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甜不可言。想我过去总惋惜自己没能在大好年华里遇见靠谱的桃花,仅有的几朵也是一朵烂过一朵,如今方才顿悟,原来我早已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了属于我的那朵最好的桃花,虽在当时还仅是一枚花骨朵,却在悉心呵护了七万年后,最终得以怒放在最适宜的时光里,而今东皇钟已毁,师父再不会离我而去,故我同师父的这朵桃花,总能修得正果了罢。
正神游四野,师父蓦地将我放开,无奈瞪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皱眉叹气道:“怎地又跑神了?”
我讪讪一笑,凑上去蹭了蹭他的鼻尖,讨好道:“十七错了,下次再也不……”
要说的话瞬间被师父吞噬了,他一手托着我的后颈,一手压着我的后背,将我的唇重重覆住,狠狠吻我,我被他亲得呼吸不顺,唇齿发麻,可又无比满足,甚至盼着他能更狠厉一些,才好抚平我这劫后重生的余悸和心酸。
可惜师父的吻很快又变得轻柔和缓,带着些许隐忍与克制,我被他堪堪放开之时,不甚开心的轻咬了他一口,眼神颇有些幽怨,师父含笑且宠溺的将我瞧着,又亲了亲我的额头,方起身道:“你且再歇歇,我去命长衫请折颜前来替你瞧瞧。”
“我都歇了三年多了,再歇下去只怕真要化作石头了。师父,不若我们直接去十里桃林吧,十七想那老凤凰的桃花醉了。”我撒娇道。
师父笑而不语。
看他的眼睛我便自知无望,只好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退而求其次道:“出去走走总可以吧?”
“那便随我去寻长衫吧。”
我笑逐颜开的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并肩而行。出了山洞才发觉日头甚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昆仑虚里皆是鸟语花香,一派和悦之象。
二师兄见到我时激动不已,几度热泪盈眶,哽咽难言,最后也只是抓着我翻来覆去嘟囔道:“十七啊,你可算醒了,你可知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还好你总算醒了,总算醒了呀,呜呜呜……”
师父没说什么,只淡淡吩咐二师兄去请折颜前来,二师兄领了命,哭哭啼啼的抹泪走了。我偷偷的打量师父,见他声色不露,神态自若,便知他不打算与我多说什么。可即便如此,我也猜得到,在我睡下的这些年里,他必是十分辛苦。二师兄说得对,还好我醒了,若要让师父等我几千几万年,我着实舍不得。思及此,我心下涌起无数的庆幸与感恩,遂握紧他的手,只专心的与他漫步在昆仑虚里,心中甚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