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联姻计划是怎么失败的?”两家的小辈关系变得这么糟糕,事情显然没成。
“你们老说我逞能胡闹,其实我只是被禁制搞得特别柔弱才会让你们觉得我做些从前很轻易做到的事情看起来像在逞能,你们要是见到我还是熊孩子的年纪里灵力全盛跟同辈一起蹦跶搞事,才会知道我瞎胡闹到底是什么样子……”
熊孩子?这云雀可不信,要说她那时候是个爱哭黏人的撒娇精他倒是信的,她自己说过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情里都明明白白了。不过他不打算和她探讨这个问题,只是好奇:“你胡闹成什么样了?说说看。”
“反正到最后花开院说话有份量的人达成共识,在他们族里口口相传,择偶标准尽量不包括京极一族。这个是后来从花开院其他人那里听来的,虽然那只花孔雀很讨厌,可花开院还是有好相处的人的。”明显当年干了坏事的凛时至今日竟然还有点小得意,“知道这件事之后刚舅舅就说了,花开院上一次有份量的人达成共识的决定,是白纸黑字写下不让滑头鬼进去骗吃骗喝——差不多该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所以说我们争取来的待遇也挺高规格的~”
云雀对那个家族的事情不感兴趣,这一段听得不怎么认真,真正入耳的只是凛讨厌那个花开院拓真的事实。
“不过当年做的事,具体是谁先起头要搞事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肯定是看到萤姐姐不开心,大家就说好了一起去的。我只记得我们一群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手拉手跑去了花开院那几个以做客名义来商量联姻的事情的人住的院子里捉迷藏,而我们的捉迷藏……”凛笑了下,“你知道的,别具家族特色,不太普通。”
云雀露出相似的笑容,却只是对那个“不太普通”的形容发表了些许看法:“谦虚了。”
凛也不客气地当做表扬收下了:“哎呀,谦虚是美德呢~”厚脸皮了那么一下,她才笑嘻嘻地继续说,“小孩子嘛,再胡闹也没法真的和他们计较,最后的结果当然就只有大人出面担责道歉了。那次事情明面上也就这么解决了,毕竟没有造成任何人身伤害,真正被破坏了的他们的馊主意既然没谈妥更不好提。”
“哦对了,那时候出面的就是负责招待花开院那几个人的萤姐姐的父亲,也是京极这边唯一支持那次联姻建议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不爽自己被当成联姻工具的萤姐姐在我们把这桩事彻底搞砸了之后,干翻了她父亲上位,成了他们那一支的实权人,第一个决定就是他们这一支族人拒绝任何形式的联姻。”讲完这段过往,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现在想起来也还是觉得,萤姐姐干的事还真是特别京极的一次夺权啊。”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或势力更迭,仅仅是因为不爽,所以不假思索地想干就干了,也真是把京极惯常的蛇精病和在京极内的过度随心所欲体现得淋漓尽致了。更何况这“权”除了名义上让她那一支没人能左右她之外根本没有意义,毕竟本来就没人能让萤顺从,她只是想让她父亲从此从名义到实质都只能闭嘴而已。
“诶?说起萤姐姐的父亲……”凛说着说着,意识到一个问题。京极悟原本是萤姐姐那一支的人,京极悟和萤姐姐的父亲也是同辈,而且算年纪差得也不太大,如果说京极悟至今对草摩动向的了解是因为草摩楝的话,那京极这边有没有可能……
“怎么,想到了京极悟吗?”
思绪被打断,凛却没觉得怎么样,顺着云雀问的说了下去:“是啊,我在想京极悟和萤姐姐的父亲是不是关系挺好,或者说是不是有些什么利益关联?毕竟萤姐姐的父亲是京极里很难得的一类人,是那种特别看重地位权利的人。京极族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族长之位,他就一心想得到,但是据说当年的代族长还有长老们都认为他不合适,连成为族长候选人都没给他机会。他没成功,就想让他的孩子里天赋最高的萤姐姐来。”
“我就是在想,他当年自说自话想要萤姐姐和花开院联姻,而且完全没问过族里的意思,全是他自己出面去商量,那里面是不是也有想让萤姐姐当族长添上几分助力的打算。如果是这样的话,花开院那边想推人当族长,这边也想推人当族长,当然就一拍即合啊。再说花开院的继承人不会有后嗣也不是长寿的人,对这些人来说,有联姻在就足够作为助力了,婚姻关系实质上是不是名存实亡并不重要……嗯?”
云雀正看着凛一脸认真有理有据地分析当年的事情看得有趣,没想到她突然停了:“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的?我之前半句都没提到京极悟啊?”凛把当年的事拉出来抽丝剥茧,却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就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么那个花开院拓真又是怎么和你们结下梁子的?”
凛就这么轻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哦,当初不是大家一起搞事情吗,我的结界撞上那只花孔雀了,我们这几个他能记住的都记下了,包括萤姐姐,从此大家就掐上了。不过还是那句话,都是小孩子的事,所以大人们只当不知道都不插手——两家的大人插手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那个人啊,眼睛长在头顶上,心眼又贼小,都过去……我算算,有六年了吧?还抓着当初的事情不放。是他自己的支持者还没成事就要到处宣扬要和京极联姻的事情,失败了就觉得是我们害得他在花开院里被嘲笑,自己丢人了怪我们咯?”凛整个就是气呼呼,把她刚还在不明白云雀怎么能猜到她心思的那点莫名悸动给彻底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她说的那只花孔雀在来并盛的路上,云雀觉得咬杀之前他可能得做点准备:“你们一般都是怎么掐的?”
“阴阳师和阴阳师,还能怎么掐?”凛一脸无聊,“就是阵法乱丢互相伤害啊,而且因为擅长的领域不同,除非真的铁了心要把对方往死里整,否则浪费了大半天都是不痛不痒的谁都伤不到谁。”
“……”这回连云雀都有些无奈了,“那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就是闲的!”嫌弃MAX!
“不去竞争他的继承人身份,闲得找你们打发时间吗?”
“继承人?”凛冷哼一声,“他早轮不上了,当年的事情之后,他那几个提出靠联姻稳固地位争取利益的支持者被打压下去了,所以他才会觉得他的族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嘲笑,一想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