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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二)(1 / 2)

为了让顾清让保存体力,下了马车后初微便执意要坐轮椅,顾清让拗不过她,只能让阿乐将她的轮椅推过来,把她放在了上面。

竹林小道太过窄小,马车是进不去的,悠长静隧,只伴着阵阵凉风捶打着成千上万的竹叶,耳边细碎声络绎不绝。

初微想着不久后自己的处境,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想跟下了马车的顾子衿打个预防针,他却没等她张嘴,已经一撩衣摆匆匆往小道的另一头疾步走去。

哎……

哎哎……

哎哎哎……

初微一脸丧气地示意顾清让推着她跟过去,方才惊觉自己之后会遭遇到什么后,她便一直在想该怎么应付顾子衿,是该压抑着心中恐惧再狠狠嘲笑他一番来解释怀瑾为何会选择离开,还是假装遗憾地跟他说怀瑾是因为当年的事害怕面对他才会走的。

思来想去,觉得倒不如直接拐了顾清让去沧山,到时候再让纪先生将他们送去柳溪湿地找怀瑾,往后粗茶淡饭,简单生活也挺好。

就是不知道顾清让会不会愿意。

想到这里,她抬起本一直低着的头想问问身后的人,却不想刚一抬头,眼里便映出一片红绸。

竹林小道的尽头,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中间坐落着的那间朴实的小院,此时与周遭的坏境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红与绿将眼前的画割裂成了两块不同的景象,却又相互映衬着。

那红绸寓意着什么,初微不用去思考也知道,只是……大约,是怀瑾走后新住进来的住户办了喜事吧。

早已走到院子门口的顾子衿此刻就站在半开的院门外,他双脚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般,整个背僵直着。

那种期盼却又害怕的心情,顾清让非常明白,就像当初阿乐策马奔到皇宫,对刚好出宫的他大喊“王爷,王妃回来了”后,他站在卧房门口时的心情,当时他整个身子不住颤抖着,比当初知道她所有悲伤时抖得还厉害,两手甚至连抬起来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希望她真的就在里面,又怕她不在里面,怕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顾子衿没有第一时间闯进去,初微便想趁这个时机先进去探一下里面的情况,若当真是住进了一对新婚夫妇,她可不能让之后顾子衿的怒气牵连到两人。

示意身边辰卫将她与轮椅抬进去,顾清让却是一个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而后让阿乐将她的轮椅抗了进去,进去后,他又将她放回了轮椅上。

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些红灰,像是爆竹残留下来的,似乎,空气中也还残留着烟火的气味,好像这婚礼就在昨天一般。

“顾……”初微仰头看着身侧的顾清让,想先跟他说一下她的猜测,毕竟对方只不过是在怀瑾走后买了这所房子,她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贸贸然将顾子衿带了来。

却没想她刚一开口,顾清让却望着前方说道:“四嫂。”

怀瑾?

初微闻言立刻回望了过去,当真见到了一身红衣的怀瑾正站在卧房门口,她脸上有淡淡的妆容,简单勾勒出她精致秀灵的容貌,自从来了这里后她便不再有妆容,此刻的她略施粉黛,好像和从前还是晋王妃时无异,却又似乎比那时多了些神采,此刻两人一照面,怀瑾立即放下手中的帕子几步走了过来,怀瑾蹲在她身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初微,你这是怎么了?脚受伤了?稚初怎么也不跟我提,伤得严重吗?什么时候能好?”

怀瑾一连串的问题初微听进耳里,整个人却是懵的,她睁着眸子,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怀瑾,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已经和傅从之一起带着阿离离开这里了吗?

此时,身后一团黑影笼罩在了正望着彼此的两人,没等怀瑾开口回答初微的问题,一个沉重似冰石一般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跟朕回去。”

初微刚握上怀瑾手臂的手不由一用力,后面的情形,她不敢去想象,这二十几天里,她唯一想过的便只有顾子衿面对空荡荡的院落寂寥的身影,这样的重逢对她来说太过震撼了,她无法心平气和地去面对怀瑾。

毕竟,是她将顾子衿带了来,因为顾子衿拿顾清让威胁她,所以,她妥协了,即便已经让稚初来通风报信了,但她还是会觉得是自己毁了怀瑾安宁的生活。

她心虚地垂下了眼眸,却不想怀瑾举着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对上初微略抬起的眸子后,她嘴角淡淡一笑,而后放开她,就着半蹲的身子朝初微身后的人跪了去。

“民女宋怀瑾见过陛下。”她两手交于身前,郑重地朝那人拜了一礼。

就如同她话语里的意思,民女,陛下,她行的礼,当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对着君王所行的礼。

勾金线的黑靴一瞬间跃进怀瑾低伏的视线,下一瞬身子被整个拉起,自手腕处传来的厉痛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情绪上的变化,她只微微拧了眉,垂下的目光在站立起来的那一瞬间直直迎上了他湛黑的视线。

纵使有千言万语,在看到阔别五年的这张脸后,看到她涂着薄薄胭脂却眉眼素淡的脸后,顾子衿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方才她没看到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初微身上,他这才能自干涩的喉咙里将那几个字挤出来。

她语气疏离地朝他行礼,民女?陛下?她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手段用尽终是得到了这个皇位!

心口犹如堵着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那种闷堵感让他压抑的情绪像濒临溃堤的洪水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将他淹没,却又发泄不出来,至于那些情绪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太多,太杂,融在一体。

所以,面对她漠然疏离的话语,他忍不住用了狠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五年不见,她的性子越发像了沈初微,这般不逊!他都已经放下身段来找她了,她还要怎样!竟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帝王。

他是她的夫君!

凝着她投过来的一瞬不瞬的眸光,不知怎的,方才的急怒竟像是被疾风卷走般一下子敛了去,脑中的这些想法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是她第二次这般看着他,第一次,是宋与书行刑那日在晋王府门口,她还是很恨他,他知道,他让宋与书受凌迟之刑,最终,她为了不让父亲遭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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