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凡人的内力功法也就只能让她飞上屋顶。
赵云端飞身上马,出了城门向云归山去。
城门处的守卫倒是并未搜查那个消失的女将军了,一切恢复如常。
有了马匹就是不一样,那日下山时速度慢不说,还走得她脚上全是黄泥。
不到半个时辰,赵云端就到了傅明也的院子。
但院门紧闭,赵云端系好缰绳,翻身进去。
“傅明也?”赵云端找遍了几个房间,都没见到傅明也的身影。
赵云端反应过来,傅明也不会是骗了她吧?
但是屋中留下的脚印和痕迹,清晰无比,她并没看出有多人的痕迹。
傅明也没有遇险。
正当她走出院门,准备解开缰绳时,忽然听见寂静的山林里传出一声呼喊的求救声。
赵云端急忙向声音那处赶去,在傅明也小院的后方。
赵云端心下慌张,可别是傅明也,他要是死了谁告诉她那些秘密啊!
一黄皮大虎,踩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跌坐在一旁的男人而来。
这深山老林里,果真有这样的庞然大物!
那男人背影雄壮,一看就不是傅明也。
赵云端提起内力,飞身而起,狠狠地向那大虎踹去,虎被赵云端踹倒在地,翻滚几圈,又站起来朝着她哈气。
一支竹箭划破危惧的气息,扎进老虎的后腿。
它彻底被人惹怒,向发出竹箭那处奔去,整个山林都在颤抖,惊起林中的鸦雀飞出树端。
赵云端看到傅明也站在茅草屋上,举着弓箭,费力地拉开。
这样的竹箭根本伤不了它,赵云端见虎离傅明也越来越近,似乎想要撞倒草屋,将屋顶的他撞下来。
傅明也见此人面目陌生,但身形与赵云端别无二致。
来不及多想,老虎已经向草屋逼近。
她真是胆大,连这等危险境地也敢只身闯入。
老虎对着傅明也不停地怒吼。
“傅明也!放下竹箭!”赵云端捡起脚边的石头向老虎的头砸去,一击未中,石块砸到了老虎的脖颈。
老虎扭头又对着赵云端哈气,赵云端拿过一旁的长矛,飞身而上,刺进了老虎的侧颈。
老虎一个趔趄,侧倒在地,赵云端双脚跪地压着庞然大物,手握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它的头。
虎的尖爪抓破了赵云端的肩头,但赵云端丝毫未觉疼痛,仍是一拳接着一拳砸向它的头颅。
虎拼尽全力翻身而起,一脚踩上赵云端的脚踝。
断裂的痛楚袭来,赵云端丝毫不敢放松,一走神,就不是断脚这么简单了。
傅明也紧握着竹箭从屋顶滚落下来,从墙上去了一把刀冲上前来。
赵云端见状一个闪躲,从老虎身上起来,就见傅明也将刀刺入了老虎的腹部,力道不深,但也让它流出不少血来。
赵云端夺过傅明也手中的刀,将刀刃压在它的颈下,狠狠一压,铁刀深入。
一时间,鲜血如柱,喷向赵云端的脸,染红了大片泥地。
虎终于咽了气,赵云端起身跌坐在一旁。
鲜血染红了她的假面,她的手上、衣物上,全是浓烈的血。
傅明也的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但全然没有赵云端这样可怖。
她像是从血缸里爬出来的人。
傅明也双眼猩红,蹲在赵云端面前,用指腹擦拭着她脸上的血。
她为什么要来,凭她的武功完全可以脱身。
赵云端疲惫地喘着粗气,揭下了许嘉为她做的假面。
假面后,是赵云端真实灵动的脸。
“我没事了。”赵云端握住傅明也的指尖,长舒一口气。
傅明也的双眼比鲜血还红,指尖感受到赵云端的体温,不停地颤抖。
劫后余生。
“哎!”赵云端突然捧起他的脸,印出血红的掌印,“傅明也,你可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