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为了一名食死徒。”
邓布利多不再笑了,那双聪慧又温和的蓝眼睛突然变得锐利。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德拉科?”他平静地问。
马尔福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收回自己的胳膊,脸上出现了一种绝望的神情。
“我必须得去做……”他喃喃地说,“执行他的命令,杀了你……我不得不这样!”
他突然抬高了声调,双眼大睁,嘴唇不自然地扭曲,好像在品尝某种很苦的东西。
“学校里出了两起恶□□故,你却还被蒙在鼓里,是吧?”他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做了那么多,却依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如果不是被布莱恩发现,我还能做到更多!”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了,德拉科。”邓布利多终于说,“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他转过头,朝米凯莉亚报以微笑,“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惊讶于你的敏锐。”
“是我和哈利一起发现的。”米凯莉亚淡淡地说。尽管她猜到邓布利多不可能一无所知,当他真正承认时,她还是感到胸口沉重,好像压了几块巨大的石头。
“既然你知道,你还是放任这些事发生?”马尔福皱着眉头大声说。
邓布利多靠到办公桌上,双手交叉。米凯莉亚看见他的右手仍旧枯黑干瘪,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甚至比她印象中更可怖一些。
“我尝试过,德拉科,我让西弗勒斯一刻不停地关注你——”
“他不是——”马尔福脱口而出,又马上住了口。他表情怪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将那些话全部咽了回去。
“啊,你想说西弗勒斯根本没有为我所用,他是个双面间谍,是不是?”邓布利多观察着他的表情,替他说道。
马尔福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斯内普,好像有很多话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没法说出来。
“你太相信他了,邓布利多。”他最后这样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和你持相反意见。”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他在监视我,”马尔福不满地说,“他总是想要打听出我的计划,美其名曰要帮我的忙——我看他只是想要抢我的功!”
斯内普没有克制自己嫌弃的表情。
“我或许确实不应该在场。”他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
“不,你得在这儿,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将目光转向他,“对于德拉科,我们必须得做出些计划。”
他站起身,走到福克斯的栖枝旁,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抚摸那只漂亮的红色大鸟的脑袋。
“事实上,我一直知道你在做什么,德拉科。”他说,“我知道你送蛋白石项链,往酒里下毒,但是这都太蹩脚了,我甚至有时候怀疑你根本没有好好干。”
马尔福的身体又一次因为激动而颤抖。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还做了哪些努力!”他恼火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
“是的,教授。”米凯莉亚打断他,“我还发现他在有求必应屋里研究一只破旧的消失柜。”
“消失柜?”邓布利多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马尔福。
马尔福愣了愣,说道:“一只破柜子罢了,我在有求必应屋里找有用的道具时正巧看见了而已。”
“是吗?”米凯莉亚随意地说,“那你应该不介意我‘不小心’把它拆成了好几片吧。”
“你说什么?”马尔福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那表情似乎恨不得把她吃了。
米凯莉亚耸耸肩,拿过飘在手边的薄荷硬糖,塞了一颗进嘴里。
“只是一个破柜子而已,不是吗?你可以相信我说的,也可以不相信。但你之后想再进有求必应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她轻飘飘地说。
马尔福沉默了好一会儿,空气似乎都跟着凝滞了起来。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马尔福咬着牙绷紧脸,恶狠狠地瞪了米凯莉亚一眼,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正在修理它。”
修理它?米凯莉亚一边吃糖一边奇怪地想,他是想要把邓布利多打晕后塞进消失柜里吗?
“我知道还有另一个消失柜,就在博金—博克里,我拜托博金保管好它,等我修好有求必应屋里的消失柜,就能在它们之间连接一条通道,然后——”马尔福深吸一口气,“——外面的人就能随意进出霍格沃茨了。”
“也就是说,你真正的计划是往我的学校里运输食死徒?”邓布利多低下头,俯视着他,“好让他们一起杀了我?”
马尔福抖得越来越厉害,那种绝望的表情又一次出现了。
“我必须得想办法……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
他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好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彻底失控。
邓布利多背过手去,在办公桌后缓慢踱步。
“这个办法倒是比别的要机灵得多……在我说出我的想法之前,你能先告诉我一件事吗,德拉科?”他慢悠悠地说,“告诉我,你是怎么和校外的罗斯默塔夫人保持联络的?要知道,我们现在对每一封信件都严格把关。”
“这重要吗?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们之中迟早有一个要玩完!”马尔福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说。
“是的,这很重要。”邓布利多发出一声叹息,“我需要知道我们的安保措施还有哪些隐患,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学生们的安全。”
马尔福显得有些烦躁。
“用两枚可以在上面传递信息的魔法硬币就行了。”他说,“就像去年那该死的邓布利多军一样——啊,正是那个泥巴种格兰杰给了我灵感。”
米凯莉亚一下把硬糖咬碎了。
“不许那么叫她。”她冷冷地说。
“哈,一个称呼而已。”马尔福短促地笑了一声,“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说得对,德拉科。”邓布利多和蔼的声音中竟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涉及到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我想你该改改这一陋习了,我的孩子。”
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