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绿色的眼眸中盈满怀疑。
她是失忆了么?还是他们私下见过面?明明之前相处很正常,没有感觉釠苇喜欢锖兔呀!
那双温柔坚毅的银色双眸中也满是惊讶,未被面具遮住的耳朵通红。
向来冷静可靠的少年也慌了神。
釠苇喜欢他!?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听说啊!?
釠苇眼见口中的男主角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白皙的脸立刻像烧红的钢铁一般,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父亲,自然一下子注意到了女儿慌张通红的脸蛋,在印象中,女儿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鹤火先生的视线如有实质,像一座山一样,压到了锖兔的身上,眼前的少年带着狐狸面具,穿着三色相间的羽织,从身形和气质上看,这位少年无可厚非是位出众的剑士,他的眼神又落到了少年通红的耳朵上,“你该不会,就是锖兔吧?”
“是的!不请自来,真是十分抱歉!”锖兔深深鞠躬,恼人的鏘鸦趁机挣脱了出来,冲向了釠苇的头发。
少年吃了一惊,慌张地道歉,脱下鞋子,重新抓住了叫嚣着的鏘鸦,扇动着翅膀,把别人家里弄得全是羽毛的小东西还在说,“红发!红发!”
真箛也脱了鞋子,虽然状况外,不过姑且先帮师弟解决了这只痴迷美丽的疯鸟吧。
鹤火大方地原谅了他们的擅自闯入,也对鏘鸦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转头就,“为何不摘下面具”,开始发难了。年长者穿着羽织,每条衣褶都规矩地有着自己的位置,坐姿端正,嘴边的皱纹向下,双眸冷漠无情,敌意让少年如芒在背。
他摘下面具,额边冷汗划过,露出那张俊俏又惹人怜爱的脸,直面赤裸裸的审视打量。
“你也听到了吧,我的女儿说,喜欢你呢!”
“是。”锖兔低下头。他确实听见了,听得真真切切,一路传到心脏啊!耳朵不自觉又红了几分。
“虽说被人喜欢上不是你的错。”鹤火严峻道,“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绝不能让她加入鬼杀队,所以,请你让她死心吧。”
锖兔愣了一下。
对上釠苇的双眸,少女双眸含泪,夹着哀求,就像无辜的小鹿。
锖兔叹了一口气,只能用缄默以做回答。
为什么他会遇上这种事情啊?
“釠苇!”鹤火喊着女儿的名字,“慢慢放弃喜欢吧!”
“绝不可能!”釠苇铿锵有力地回答,双眸中闪着能融化钢铁的火焰,任何的质疑就会在接触这团火焰时,化为灰烬。她像一把钢刃,锋利笔直地伫立,“哪怕将我折断,也绝不会改变我对锖兔的爱意!”
坐在他一旁的锖兔听见少女如同宣誓的话语,心跳加快,耳朵上的热气蔓延到了脸上。坦荡坚定的誓言在他耳边不断地回想,好像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紧缚其中。
“请你妥善处理,锖兔先生,这可是道德问题。”鹤火的话说得极为蹊跷。在鬼杀队收到百分之百好评的少年感觉自己的背上中了一箭,箭上大大地写着四个字:【人品不佳】
但是当面被人加以强烈爱意的锖兔已经无从思考了,紧张之下更是冒出了一连串的敬语,“是!晚辈听见了!”
走出鹤火宅之后,真箛还因为他的过激回应嘲笑了一顿。
“真是抱歉,锖兔。”釠苇红着脸,“把你扯进来了。”多亏了锖兔,她顺利地拿回了自己的日轮刀和鏘鸦,被允许和他们一起斩鬼。
“没关系,作为男人不能对同伴的困难冷眼旁观。”锖兔的脸也还红着。不过脸红还有很大一部原因在于少女过于暴露的队服,分明长着一张文静的脸蛋,身材却十分玲珑有致,豪爽敞开的胸口,弹软的雪峰随着动作摇晃,好像随时都会呼之欲出。
他忍不住捂住眼睛,偏过头,提醒道,“那个,好像要走光了。”
“啊!”釠苇紧张地用羽织裹紧了身体,“以这幅姿态出现真是抱歉,其实我之前写过好几封信,但是裁缝屋都没有制作新的,所以只好将就着。”
“咳,没关系。”锖兔带上面具,遮住自己通红的脸。
正在此时,远处的街道上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夜幕降临,到处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恶鬼味道随着血腥味弥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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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上一话,釠苇没有接受真箛的花环,绝不是因为不喜欢真箛,而且她对一些事情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