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刚出花园,宁王便扭头问山河,“山河,你看我这衣裳可好看?”
山河还未开口,那宁王便自顾自地答道:“这是观夏替我物色的面料,做出来的衣裳自然是好看的。”
山河:“……”
观夏拎着食盒,先是向宁王行了一礼,接着将食盒里的通神饼摆在一旁的石桌上,“王爷您快些吃,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宁王想发作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规规矩矩地坐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块,结果这饼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他将筷子搁下,扭头朝山河使了个眼色。
山河便颇为识趣地退到一旁。
宁王:“观夏,今日你除了在丰乐楼替我买吃的以外,可还有别的事发生?”
“回王爷,再无别的了。”
宁王一时语塞,他咳嗽两声,“当真没有要与我交待的?”
“没有。”
宁王的脸色沉了下去,“山河都跟我说了。”
观夏面露不解,“山河与王爷说了些什么?”
宁王忽地说不出话来,若是真说了,那自己派山河跟踪她的事便瞒不住,到时候她问起来,可不好收场。现下时局未稳,还不是相认的好时机。他端出一张笑脸,“无事,听山河说,今日丰乐楼那边人满为患,你此次去,当真是辛苦了。”
“观夏惶恐,为王爷办差本是观夏分内之事。”她表面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却忍不住腹诽:“宁王果真脾气怪。”
不远处的山河却是眉眼弯弯,一副吃瓜的模样,“王爷与观夏,当真是一对壁人,太般配了!”
此时,身处丰乐楼的宋拒非忽地打了一个喷嚏,“奇怪,莫不是近日气温变化大,着凉了?”
待得亥时三刻一过,丰乐楼二至四层皆灭了灯,只一楼亮着。宋拒非用手捏捏自己的肩,打着哈欠,踏进了丰乐楼大堂。
几名小二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嗑着瓜子,叽叽喳喳说着闲话。
“观夏姑娘,生得那是一个美,我看我们宋大厨今日自见了她以后,老是心不在焉,恐怕啊,是叫人把魂勾了去了。”
“是啊。不过我看我们宋大厨与那观夏姑娘是再匹配不过,要不等观夏姑娘下次来,咱们去说道说道。”
“呸,就你多嘴。观夏姑娘是宁王的贴身丫鬟,你知道什么叫贴身丫鬟吗?说不定将来人还能混个娘娘当当,咱们啊……”
立在他们身后的宋拒非脸一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最近宁王府在招厨子,若是我去了,便能离观夏更近一些,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叫我错过了。”
说干就干,宋拒非连夜回家收拾了行囊,顺带去丰乐楼老板娘处说明去意。老板娘先是不乐意,宋拒非连说带唱,一会儿唱苦情戏,说自己家中老母无人照料,一会儿又说宁王府地位尊重,他被看上了自是得罪不起。弄得老板娘是火冒三丈,她摆摆手,说:“去去去,去了就别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宋拒非颠儿颠儿地背着行李,来到了宁王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