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痛苦地站在门外,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去找芙落商量一下吧,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从来都不想勉强自己,这种事情是无法强求而来的。
她垂头丧气地摇头,努力想要驱散掉刚才的画面,然而那个时候的柏舜看上去好像就要哭出来了,那样失落的表情像刀子一样刺得时忆不敢抬头。
不过,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时忆强打起精神,她心事重重地向走廊走去,在马上就要拐弯离开时,一只手从死角处伸出,用强硬的力度把时忆拉了过去,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腰间的手臂蛮横地把她固定了,使得她动弹不得。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时忆马上警觉起来,她感觉到有人正在自己的身后,并且距离非常近,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现在身上没带任何武器,如果真有人对她不利的话,时忆只能指望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了。
没等时忆思考好要怎么反抗,在漆黑之中,时忆感觉那个手臂的力度越来越大,收紧了对她的束缚,而这个始作俑者的另一只手没有闲着,而是看穿了时忆那不安分的右手,用力地抓住了时忆的手腕,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时忆用力地喘气,她能感觉汗水在自己的衣服里流下,这个房间怎么看都是没有人在使用,而且现在整个玛丽歌德号基本没有人了,就算她呼救也不一定有人能听见,自己还基本被控制得动不了,想到这里,时忆竟然有点寄希望于不远处的柏舜,如果是柏舜的话——
“在想什么?”那熟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贴着时忆的耳朵说道,因为距离太近,气息落在了耳垂处,时忆没忍住抖了一下。
“你!”时忆马上就认出来这是谁的声音,能胆子这么大且肆意妄为的人整条船上就只有一个。
“快放开我!”时忆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不仅是脸,还有耳朵,身体的血都冲到了头部,让她的脸又红又烫。
“不要。”他坏心眼地继续凑近时忆的耳朵说话,嘴唇还轻轻碰到了耳垂,时忆甚至能清楚听见舌头与嘴唇接触的声音。
在眼睛不起作用的黑暗里,听觉和嗅觉异常地灵敏。
时忆能闻到那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在平时根本闻不到,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的味道,此时好像也跟着变得浓郁了起来,香味缠绕在她的鼻尖,好像此时的她正在被香味的主人给紧紧抱着。
然而事实也和这个没有太大的不同,时忆被从身后束缚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倚靠在对方的怀里。
时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呼吸数次,尝试用平常的语气去沟通:“你这是在做什么?有话就好好说。”
“柏舜是不是跟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委屈了起来,时忆甚至能从中听到悲伤与不安。
时忆马上勾起了对柏舜的歉意,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失落,让时忆不敢多看,她竟然头次产生了说谎的念头,“他没说什么。”
“说谎,我跟他都是男人,他在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像他这样的人,我就应该当时就把他杀了。”他的语调很平淡,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着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可以!”时忆惊了一身冷汗,她更加用力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却换回来了他更大的不满。
“不要为他说话,老师。”他依旧紧紧贴着时忆的耳朵说话,时忆想要扭头避开,却没有什么成效,她只能胡乱地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抽离,时忆感觉腰上的压迫比一开始要少了些,正当时忆松了口气想要拉开距离时,那手又像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最后落在了时忆的脖子上,带着丝丝凉意,让时忆打了个寒战。
“老师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就像你今天看着我的样子。”他的话语如咒语一般,深深印刻在时忆的脑海里,她今天确实很是出格地盯着他看了,但她绝对不会想到会招致如今的境地。
“好了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时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拿他是好,只能暂时妥协,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腕,他竟然真的很听话地松开了手。
时忆悄悄转过身去,至少不能这么背对对方,她不喜欢困在黑暗里,于是凭借自己对玛丽歌德号的了解,她慢慢地往墙上摸索开灯的按钮。
然而刚刚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时忆,她的动作很快就被捕捉了,他似乎不喜时忆的行为,在时忆快要触碰到按钮的那一刻,他凭借身高的优势把时忆挤在了墙角,空出来的手极为自然地与时忆的手扣在一起,他的手很大,足够把时忆的手包在里面,手指交缠的感觉很奇怪,时忆顿时不敢再动了。
他的气息再次接近了,时忆记得上一次他就是这样靠过来然后就触碰到了唇,她马上提前做出了反抗——闭眼、抿唇并且把头侧过一边去,她的行为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而对方坏心眼地轻声笑了出来。
“老师你是觉得我会亲你?”他的声音很欢快,听起来挠人又心焦,时忆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她张嘴正想反击,没想到司屿还真的靠了过来,脸也和时忆越来越近,时忆气得快要吐血,头都紧紧靠着墙壁,生怕让司屿有了得逞的机会。
然而司屿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时忆的唇,他张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然后轻轻咬住了那个通红的耳垂。
耳垂都烧得有些发烫了,他的牙齿在上面小心地研磨,灵活的舌头像是指头一样轻轻抚过小小的耳垂,时忆被这样陌生的触摸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随即而来的是潮水般的羞耻,卷席了她整个大脑,那可是耳朵,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这里!
而司屿像是恶作剧一般含着那耳垂不肯放,他的声音又低又平缓,充满了魔力,时忆用力地用拳头击打司屿的肩膀,却见他并未有半分影响,反而时忆的举动让他更加高兴了。
“这是标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要离你远点。”他再用力些,在耳垂上留了一个牙印,虽然不深,但仔细一看定能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你是狗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