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寂静……
叶拒霜不敢再看他,只好偏过头去看不远的花丛,一簇新花正娇艳开放,她一向喜欢小动物小植物,什么都不用管,尽情享受自己的生活,一生扎根何处就败在何处。
看着看着她的心思一下就飞走了,忘记了身边的人,只当自己和往常一样与小穗在乘凉。
“你说,是新开的花美还是我美?”
时宜年看着她撑着下巴趴在桌上静静赏花的样子,不禁出了神。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玉白的侧脸,喉结微微滚动,右手不自觉得捻动着,听了她的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然的回话。
“你美。”
“啊!”叶拒霜惊呼一声,才回过神来身边的不是小穗,想到刚刚自己和往常一样问出口的话,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时宜年看着她一下烧红的耳尖,如一抹红玉挂在上面,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该不会以为我在勾引他吧?
叶拒霜心跳得飞快,张了张了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扭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心里暗骂:该死,卫文栋怎么还不来。
时宜年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心里一颤,鼻子轻抽,好香啊。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顺着风钻进他的鼻子里,好像连空气都是甜的。
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不禁缓缓倾身过去,想要嗅得更深,更深。
叶拒霜却不想等了,“噌”一声站了起来:“表哥,你先坐,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走了,一离开时宜年的视线范围,就迫不及待小跑起来。
“噔噔噔噔……”听着声音,时宜年的眉头微皱,若是他没看错,她穿的可是软底布鞋,她的脚肯定很疼吧?
躲在暗处一直窥视的卫文栋心里暗暗激动起来:成了!
他故意多等了一会儿,才绕了路返回来,见凳子上只有时宜年一个人,快步上前,着急的问:“表哥,阿霜怎么走了?”
时宜年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脑门都冒着细汗的男人,答非所问:“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卫文栋迟疑了一下。
“不是说回去拿我落下的东西吗?”时宜年双手架开,背靠着石桌,彻底放松手脚,懒洋洋的问道。
卫文栋一下被问住了,这不是借口吗,哪有什么东西?
“表哥,我……”他的后背一凉,冷汗一下就湿透了内杉。
“若是弟妹没走,你这样过来岂不是露馅了?”时宜年示意了一下他两手空空的模样。
“不是,表弟,你以为我在说什么?”他一下笑起来,似乎是被卫文栋的反应逗笑了。
“表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卫文栋点点头称是。
他也是被今天一上午的状况绕晕了,连最基本的事都忘记了。
“时候也不早了,再迟该吃午饭了。”时宜年调笑起来,卫文栋讪讪的笑着为他引路送他出去,时宜年也没拒绝。
一直送出落霜居,卫文栋才走,他还要去找叶拒霜。
很好,还以为是只傻绵羊,没想到是条狗,既然这样,那就好好陪你玩一场。
时宜年唇边柔软的线条忽然冷硬起来,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极为冷酷,桃花眼里迸出残忍的光。
“阿霜。”卫文栋一进房,发现叶拒霜正靠着窗看风景,显然在等他,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手拍开。
“你就没话想对我说吗?”叶拒霜回过头,看着他问,“你为何会去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