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挂断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确定了地下关系之后，阳灿从小狼狗彻底化身为时时刻刻总想黏在她身边的小奶狗。
每天上课还要时不时过来陪她，合着他把这个当游戏来看待了。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桌子底下手还要揉着她的手。学生会也是，非得寻机黏上来。
张楚楚实在有些受不了，手按在他的脸上把这头小奶狗推开。阳灿还挺委屈：“地下恋情还不准亲亲抱抱，楚楚你好没人性。”
张楚楚斜睨他一眼：“你当初把我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挺有人性的。”
阳灿：“……”
当女人翻起旧账的时候简直全身上加了无敌的buff，阳灿顿时不敢作声。
因为阳灿实在缠得紧，导致张楚楚跟春穹约会也变得如履薄冰兢兢翼翼。阳灿现在对她再好，张楚楚敢保证他要是发现他给她套个又高又壮的绿/帽后他都会发疯的。
至于春穹，温柔麻痹了张楚楚的双眼，张楚楚自以为挑了个软柿子捏。
真是疯球。
二十八年从未谈过恋爱，一朝谈恋爱居然还是渣了两个好青年。
张楚楚转得像个陀螺，白天跟阳灿卿卿我我，晚上跟春穹视频聊天。
平日阳灿咬/在脖子上的印子，周末张楚楚还得上遮瑕膏，同时防止春穹咬到同一个位置。
真刺激……
转眼上学期就这么从一个恋爱小白化身为渣女老手当中过去了，张楚楚迎来了学期末的舞会。
阳灿和春穹两人都同时邀请她做舞伴。
这下完蛋，平时约会吃饭还能找借口不想出去，这会一年一次的学末舞会这么重要，她还能找什么借口啊！
难不成无影分身吗？！
张楚楚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的两套晚礼服，脸都要绿了。一套雪白，一套漆黑，完美地分辨出它们主人的手笔。
那些现实生活中脚踏几条船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她们难道会分身吗？一个稍微黏一点的男朋友已经够吃不消了，还两个、三个。她们可能属触手的吧。
张楚楚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铤而走险。
既然浪，就浪到底。
她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一切将要在那个夜晚结束。
也就是说，她离回家不远了！
学末晚会上，张楚楚换上一身黑色的礼服。她精心化了个妆，看着镜子中格外光彩照人的自己都有些愣神。
果然，爱情能滋润女人吗？累是累了点，但是整个人都焕发了全新的活力一样。
张楚楚换好衣服，提着另一个装另一套礼服的袋子走出门。阳灿现在应该在等她，想到此她加快了步伐。
“等你好久喂。”
张楚楚一抬头就看见阳灿在舞会厅的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她来懒懒的表情才收敛变成真情实意的喜悦。
“老大都快成望夫石了。”林岑几人在一旁揶揄道。
“现在八点半，舞会才开始，没来迟啊。”
“反正就是迟了，我等你好久。”阳灿这时候耍起赖来，“今天晚上要补偿我，一晚上跟我跳舞。”
张楚楚这时候想起跟春穹约好的时间，十一点正是舞会的中间，哪里有时间陪他跳一晚上舞。
张楚楚不好敷衍，只能娇嗔道：“你不累我还累呢。”
“好吧好吧，谁叫我舍不得你辛苦。”阳灿眼睛弯弯，上前抱住她转了个圈圈。
“啊天天吃狗粮，行了别杵门口，赶紧进去吧。”齐林吃狗粮已经吃到想吐了，眼不见心不烦，当即赶紧让两人进去。
阳灿私下跟张楚楚交往已经是总所周知的事了，但张楚楚没承认，阳灿也没光明正大拿出来说事过。学校传是传这件事，在张楚楚的暗箱操作下都没有证据，只停留在八卦流言蜚语上头。
这回年末舞会，阳灿牵着张楚楚的手进来，一直蠢蠢欲动的女孩们也终于熄了心思。
看着衣衫整齐，一身黑色西装玉树临风的阳灿，身姿妖娆，清丽绝伦的张楚楚。围观的众人也不得不赞叹一句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张楚楚和阳灿牵着手，等着舞会开始的繁琐的仪式过去，然后又跟其他人聊聊天，才步入舞池跳舞。
随着舞会进行，张楚楚面上一直微笑着，心里却越来越焦急。她趁阳灿不注意余光瞥向墙壁上的大挂钟。
十点过十分。
春穹现在应该去了那个湖边的凉亭了吧，快到时间，她得准备换衣服化妆，然后过去了。
但阳灿仍牵着她跳舞，他黑眸中仿佛有繁星点点，柔情似水，皆化作暖意迎面而来。张楚楚恍惚中想起了春穹的眼睛，他也是这样充满柔情地看着她。
但是现在，她一直刻意忽视着他眼中无法抹除的哀伤。
“阳灿，我们也跳这么久了，回去了吧。”
十点三十。
“急什么，这才开始没多久呢。”阳灿依然很开心，环着张楚楚的腰，时不时偷个香。
“我也跳累了……”为了避免阳灿怀疑，张楚楚做出有几分疲惫的样子。
“平时叫你锻炼你不去，这下一点力气都没了是吧。”阳灿戏谑道，“要休息可以，先亲亲我。”
张楚楚只好亲亲他的侧脸。
“真敷衍，要亲嘴唇的那种。”
张楚楚心里已经很焦急了，她想着春穹已经在那等很久了，恨不得赶紧就走。
但不能在阳灿面前露出破绽。
张楚楚瞪他一眼，闭上眼踮起脚吻他的唇。阳灿接受美人的送来的香吻，眷恋地舔吻着她的唇。出乎意料的没像之前小狗似的逮住就不松嘴，今天他非常温柔。
张楚楚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果不其然，头顶突然爆发出亮晶晶的碎片和彩带，四面都传来喝彩声。张楚楚抬头一看，阳灿带着笑的眼睛看着她。
该死！怎么非得挑这个时间搞事！
旁边有人送上大朵大朵的玫瑰，阳灿接过来，张楚楚看见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涌现出无数娇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