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受的冤屈,今日是要跟天君一家好好算算的。咦,太子殿下,怎地不见你那位好侧妃,少了她,这戏可就不好看了。”
“白浅,本君敬你是青丘女君,又有狐帝的情面,不愿同你过多计较,只是本君这凌霄宝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若得寸进尺,无理取闹,休怪本君不讲情面!”天君怒道。
这话听得我呵呵低笑,“敢问天君,我白浅得了多少寸?进了多少尺?方才我替我师父讨个公道,你们不理也不信,非说我是一己私欲为素素而来,那好,我便依着你们来替素素伸冤,你们又说我得寸进尺无理取闹,可究竟得寸进尺的是哪个?不理取闹的又是哪个?你们天宫果真不讲道理麽。”
“浅浅!”夜华一把将我扯到一边,又急忙向天君求情,说我生性肆意洒脱惯了,并不是有意顶撞天君。只可惜他这番好心只得了我的冷眼旁观,你想息事宁人,我偏要搞得天翻地覆。
“天君莫不是心里有鬼,才会一听到素素的名字便这般般恼怒?”我甩开夜华的手臂,又向前走了一步,“您贵为天族之帝,算得上是这四海八荒最为尊贵之人,竟然百般算计一个凡人,就不怕丢了身份,令天下间耻笑麽?!”
“放肆!本君如何,也是你一个女君敢妄议的!”天君震怒,周围立时便跪下去了一片,我只站的笔直,与他怒目相视,正想火上浇油再气气这天君老儿,忽听得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若她一个女君不够让天君看在眼里,那便再加上我这个做师父的罢。”
“师父!”我又惊又喜,回过头便望见我师父泰然自若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我急忙奔了过去,一把拉住师父的手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急道:“徒儿不孝,又连累您提早出关了,师父,您还好吗?”
“无妨,为师原本便是打算今日出关,如今也不过早了一个时辰罢了,你莫要挂心。”师父任由我扯着他的臂膀检查,还给了我安抚一笑。
“七万余年未见,司音上仙这脾气个性倒是一点没变,也难怪墨渊你会这般宠爱你这个关门弟子,委实有趣的紧。”我这时才瞧见师父身旁竟然还跟两人,一位是白发紫衣的东华帝君,另外一位似乎是帝君身边的司命星君,便一一见了礼。
自我师父和东华帝君入殿,那天君老儿便像换了个人,对我师父和东华帝君甚是客气周到,三人竟寒暄起来,生生打破了我之前制造出的那般剑拔弩张的氛围,令我颇为无奈,如此还怎么讨债啊?不过眼瞧着我师父无碍,我这心里的火气也堪堪散的差不多了。似乎便是不讨甚麽债,随师父回去昆仑虚也没什么要紧了。
我站在师父身侧,用师父的身形挡住夜华的视线,正站得百无聊赖,突然听见师父话锋一转,正色道:“我方才同东华帝君在殿外站了许久都不见有人通传,只因担心我这徒儿冒犯天君,只好自行入殿,还望天君海涵。只是我这徒弟固然顽劣了些,但从来不是个不讲道理之辈,却不知为何会与天君顶撞?”
天君一时语塞,还是三殿下连宋反应的快,立时便接了话茬,笑道:“墨渊上神莫不是忘了,白浅上神与我天族太子夜华有婚约在身,此番二人生了些口角,父君想要调停,便引得白浅上神发了通脾气罢了,委实不是什么大事。也怪我父君多事,夫妻吵架嘛,哪需要旁人来插手,上神您说是不是?”
“十七,他说的可是真的?”师父没理他,只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平静的问。
我原本见到师父大好,又跟天君和帝君如此熟稔,便打算找一天默默去将那素锦的眼睛挖了算了,用不着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天宫颜面尽失,到叫我师父夹在中间不好对付,可现在听了连宋这番话,我简直气到发笑,遂不客气道:“师父,这九重天上的人说的话要是能相信,便是母猪也能上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