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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八)(1 / 2)

“初儿……”顾清让自己是能纵容她这般无礼的小性子,可是现在顾子衿在,他知道顾子衿已然对初微生了怒意,自己这位皇兄的性子,他自是知道的。

初微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将打包好的糕点揣进荷包里后,她提着桌上茶壶给对面的顾子衿倒了杯茶,指尖一推,道:“四哥觉得这里的茶怎么样?”

四哥……

这似乎是初微第一次唤顾子衿为四哥,所以桌前的另外两人都闻言一怔。

初微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我是觉得这里的茶不错的,比帝都西城门那家鸿来茶楼的茶好喝多了,不知道四哥有没有去过那家茶楼?”

顾子衿本伸向茶杯的手顿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初微,沉声问道:“弟妹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去过没有,从前你每年从封地回帝都都会走西城门,所以应该都有路过那家茶楼吧,四哥去过吗?”

鸿来茶楼?他怎会去那种地方。

“没有。”

初微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抿了口茶道:“我去过一次,点了里面的龙井茶和桂花糕,尝过后却发现不过尔尔,这才知道自己点错了,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西城门旁的鸿来茶楼的龙井和桂花糕是她喝过最好的茶,吃过的最好吃的点心,我又不是那个人,她喜欢的,我不一定会喜欢,因为我不是她。”

“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到大被家人呵护着长大,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她却说那龙井茶和桂花糕是她最喜欢的,顾子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对面的人回答,她继续说道:“因为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对在人群中将她救起的那个人一见倾心,她知道,那人每年花灯节后奉旨回帝都都会自西城门进城,她盼着自己能在那时见上他一面,便去鸿来茶楼靠窗的那个位置坐着,因为那里能一眼看到城门,又因为不知道他具体回来的时间,生怕自己会错过,所以花灯节后她便每天都去,每天都点那龙井茶和桂花糕,在那坐着直到城门关闭。”

话到最后,她脸上笑意已尽数敛去,看着对面那个指尖几不可见颤抖着的人,脑中想起曾经那人的笑容,心中战栗一片。

桂花糕……

顾子衿听到这三个字后心中起伏竟是连刻意压制都不能平复,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流传出来的宣王喜欢吃桂花糕的原因并非是其他,而是在成婚后她常常给他做,所以后来,在他因为一些事回帝都假装顾子劼的时候,在父皇面前下意识便去拿了身前的桂花糕。

“那人……是四嫂?”许久的沉默后,是顾清让先开了口。

初微没有回答他,一瞬不瞬地凝着顾子衿,“她就这样在鸿来茶楼等了五回,直到她的父亲跟她提她的婚事,她知道,该结束了,六年的悄悄爱慕,梦该醒了,却是没有想到,原来她成婚的对象,竟就是她只为在鸿来茶楼匆匆看到的策马而过的那个人,她欣喜若狂,以为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可是,不过短短一天,她只高兴了一天便犹如被人捧摔到了熊熊烈火中。”

“她以为那人不得不娶她的理由已经够让她心灰意冷的了,因为那人是为了救他心爱的女子才不得不娶她,她听后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能嫁给他,可是她的父亲却在当晚将她叫了去,告诉她,等她嫁给那个人后,她必须将那人的一举一动写信告知他,她,成了两方的棋子,她的婚姻,成了两方的一步棋,她六年的爱慕,最终竟成了一个笑话。”

“没人管过她的感受,她的父亲以为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将她拴在绳上肆意操作,她的丈夫以为她是敌人派来监视自己的,恨她入骨,更是避她如蛇蝎。”

“可她不还是将朕的消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了宋与书吗。”本来一片空白的脑中不知为何会泛起这句话,而后脱口而出,语闭,顾子衿脑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回帝都,刚进西城门,她忽然撩开窗帘探出视线,他以为是她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便故意提了马速朝前走了几步,可身后却迟迟没有传来她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只见她正仰头看着一侧的建筑,当时只以为她不过离家几月便念起帝都的事物,心中由生嗤意,如今想来,当时她看的,便是鸿来茶楼。

初微略略一顿,眼底酸胀得厉害,她不想再去看顾子衿,便将视线垂了下来,“她以为她和她的丈夫在封地,就算她不动作,远在帝都的父亲也不会怎么样,可是,在她的丈夫将她的陪嫁婢女杖责至死后,她这才知道,因为她迟迟没有送出第一封信,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怕她被父亲责罚,便悄悄去了探听消息,从那之后,她便懂了,即便她不动作,那个人的消息还是会被送到帝都,所以,她开始去打探消息。”

也许,这并不是她背叛他的一个好的理由,初微知道,所以,她能理解顾子衿此刻眼中的阴戾。

“顾子衿,听了我方才的话,你一定还是很恨她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每次在书房和暗卫议事的时候都会发现她在门口偷听,她便就这么笨,每次都以端汤为理由站在你书房的门口堂而皇之地偷听,又每次都因为紧张而碰出些声音?你不是很聪明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是故意的?因为如果她不去,宋与书安排在府里的其他暗线便会去,如果她不刻意打断你与暗卫的谈话,提醒你有人在偷听,你的消息早就被传到宋与书手中了,至于说你以为的那些她传出的消息,若那些消息当真对你不利,你以为,当封地的晋王不再是晋王的时候,在帝都的宋与书会不知道吗?”

当封地的晋王不在是晋王的时候……

桌前的另外两人立刻便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宣王其实早就死了,后来的那个宣王,有时是晋王府暗卫假扮,有时是晋王亲自装扮的,其一是为了德妃的遗嘱,其二便是为了方便他们行事。

“她……”顾子衿欲言又止,喉间窜着苦涩。

“是呀,她知道,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其他人可能不会知道,因为带着面具的‘宣王’得了癔症,性子古怪,可别人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那个人可是她的丈夫,是她眼巴巴在鸿来茶楼等了六年的人。成婚的那四年,你为了谋划,每每去帝都假装顾子劼,你以为她为何每次都说要去寺里住几天。”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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