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终于生起来了,他们对着通往赛场的大路坐成一排,一边看着来来往往奔走的魔法部官员,一边等火烧旺。
“快瞧,是吉尔伯特·温普尔。”韦斯莱先生高兴地站了起来,与迎面走来的温普尔先生握了握手。
米凯莉亚惊讶地发现他的头上长出了两个小小的角,是粉红色的。
“那是什么?”她小声问伯莎。
伯莎朝她爸爸挥了挥手,转头看向她,“他们会里最近在试验一种防止发际线延后的咒语,但是还不太成功——那对角就是副作用,已经生了有一段时间了。”
米凯莉亚下意识地将手探进刘海底下,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又看了眼路过的大批额头亮堂堂的官员们。
“我相信他所承担的这些都是值得的。”她认真地说。
火苗开始噼噼啪啪地往上蹿,他们纷纷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拍去裤子上的草叶,兴奋地围到柴火边,架起麻瓜用的锅子,往里面七手八脚地丢鸡蛋和香肠,没过多久,香味便飘散了开来。
米凯莉亚熟练地用锅铲划开七八个蛋白黏连在了一起的煎鸡蛋,铲起其中一份,满意地抬起头,看见了大步向他们走来的比尔、查理和珀西,他们显然是刚刚幻影显形过来。
“莉亚,为什么你这么擅长用麻瓜的方式做饭?”在麻瓜家庭长大的赫敏惊讶地看着米凯莉亚模样认真地用小刀将香肠雕成了章鱼的形状,在平底锅上排成一排,滋滋冒着油。
米凯莉亚看向她,搭在外面的舌尖收了回去,“我可是从小被散养长大的,不趁早学会做饭我可能连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都没看见就先饿死了——并且未成年巫师在校外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她说着,随手从锅里插起一个章鱼形状的烤香肠,递到弗雷德的嘴边。弗雷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将嘴贴了过去,接着立马弹了起来,烫得直哼哼,跑到另一边找水去了。
“哦,糟糕!”米凯莉亚惊慌地看向手中的烤香肠,将它使劲吹了吹,放到弗雷德丢下的盘子里。
等弗雷德舔着嘴唇回来时,韦斯莱先生正高兴地和刚刚走来的卢多·巴格曼高声交谈着。
“哦,这是我的另一个儿子,弗雷德。”韦斯莱先生将他拉了过去,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说。
巴格曼朝他笑了笑,重新看向韦斯莱先生。
“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亚瑟?”他急切地问,口袋里的金币叮当直响。
弗雷德走到米凯莉亚身边坐下了,“你还是觉得爱尔兰队会赢对吗?”
“当然。”米凯莉亚肯定地说,她看向弗雷德烫红了一小块的嘴唇,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弗雷德咧开嘴,对着一旁的乔治说:“你觉得怎么样,兄弟?”
乔治从伯莎身边抬起头,茫然了一小瞬,马上又恢复了笑容,“我觉得莉亚说得很对。”
他们将头凑到了一起,不停地掏着各自的口袋。
“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巴格曼兴致勃勃地说。
“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立马说,他和乔治将钱聚在了一起,摆到巴格曼面前,“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他顿了顿,两眼发光,“哦,对了,我们还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巴格曼从弗雷德手里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
他哈哈大笑起来,“太棒了!我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东西了!我出五个加隆买下!”
乔治没有理会韦斯莱先生不赞成的嘀咕,笑嘻嘻地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羊皮纸,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
“你们哪来的把握下这样的赌注?”米凯莉亚心疼地看着巴格曼将双胞胎全部的积蓄倒进一个小袋子里,“万一让莫丽阿姨知道了,她不得把你们逐出家门?”
弗雷德满不在乎地将那个早就凉了的章鱼烤肠一口塞进嘴里,“我们没有把握,这样才足够刺激,不是吗?”
他咽下烤肠,凑到米凯莉亚面前,坏笑着说:“你知道的,我们从来不爱干有计划、有把握的事情。”
米凯莉亚望着他,脸有些红了,“那你拖了好久的表白……”
“哦,你怎么能拿自己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呢?”弗雷德甜蜜地说着,拍开了她袖子上的杂草。
等待比赛入场的下午变得有些漫长,米凯莉亚跑进帐篷里,找出一些快干了的油彩。
她回到草坪上,拉着弗雷德坐了下来,“我想给你脸上画点应援的图案。”她开门见山地说,“我看到好些路过的巫师脸上都有,要多夸张有夸张!”
弗雷德望向四周,确实看到不少人脸上花花绿绿的。
“好啊。”他配合地将脸凑过去,眼睛睁得很大,“我要比那些人还要夸张的!”
米凯莉亚笑了起来,歪着头假装苦苦思索,接着抓起笔,毫不犹豫地往他脸上涂抹。
她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认真,好像他也是刀子底下的香肠。
她本来与他一起盘腿坐在草地上,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就算坐着也比弗雷德矮上一节,手得一直向上举着,画起来很吃力。于是她爬了起来,支着上半身,半跪在弗雷德面前。
弗雷德眨眨眼,乖巧地抬起头,将下巴搁到她的手上。
米凯莉亚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眼,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她耐心地描摹着,突然感到腰间传来大片的温热——弗雷德搂住了她的腰,手臂轻轻一拉,使她的腰一下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你这坏家伙!”她懊恼地说,丢下笔,捧起他的脸仔细地查看他嘴上烫红的一小块皮肤——刚才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笔不小心戳在了上面,留下一道绿色的印子。
“还疼吗?”她皱着眉头,担忧地问。
“不,一点都不疼。”弗雷德笑着说,伸手抚向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向了自己,随后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你看,一点问题也没有。”他高兴地说,看着他留在她脸上的绿色油彩,“现在你也有应援图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