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梦绫在院子里随意地走了走,月色虽美,但院子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倒是感觉有些累了,便坐在新搭建的亭子中,又开始愁苦起来。
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洛沐晨也站着累了,瑾年搬来了椅子,他便坐了下来,时不时地望望梦绫,面上毫无波澜,倒是瑾年在一旁很是疑惑,频频摇头说道:“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少爷,公主来,不会是想让您侍寝吧?那您要不要出去迎接她呀?”
洛沐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瑾年一脸懊悔地打嘴,随即说道:“我去给少爷端炖品。”
见瑾年离去,洛沐晨再次举起千里望对准梦绫唉声叹气的脸。
“公主……公主,你在吗?”院外问芙小声地喊道,随即也走了进来,一路低声喊道,“公主……”
“我在。”梦绫立刻举起手,喊了一声。
问芙看到亭中的梦绫,见周围也没有伺候的人,连忙上前说道:“公主,您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也不带人,您忘了有人要害您呢?来到正官人这,怎么不进去,让正官人伺候您呀!”
“问芙,我是不是做错了?”一双委屈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问芙。
问芙重重地点头后,说道:“嗯,大错特错。”
“你,哼。”梦绫郁闷地趴在石桌上,不满地说道,“顾及一下我的心情行不行,我已经很难受了。”
“性命可比心情重要多了,您今日所言,如若被陛下知道了,您可能连小命都没了。”问芙担忧地说道,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你不早提醒我。”一听到危及性命,梦绫满脸害怕之色。
“我阻止过您了。”问芙很是严肃地说道。
“唉,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所谓了,但我是真反思过了。不该这么自以为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对这个世间也不了解,便胡乱说一通,也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毕竟你们是生活在这种时代的,我那些思想,那些不认同的,本不该强加在你们身上,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站在你们的立场去思考。今日也一定伤到他了,他那落寞的背影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听着梦绫的胡言乱语,问芙算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懒得在费神去想那些不明白的话语,专门挑拣自己听懂的来做回应。
“轩至尊对陛下是真的痴情,陛下对他而言比性命还重要,他曾帮陛下挡过一刀,险些丧命。”
“不是吧,这,都以性命相救了,还没得到陛下的欢心,看来母皇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怕就是可怜他或是有些感激他,才勉强收了他的吧!他真可怜,为什么不认清现实呢?还这般苦苦地纠缠呢?要我肯定早就离开这种不爱我人……”
“公主!”问芙再次堵住了梦绫的嘴。
梦绫眼睛一转,立即垂头低声思过:“我错了,思想就是跟你们格格不入。果然还是现代的一夫一妻要来得好,至少对人的感情有保障,一方犯错,另一方有理由去责怪或是忍痛放弃,明确了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可这里是多夫多妻,本就给了人去伤害一群人的权利,而那一群人根本不觉得是伤害,还觉得是天经地义,更不曾思考这个问题。”
又见梦绫嘟嘟囔囔的,问芙努力压制心里的疲惫感,但见梦绫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便好言相劝道:“公主,您何苦想这么多呢?本就不关您的事。”
梦绫看着问芙,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道:“对呀,其实不关我的事,我也影响不了这些,我干嘛自讨苦吃呢?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钱,真是的,最近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一定是因为没钱,愁出了胡思乱想的新境界。”
梦绫猛地站起身,喊道:“走,回去睡觉,醒了好好想想怎么赚钱。”
“公主,您不进去,让正官人侍寝吗?”问芙急忙拉住梦绫,“正官人这个月都过了一半了。”
“那就让他过完另一半吧!”松开问芙的手,梦绫一身轻松地往回走。
问芙不甘心地上前,再度拦下梦绫问道:“公主,您第一日不是挺满意正官人的吗?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冷漠,这样不让正官人侍寝,何时能有子嗣呢?”
“就算我进去了,也不会有子嗣,只有受罪。你饶了我吧,他又不喜欢我,我对他也没兴趣,这种事强求不来的。快走吧!”
灵巧地越过问芙,梦绫一路向外跑,问芙紧紧地跟随而去。
而走廊下,洛沐晨扶着木廊,望着两人跑出沐园。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瑾年连忙扶住洛沐晨,洛沐晨慢慢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叫个人来,我要知道刚刚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瑾年扭头望了望已空的亭子,又看了看洛沐晨,一激灵地说道:“少爷,你出来是想偷听她们谈话。”
洛沐晨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是,我只是出来看看月色。”
“走那么远过来看月色,你以前……好,我明白了。”在洛沐晨的瞪视下,瑾年立即垂首,小心搀扶着洛沐晨向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