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来一趟财务部。”
看着聊天框内财务部长发来的消息,由浅浅只觉得心力交瘁,搞什么嘛,这特码自然灾害也要算她头上嘛!
虽然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虽然已经预料到去了会面临什么,但是谁让她生活在资本主义的剥削下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由浅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财务部。
从科研部到财务部需要穿过长长的玻璃长廊,由于现在是夏天,炎热的日光穿透玻璃落在地面上,给闷热的天气更添加了几分燥热。
由浅浅半死不活的走着,似乎只要她走得慢,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到来。
“哟,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浅浅嘛?这是要去负荆请罪吗?”一道娇俏的声音,从由浅浅的后方传来,幸灾乐祸意味明显。
不用回头,由浅浅就知道这是哪路牛鬼蛇神。
万清茗,她的死对头,家财万贯美丽大小姐,脾气阴阳不定,来了公司大半年,虽没有突出业绩,但是仗着董事长是她爸,在公司作威作福。
由浅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着这位大小姐了,一旦她出事,这位大小姐铁定要高低整两句,在她伤口上撒盐,使她处境雪上加霜。
对于由浅浅这么一位工薪阶级出身的普通打工人来说,对于这位大小姐当然秉持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但是今天,她已经没心情跟她玩过家家,甚至懒得理她。
但是万清茗却不依不挠,加快速度走到由浅浅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双手环胸,用一种高位者的姿态,轻蔑道:“怎么?领导问你话,你就这个态度?难怪连个小小的客户都搞不定,真是成事不足。”
哦对了,这位大小姐还是她的领导,顶头上司的那种。
由浅浅看了她一眼,心里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后换了个笑脸:“万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什么。”万清茗笑的和蔼可亲,语调非常漫不经心:“就是通知你一声,经过总经办商议,你被降职了,降为平民。”
说完就转身就扭着水蛇腰慢悠悠走向玻璃廊桥的另一端。
降职!平民!这四个字犹如深水炸弹在由浅浅的脑袋里轰得炸开,然后怒气值直接狂飙到100000,原本半死不活的步伐瞬间铿锵有力,凭什么!这明明是万清茗的问题,凭什么降她的职,还一朝变成解放前,凭什么!
也不管财务部了,由浅浅直接冲上到总经理办公室,看着面前悠哉游哉看着合同的总经理,由浅浅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调整的很心平气和,微笑道:“总经理,我想问问关于我降职的事情,不知您是否有时间?”
对于由浅浅的到来,总经理似乎早已料到,他淡淡抬起头,面无表情:“这是经过高层商议的结果,你这次给公司带来的损失不小,你应该接受惩罚。”
去尼玛的惩罚!
由浅浅刚压下去的怒火值又开始蹭蹭的往上冒,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声不变音:“那么我以后的直系领导是谁呢?”
“萧凌。”
ok,由浅浅明白了,什么自然灾害,什么业务了解的不够透彻,什么这样那样的,这摆明就是万清茗和萧凌给她下的一个套!
整个科研部万清茗是总监,由浅浅是科研部部门经理,萧凌是技术部负责人,由浅浅一下马,部门经理位置空出来,候选人从几位部门负责人产生,想要坐上经理的位置,必须经过内部竞选,评分一旦低于95,便不能上任。
直接给她连降两级,让她连参加内部竞选人会议的资格都没了,她不参加内部竞选人会议,就不能给萧凌打分,其余几位负责人都是萧凌的狐朋狗友,谁能给他打低分呢?
为了让她下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由浅浅想解释给自己争取一个平反的机会,但是总经理却丝毫不给由浅浅机会,他低下头翻着手上的合同继续道:“我想财务部应该有更紧急的事情找你。”
这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看来降职的事情已成定局,纵使由浅浅怎么给自己辩解,也没有任何平反的机会,除非她背后有比董事长更大的人。
由浅浅憋着一股气站在财务部门前,她已经知道面对她的是什么了,或许还不止这样,还有更加残酷的东西等着她。
“浅浅,这是你这个月的薪资表。”财务部部长是一个年近三十五的严肃女人,通常喜爱穿一身黑,佩戴着一个黑眼镜框,脸上永远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似乎她只是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对于这么一位接近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女士,由浅浅也是由衷的佩服,甚至对她很好奇,以前有事没事儿也会跟她聊天。
不过此时此刻由浅浅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她的双眼死死盯着工资条上的负号,不可置信的开口:“这工资咋还能是负数?”
还整整负一万!
“因为你这次在与客户谈判过程中,不仅造成客户流失,还将餐厅一个古董花瓶打碎了,花瓶价值十几W,公司鉴于你这些年的表现优异,只需要你负出1W作为补偿。”财务部部长面无表情的像由浅浅传达她刚接收来自总经办的意思。
由浅浅无语!实在是太无语了!这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了,已经称得上荒谬!离谱!
这鬼公司到底看不看现场监控,那是她打碎的吗?明明是那客户自己喝多了,失手打碎的,凭什么要她背锅!
想着由浅浅平时与自己关系不错,财务部部长难的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安慰道:“之前让你全部赔偿,但是总经理评判了一下你这些年的工作,觉得公司还是需要有人文情怀。”
由浅浅一脸你脑子有泡泡的表情看着财务部部长:“你真觉得这是人文情怀?”
财务部部长还准备说什么,但是由浅浅已经不想听了,拿着工资条走出财务办公室,站在玻璃廊桥上,想了很久,她要辞职!
“什么!你要辞职!”室友宁溪听到由浅浅这个决定差点没跳起来,她拨了一下掉下一角的面膜,站在沙发上开始给由浅浅算流水账。
“你看啊,我们的房租立马要交了,水电费要交了,你辞职后的生活费啊啥的,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