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也不想提点凛这些事,问起了她今天原本来找他的目的:“怎么想到要把你那本东西要回去了?”
“唔……要给纱希和库洛姆开小课堂,想重温一下都处理过什么事才有东西可讲。”
云雀打量了她一会,显然是对她这个“副业”不抱太大希望的。
“……干嘛这样看我,我就先试试嘛,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库洛姆再去找别人了……”本来只是纱希就算了,现在还带上了个库洛姆,说实话这么跨专业凛自己也是有点心虚的,看看十年后的她都干了什么哦,太坑了!
云雀除了那几秒的打量,并没有附加额外的言语打击:“你自己看着办。”
“不过学长,库洛姆说是十年后的我主动提出可以教她的。”
“……是吗?”
凛吐槽起另一个自己就变得底气十足起来:“你说十年后那个我,怎么话那么多!明知道自己和库洛姆学的是不一样的东西,还竟然主动提,简直是没事找事。”一点都没发现云雀刚刚话里的停顿。
“也不见得不一样,你的幻觉阵法多少和幻术也有些相似,总有你能教的吧?”虽然刚才故意做出了不怎么相信她能做到的样子小小欺负了她一下,其实云雀对凛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这么多次他只见到她反击成功后的稍显虚弱,还从没见过她被摁着欺负,可见实战就是她最好的经验,他看过她那些经验过程,小课堂什么的也足够应付了。
“学长的信任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凛小得意了一会才说出教库洛姆这件事里最纠结的点,“重点在于,库洛姆背后还有个凤梨头盯着呢,总觉得感受到了死亡注视的威胁。”
云雀淡定接话:“没事,我会咬杀他。”
凛听着云雀的话笑开了:“果然还是学长可靠~”
云雀原本没觉得什么,可她这样的信赖让他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凛看到他的笑容,微微愣神,意识到后侧过头去,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热意。
只是这温馨没持续几秒就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凛近来尤其厌恶的声音:“京极同学,请等一下。”
被叫住的凛停下脚步,条件反射地皱眉,满脸嫌恶。
“就是他?”云雀看她脸色问了一句,但那语气已经是笃定了。
面对一起转过身来的云雀和凛,麻生不退不避,径直朝凛走来。
这回连云雀都冷下了脸,眼看就要动手,凛却伸手拉住了他:“等一下学长,先别揍,他不太对劲。”
云雀的脸更冷了,送上门了还不能揍,这感觉糟糕透了!可凛既然这么说,他还是看了那人几眼,也很容易看出了不对劲。那人看向凛的目光确实狂热,狂热到让他不太舒服,但除了这点狂热,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看起来根本没发现凛身边有他,没有惧怕没有退缩,目无焦点,死水一片,不像是个有自主意识的活人,更像是傀儡戏里的牵线木偶。
收起了拐子,云雀不再多看:“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正觉得自己拉住云雀的行为胆大又冲动,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攻击的意图,凛默默地、以为非常自然而且没被察觉地松开了自己的爪子:“我之前已经给他下了暗示少来骚扰我,按常理他不会再来我面前晃了,更何况是以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应该是雪乃也对他下了什么暗示吧。啧,明知道精神力不如我,耗这么大力气也要恶心我,了不起。”
她正要走向麻生,却被身边的云雀拦住:“你想做什么?离他远些。”靠近这种东西干什么,不是更恶心自己吗?
“哦,也行,这距离应该也可以。”凛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觉得云雀让她远离讨厌鬼非常贴心,非常顺手地又给麻生脑子里塞进一个暗示指令,“去找京极雪乃,把你刚刚‘该说的’、‘该做的’都去送给她。”
麻生带着恍惚的表情走了,嘴里不停念着“京极雪乃”这个名字,依旧是一脸狂热。
见凛还盯着麻生离开的方向,云雀戳了下她的肩膀:“怎么,还有什么问题?”总不至于台词没听完有点小遗憾吧。
“这个讨厌鬼的精神力也太差了,我和雪乃都是随便控制。”凛收回视线,这次是真的带上了一些担忧,“可是大脑被压制的次数多了,说不定就完全失去自主意识了,会发疯甚至特别严重的会脑死亡——万一变成这样,会给学长添麻烦吗?”
“不会,这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云雀更觉得那是活该,他对凛纠缠不休本来就不应该,一再被拒后就该知难而退,之后却偏偏又和京极雪乃互相勾结,被利用也是因为他愚蠢,即使真的有一天变成那样,也怪不了别人。
“我也觉得这是他自己选的,是他该受的。”凛转回身和云雀继续朝办公室走,“可是又觉得自己真是特别冷血,正常社会里遇到这种事不是该善心劝诫拯救失足者的吗?”
云雀没纠结这个意外插曲,继续说他们先前的话题:“有这份善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那两个教好吧,凛老师。”
凛受不了似的抖了抖:“拜托学长,别这么叫我,而且我教的又不是你,你这么叫我很奇怪好吗!”
云雀直接当做没听见她这小小抱怨,抬手打了个哈欠。
凛注意到他手腕上除了那个由彭格列指环变化而来的手镯,还有一个手表一样的东西,她有听埃尔西说过代理战的一些规则,也知道这个手表的意义:“学长,这个手表……”
代理战什么的,听起来就是会比指环战还要场面大,七个彩虹之子七支队伍,根本就是大混战。无法预计的时间,无法预计昨天还并肩作战的同伴是不是会在哪里突然成为敌人,七分之一的机会真的能成功吗?这些人真的要这样彼此争斗才有意义吗?
看向云雀,又看向走廊外的天空,凛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算了,没什么。”她知道云雀不是为了什么诅咒,更不关心最后谁胜谁败,他要的只是咬杀那些强大的肉食动物,那些话拿来问他才是最没意义的,她还不如问问他是不是也需要带一份晚饭来呢。
拿了记录本就打算走,云雀却把凛叫住了,刚要说什么,那个几分钟前被凛关注过的手表却响起了倒计时。凛盯着那个手表,面上冷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