知素来喜来逞口舌之快才口无遮掩,求仙子明鉴求仙子明鉴!” 新宇氏一位大乘真君赶紧给家族小辈们禁言,防止他们再乱说话,同时还传音警告。 小孩子和少年们知道自己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差点闯大祸,一个个吓得低下了头。 商郡君与宁城各族修士们默默地看着新宇家族的众修士,百姓们也一声不发。 郡守府外,除了拉车的牛马们的鼻息声和甩尾巴或抬脚跺地的轻微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半晌后,空中传来淡漠的女声:“新宇氏所言与民同进退,是指你们将对你们家族稍有不满的人或家族要么打死丢去喂妖兽,要么暗中灭人满门满族的行为?还是指你们勾结奸妄小人与辛昏君阴谋算计宁郡的行为?” 百姓们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有些惊慌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齐齐昂首寻找仙子,但并没有发现仙子的身影。 仙子没现身,百姓们的心也是安定的。 商郡君和众修士也仍然当木头人。 新宇众修士惊骇欲绝,长伏于地:“求仙子明鉴!新宇氏从来没有图谋陷害商氏和宁郡的不轨之心,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小人和一些心怀异心的朝臣怂恿,与他们狼狈为奸,犯下了错。 新宇也是宁郡人,宁郡是新宇氏的根脚之地,若宁郡民不聊生对新宇氏并无任何好处,新宇氏又怎么做得出残害同乡的恶行。” 新宇氏众修士一齐悲呼:“求仙子明鉴!” 众人长伏于地,嗷嗷悲呼,声音好不委屈。 “既然新宇氏说是无辜的,本仙子也不能听信辛合氏皇族大乘们的一面之词,也得给新宇氏自证清白的机会。 宁城的父老们和商郡君意下如何?” 听到仙子问话,商郡君与众修士微微闪了一下神,当日在郡守府里,揭发新宇氏与辛合国君勾结秘辛的人内监,而不是皇族大乘,现在仙子说得是不能听信皇族大乘们的一面之词。 众人心思浮动间,躬身回话:“但凭仙子作主!” 百姓们相信神树者的公正,也欣然响应:“小民但凭仙子作主!” 神树守护者同意给新宇家自证清白的机会,新宇家主、老家主暗中松了口气,新宇氏……应该能脱身了! 空中又传来淡漠的女声:“新宇氏可以自证清白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伱们不是图谋宁郡郡正之位才与小人和辛昏君勾结暗中算计宁郡百姓,都堂堂正正地摆出来。” 新宇氏众修士一愣,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