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好累!
我悄悄的走进屋内,尽量保持安静,在这么晚的时间里阿济娜应该早就睡着了,褚英那小子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本来说是来送我,可我看他那醉醺醺通红小脸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真麻烦!穿着累人的花盆底!”
毫不客气的把它扔在一旁,眼不见心不烦,真希望这世间没有这些繁琐的东西
我慢慢的走向床沿处,坐下的那一刻下面像是还坐着一个人,一次触觉让我的四肢弹起,吓得我身子砰的坐在地上
“你回来了?”我屋内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不可能是褚英、代善……这慵懒的低磁带音散发着魅力
也许是见我不吭声或看我坐在地上的行为着实搞笑,不禁噗嗤笑了笑
“怎么回来这么晚?”这声音听多了也就知道是谁了。木柵内外包括建州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知道就别问了。”拍了拍身后的尘土,到桌边打着火石,点亮了油灯,不耐烦的回答他
烛光快速燃起照应在他的脸庞,冷吸一口气,又是——努尔哈赤!每次看到他的面孔就会像做了亏心事的直冒冷汗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坐我旁边来”要后退却被拦腰坐到他的腿上
“姑父,请自…”
“我们女真族不讲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辈分”
努尔哈赤摸上我的腰,我犯恶心,上手推开他,他的手劲实在太大或者说我的力气太小
这一夜,没有平安。努尔哈赤拼命的接近我,我退到了墙角,已无路可走“你何时都是我的,为什么现在还不从?”
“你也配!老男人!谁看的上你努尔哈赤!”
这句话我彻底激怒他,他捏住我的肩膀,受不住疼痛底下了肩膀,努尔哈赤趁我不注意咬住了我的后肩。
我挣脱不了他,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心酸和无助涌上心头,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努尔哈赤!你为什么偏偏揪住我不放!”
努尔哈赤没说什么,便摔门而去
万历21年
这次受伤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总有姑姑和阿济娜的哭声缠绕我的周围
醒来后才知道我撞伤了腰椎,今后好长一段时间将只能趴在软褥上养伤
因怕小皇太极哭闹玩耍吵到我休息,我被挪出了姑姑的屋子,住到了东侧一处小单间养伤。
“阿济娜呢?”
“自从您开始昏迷大福晋就每天打她二十板子”
打得是她的身体但其实是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让乌日珞把搀扶阿济娜过来,顺手撸起她袖子一条条鞭痕扎在我的心上
她一个人能拦得住努尔哈赤吗?她又有什么能力与努尔哈赤反抗呢?
“格格,这不怪您,是奴才不好没有拦好贝勒爷”她跪下的时候完全是手扶着地跪下的,我忍着泪水不让落下,我不会让阿济娜好好白挨这顿打!
“格格二阿哥来了”我应了奴才让他进来,我见他只穿着皮褂子这大冷天怎么能行呢?
“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薄?我这有个狐狸皮大衣你穿吗?可暖和了”我的手拿着大衣悬在空中,他没回答我,只是摇摇头,坐在离我很远的圆杌上
“好了吗?”半天吭出来一句话,我这屋已是极暖和的了,代善脸上仍是苍白无色
“好了好了,早没事了”他这样子很不熟悉又很别扭,我撑着腰缓慢做起来,我要不说句话恐怕他要在这坐一天嘴也不动
“别动!你才刚好不能动。”终于开口了,他走来的时候身旁都是带着凉风,我不禁打个冷颤
他冰凉如玉的手指碰到温暖的皮肤被冻得一麻,手一抖才发现衣领敞开的颈肩上有青紫色淤青的痕迹——那是……努尔哈赤弄出来的咬痕
“不是代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他那静静的注视着我,便不由自主的慌张起来
“东哥…疼吗?”他悲凉的喊我的名字,眼神里有着浓烈的绝望
“不疼不疼…我……”他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东哥等我拥有出栅的权利我就向阿玛把你许配给我”
我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他们也只能拥有权利才能保护我,可我也怕他们拥有了权利会像努尔哈赤似的说句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都分不清,我一旦向努尔哈赤低头,我就会是他盘子中的一餐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面对现实,我不想和这里的女人一样沦为牺牲品
我还没等到他回答我的问题,代善就急忙跑了,过了没一会,听见大大小小的脚步声
“都退下!滚!都给我滚!”
天这么冷这哥俩啊怎么都一样啊,褚英也是露着紫红色的脸色,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
“褚英,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贝勒爷去明国,向□□进奉贡品了吗?”
我看他还在看我,不!他在看我的衣领,我赶忙把衣领系好
我等他开口等半天还是杵在那里不动,冷冰冰的望着我。
这可是个拧主,我叫乌日珞把他请进来,没等请,自己走进来了
“东哥我现在就向阿玛讨要说法!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你。”他的双手捏着我的肩膀酸痛,躲了一下“东哥”褚英不敢相信努尔哈赤是喜欢我但会作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喂!你轻点!真是不会按摩,刚刚还好,你一动一会又负伤了。”
“那谁给你按摩的好?阿玛在明年就会给他指婚”坚持的眼神,像是告诉我让我放弃
对啊,代善明年就指婚了,我和他们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我对视着他那犀利的眼神,不在乎的说:“你不也是吗?去年秋天娶的郭珞罗氏,我不也没说么”
我要是再刺激他,他准急眼了。我就让乌日珞送褚英走,走的时候扭头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他这么一走我明白他肯定不会常来了
“格格,您轰大阿哥走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