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手揉眼睛。
“别用手直接碰眼睛。”
身边传来低沉而温和的声音，是廖云启。
顾夕雪心中一动，面上是客套的笑容。
“廖主管。”
她站起来看向身边的人。
廖云启穿着黑色衬衣，气质冷肃了很多，他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顾夕雪，又扫了扫顾夕雪面前的屏幕。
“最近业务不太好？”
分公司主营各种大型活动策划，临近年底，本应该是旺季，马上到来的国庆更是营销活动的盛典，可顾夕雪做的却是公司内部培训资料。
“嗯，以往的确会有很多业务培训，但今年因政策缘故，相关产业疲软，业务量的确下滑了很多，我想着可以趁此机会对内进行人员培训、技术升级，所以提前做了些功课。”
顾夕雪听到廖云启谈工作，立刻收敛了思绪，冷静地说：“当然，这都是我的一些想法，最后还要看公司实际情况。”
廖云启虽然当了十几年猫咪，但并不是不问世事，毕竟顾夕雪上班时，留在家的台式电脑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为此他甚至用猫爪学了怎么消除网页浏览记录，还自学了点编程，甚至还在自己猫窝里藏了下载了修改程序软件的U盘。
如今国内对娱乐业的政策有重大调整，整个产业都显得比较低迷，廖云启觉得这是暂时的，但谁都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若分公司一直亏损，总公司保不齐会将分公司削成部门，并入总公司内。
廖云启有意转变公司发展方向。
但他一个刚醒来才三个月不到的植物人还在适应社会期，若是他贸然提出计划，不用父亲否决，分公司的老总就会驳回他的计划，哪怕他是集团大少爷也一样。
“这样啊，那能拜托你帮我做一下资料总结吗？”
廖云启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拿出足够多的证据，将过往的信息做汇总，画出足够清晰的变化图，再放到老爹面前，提议扩展业务方向来开源，才有改变的可能。
他看向顾夕雪，认真地说：“我想试着和父亲说一下自己的想法，看能不能扩展公司业务来源，这样年底大家也能分更多奖金，你觉得呢？”
顾夕雪眸光微闪，还是那句话，她欣赏认真搞钱的人，尤其这个人不仅是她的上司，还是个帅哥。
她似笑非笑：“这是加班吗？”
廖云启笑了，圆润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头顶的日光灯洒下细碎的如金箔一样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眼里，他的笑容里。
“是啊，虽然没办法给你批加班费，但我个人可以有所表示。”
他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绵软，像是慵懒的猫。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