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郁柏在医院里查案时,曾经偶遇到过他 ?” 一提起郁柏,茶梨就忍不住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道:“记、记得,他去看眼科。” “就是那次。”郁松道。 那次,郁柏回家后,把在医院偶遇特助的事,告诉了郁松。 郁松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特助后,自然要关心他的眼睛,询问病情如何,特助滴水不漏地回答了他,过后还装做若不经意的样子,把眼科挂号单和取回来的眼药水都给郁松看了看。 郁松当时就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 “太刻意了。”郁松道。 “是的。”茶梨秒懂了他的意思,说,“回答完病情以后,又极力想证明自己没有对你说谎,他做得太多了。” 茶梨又想了想,当时正是精神类疾病爆发式扩散的节点,说:“难道特助大哥也患上了精神类疾病?不想被你这上司知道,担心丢了工作?这也是有可能的啊。” 郁松却对自己的结论很笃定,因为已经掌握了证据,道:“我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通过医院内部调查到了真相,他那天借由看病,趁乱潜入了医院的病案科,偷偷拷贝了那一段时间里去看精神类疾病的所有病人的资料。” “啊?!”茶梨知道身为市政厅秘书长,想了解医院内部的情况,肯定有自己的渠道。 也许特助那天能顺利潜入医院病案科,也多少用到了秘书长特助的身份做掩护。 茶梨和郁柏调查此事,是为了维护漫画世界的稳定,特助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信息? 茶梨想不明白,虚心求教道:“为什么觉得特助是间谍?也许他只是想收集病人资料,想开一家精神病专科医院呢?” “……”郁松头顶浮出一个OS气泡的尖尖,马上缩了回去,他一脸正经地说,“因为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涉及到市政厅的一些行政信息。总体来说,他潜伏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应当是窃取到了不少诺亚城的第一手全局资料。我没有政敌,他很可能是为了某个和市政厅对立的组织服务,极有可能是反政府组织。” 茶梨:“……” 他迅速做出了判断,这应该不是社会性危机,不是需要自己重新建立哪方面的认知才能抵御的风险——他真的再也不想重新建立任何认知了。 确认特助身份,如果真是间谍,再抓住他背后的指使者,把这伙人绳之以法,应该不太难。 “我在我办公室里发现了监听设备,”郁松道,“我不确定这伙人在市政厅渗透到了什么程度,其他机关没准也有他们的人,想来想去,想要查到真相,你是最可靠的侦探人选。” 茶梨沉思道:“那……我就查查看,你先不要打草惊蛇。” 郁松点点头。 茶梨接下了秘书长的委托,看向秘书长与某人肖似的脸,没忍住还是问了句:“你……你弟弟最近好吗?” “……”郁松把眼镜戴上,说,“我送他到国外念书去了。” 茶梨回到 自己车上,刚关上车门,高中生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帅叔叔是你前男友的哥哥还是爸爸?” 茶梨不答,盯着斜对面那辆变色龙跑车,跑车从他们面前开过去,隔着车窗看到郁松侧脸的一瞬间,茶梨迅速动手,拉开了郁松的信息面板。 飞速略过前排信息。 实时*:已将重要案件委托给茶梨警官,现在要去看望弟弟。 茶梨发动车子,追出了停车场,不远不近地跟在变色龙跑车后面。 郁松的表现从始至终都很反常,从来没有人和茶梨相处时,从不露出任何OS。郁松是第一个。但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郁柏已经把OS会在茶梨面前无所遁形的秘密,视线透露给了他。 郁柏为什么会提醒他这种事?郁柏希望他在茶梨面前隐瞒什么? 结合最后茶梨问出郁柏最近怎么样时,郁松的欲言又止。茶梨直觉事情出现了自己预料外的状况。 高中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茶梨表情很严肃,就也不敢说话。 一路跟着变色龙跑车,终点到了一座环境清幽的庄园式建筑外。 茶梨点开导航地图看,地图上显示这里是一间疗养院。 看到郁松把车停好,进了大门后,茶梨才满头问号地把车也开到门外,开门下了车,高中生也跳下车来,两人站在一起,打量这座建筑。 “茶梨警官。” 茶梨吓了一跳,回头看时,不知道进去的郁松是又从哪儿转了出来,竟然在他们身后。 显然郁松半路上就已经发现茶梨在跟踪自己,他没有说什么,再度走到疗养院的入口,说:“跟我进去吧。” 高中生有点害怕,一只手拉住茶梨的衣袖,示意茶梨不要进去。这庄园看起来内部结构很深,又很安静,不能确定里面究竟有什么。 茶梨道:“你上车。” 高中生这次却没有听话,坚持跟着茶梨,两人尾随着郁松,穿过雅致的庭院,幽静的竹林,到最后面一座小楼里。 上得楼去,郁松带他们进了正中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郁柏安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摆着嘀嘀作响的心电监护仪,数条线路连接着郁柏的胸腹腔和手指,而他的手腕上正在接受静脉滴注,输液管里是整体呈乳白色的营养液。 茶梨耳边轰隆一声,傻眼了足有半分钟,才道:“他怎么了?” 郁松道:“我答应他不说,但你是自己发现的,我想我不算食言。” 茶梨重复问道:“他怎么了?” “窒息,”郁松道,“抢救过来后,就一直这样了。” 茶梨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会窒息?有人要害他吗?” “……”郁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