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才感觉连幸还在。
早上,我让秋心为我梳一个普通妇人髻。等秋心帮我收拾好,两人去前面帮忙,出门正撞见一夜未归的林野。
我仿佛没有看见他,专注走自己的,秋心朝他福了福,快步追上我。
“蒲韧香——”
我仍走自己的。
林野见蒲韧香似赌气般走远,他大喊:“对不起!”
我想说与我无关,但说出来像一个受了怨气的小媳妇,索性不理。
林野急了,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别扭地说:“蒲韧香,我发誓,以后彻夜不归,我一定跟你讲。”
林野脸色惨白,发丝被雨水湿透拧成股,身上的新郎服不知什么时候换下,灰布腿脚有溅泥,整套衣服还是湿的。
昨夜那场急雨只下了半个时辰,如果他昨夜彻夜在毛敏处,今早他回来浑身应该干爽才是;若他刚好从毛敏那儿离开便碰上大雨,帝都四隅到这儿,以林野身手,最远两个时辰也到了,他不可能现在才出现,除非——
我定定看着他,除非王爷派他执行任务去了。
林野并不知我心中所想,他只是急切的看着我,好像一定要征求我的原谅。
我嘴角微乎其微地扯了一下,怔怔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