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少觉得必须解释,要不然他们背上那口黑麻麻的锅就甩不掉了。
黑锅甩不掉还是事小,就怕以后没机会再撸灵植娃娃。
一群小生灵们幽幽地瞅了宣哥儿一眼,各自抓了一把零嘴吃。
宣少忧伤脸,这是信呢了还是信了呢?
他挪挪身,凑近芝娃娃的椅子,又伸出了魔爪,结果摸到了一只盆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灵植娃娃们不给撸了!
小芝人眼疾手快抓过桌上的盆挡住了来自人类的魔爪,瞪着一双大眼睛,萌哒哒地宣告:“你再摸我们脑袋,我们长不高了,以后你找到了灵植娃娃,我们就向他哭诉你的残暴,看他愿不愿意跟随你。”
不得不说,灵植娃娃是会拿捏人的。
一下子被拿捏住了七寸,宣少捧心痛嚎:“你们这些小可爱……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的心啊……碎成了无数瓣,你们难道就忍心看我心碎吗?”
“忍心。”一群小生灵笑嘻嘻地看着哥儿表演。
“……”一群小生灵太没爱心,这戏没法唱了!
宣少看着一群可可爱爱萌哒哒的小生灵,想着只能看不能上手撸灵植娃娃了,心口又痛了。
四只人形兽也一点也不同情宣哥儿,瞅着宣哥儿乐呵。
还是长耳熊于心不忍,转移话题:“宣哥儿燕哥儿,郡守府的灵膳也挺不错的样子,你们和小仙子吃得开心不?”
“郡守府的膳食不错,吃得倒开心的。”燕行实话实说。
燕哥儿一出口,差点将天聊死,大猿接着问:“年宴一定很热闹吧?”
“热闹是真热闹,就是吧开席前的仪式太吓人。”宣少被迫接受了不能撸灵植娃娃的事实。
“怎么个吓人法?”一郡兽兽全化身成了好奇宝宝。
“我说给你们听啊……”宣少来了精神,立马描述入席后的一系列仪式。
他巴啦巴啦地讲,一群兽兽听得头都大了,眼前也差点现出蚊香圈圈。
宣少巴啦巴啦地讲完了入席后的仪式,又继续:“我以为仪式终于完了,那边也上菜了,结果……”
“停停停!”头都听晕了的葫芦娃,哇哇大叫:“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听晕了!
“哎娘呀,我听着都眼晕,人族的餐桌礼仪太可怕了。”
“幸好我们跑得快,我们要是跟小仙子一起吃席,我想还没等开席我就先被饿死了。”
“宣哥儿求放过。”
鹰声白音水遁也被繁琐的仪式给吓怕了。
“其实后面的仪式……”宣少想说后面的仪式没那么繁琐,结果一郡小生灵噌噌蹿起,跑进了他们休息的如意屋。
小狐狸和小灰灰也跑进了灵植娃娃们睡觉的如意屋,跳上了有小丫头/小姐姐气息的那张床榻上,趴成了一团。
一群小生灵溜进如意屋,全瘫下成了大字。
四只人形兽也跳起来,一边往外扔如意屋一边呵欠连连:“好困好困,我睡觉了。”
将如意屋摆好,四只兽钻进如意屋,倒头就睡。
“太累了,该睡觉了。”
三只大乘兽也扔出一座如意屋,钻进去舒舒服服地躺地休息。
一群兽兽跑得跑,溜得溜,转眼间就跑了精光,现场除了燕少,再无一个听众。
“哎,怎么都跑了啊?”宣少就挺遗憾的,难不成是他讲得不够扣人心弦,所以一郡兽兽们都不爱听?
燕少掀了掀眼皮;“这一天天的,不是在奔波就是炼器,够累人的,赶紧洗洗睡吧。”
他很淡定,离开座椅走到了一边,取出一张席子往地在上一放,也躺了个四平八稳。
没人陪自己聊天聊天,宣少把桌面上兽兽们没啃完的鲜果和干果收起来,也走到一边放张凉席,摆好枕头,美滋滋地睡美容。
不消片刻,一群兽兽和两帅哥就进入了梦乡,如意屋一片静悄悄的。
而当灵植空间的主人的神识进入灵植灵间时,看见的就是酣然如梦的人和兽。
帅哥们睡得香甜,乐韵也没打扰他们,神识晃了一圈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灵植空间。
闲着没事,取出马鞍形小书案和文房用品,再次画符。
论消磨时间的最佳方式,首选画符。
乐同学安心画符,一张张的符在笔尖下成形,时间也笔尖下悄悄溜走,转眼间亥时将尽。
亥时过去就是子时。
子时是前一天与后一天的交接时间,于一年的最后一天而言,则是旧年与新年的变换。
乐韵画完一张符,收起工具,活络了四肢,安静地观望星空,苍穹深处,许多的星辰的轨亦也在慢慢发生变换。
观看了星空几眼,再观望辛合皇城的方向。
辛合皇城换了新君,国运与皇城的气也略有了些许改变。
然而,辛氏皇族和辛合帝国的气运已呈江河日下之状,哪怕换个国君也难以力挽狂渊。
遥看着辛合皇城方向,乐韵心中冷笑,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竟然玩阴奉阳违的伎俩!
她说过让罪魁祝首在年前自我了断,有那么几个人竟然凭借术法来了个李代桃僵,用了替身傀儡假死。
对此,乐韵就呵呵!
敢用替身傀儡李代桃僵,明天换他本人僵!
观望了辛合皇城方向的气,乐韵收回目光,遥望星空,默看星辰变换。
星辰随着时间地推移慢慢变化,当亥时与子时交替的瞬间,漆黑的夜空微微亮了亮,转眼间,变幻的星辰也全部静止。
星辰位定,乐韵仰着头,默等,等了足足一刻钟之久,空中的星辰仍没有改变轨迹的迹像。
又过了一刻钟,星辰如旧。
子时正刻时分,空中有几颗星辰才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
安安静静观星象的乐韵,看到星辰动了,起身,开启了灵舟的结界,驾着灵舟飞到大殿大门外西侧的花圃上方,再下降。
在结界里内坐着守夜的修士,在光芒闪动时,抬头看向空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