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也加入了他们,拿起了石舂开始捶糍粑。
他力气大,捶打的快准狠,旁边的汉子直为他叫好。
黄连这人禁不住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唐果微笑看着他,满目都是温柔。
大娘看了看黄连,又看了看唐果,她了然地点点头,“这小伙子不错,嫁给他,肯定很安心。”
唐果大大方方地回应了大娘的话“确实和他呆在一起很安心。”
大娘笑说“你们是新婚吧?”
唐果觉得自个的耳朵有点发烫“还没结婚呢,但是快了。”
快了,很快了,日子已经越来越好了。
打糍粑的石舂一下一下,把天上的月亮都捶打出来了,饼状一样的挂在天际。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月亮,是说不出来的圆满。
糍粑也打得差不多了,黄连抬头擦了把汗,对上了唐果的目光。
他咧开嘴冲她笑了一下,收不住似的不肯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来。
月亮给他洗了一个月光浴,他壮实的肌肉都被照得发亮。
大娘刚刚对她笑说“整个村子最健壮的阿郎,都比不上你家这位。”
“当然啦,小姑娘,你如果在我们村里,也是顶漂亮的姑娘。”
在一边玩翻绳的女孩子停下了手里头的游戏,“阿嬷,什么时候可以吃糍粑啊?”
大娘拍了拍怀里的囡囡,回答道“已经打好啦,让你阿妈炸一下,裹上红糖粉我们就可以吃啦。”
这是唐果第一次吃到那么正宗的红糖糍粑,她忍不住夸道“好好吃,比我们那里的好吃多了,我们那里的红糖糍粑都是机器做的速冻食品。”
旁边的婶子笑了“好吃就多吃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糍粑是你的阿郎亲手打的,当然香了。”
这句话一出来,黄连和唐果都红了脸。
唐果看了眼黄连,然后笑着“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他听见。
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被他悄悄握住了,唐果也没有躲,就随他一点一点收拢进他的掌心。
在他们联系起来的温度里,情感也在不停地升温。
大娘和婶子都默契地装作没有看见,由着两个人进行着这些小动作。
月亮笑了,隐在了云层之中,偷偷躲起来叹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房间里,唐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身边的男人应该是打糍粑打累了,一洗过澡,眉眼就困倦的不行。
他见她睡不着,强撑着困意把她抱在怀里聊天。
唐果其实想让他先睡的,但是他迷迷糊糊和她搭话的样子,又是很少见的可爱。
他们的手牢牢地牵在了一起,她无聊地用食指摩挲着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他低低在她耳边呼气“痒。”
唐果停下了手里不安分的动作,叫了声他的名字“黄连。”
他亲亲她的耳朵,“嗯,我在。”
被困意泡过的声音,有着一份独有的温柔,抚平了唐果心里小小的一点不安。
“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回江城了,我有点舍不得离开这,这里太安静了,我觉得我都可以待上一辈子。”
他似乎是笑了笑,“等我们年纪大了,就来这里养老。”
养老吗?唐果在心里想,离养老还要好多好多年。
可她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几十年后,我们来这养老,发现索道桥上的同心锁没有了怎么办?”
他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却还是很认真“这有什么?我再挂一个上去,多付点钱,把我们挂锁的位置买断。”
唐果的眉眼舒展开,“那得要多少钱啊,你估计也是第一个有这种奇怪要求的顾客。”
“一直挂着多好,”他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晃荡,“让世人都知道我们相爱。”
“几十年后估计就生锈啦。”
“生锈就生锈,”他好似有点清醒了,一只手摸摸她的脸,然后停顿在她的脸颊处,支起身子亲了上去。
唐果没有闭眼,见到他的眼睛半眯着,像是一扇没有关好的窗户。
窗户里面的风景,她想更深一步的走进去看。
她微微仰起了头,他却停住了动作,“别招我,乖。”
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只是很从容地说“你石更了。”
就这三个字,在她温热的吐息间,一下次把他刺激住了。
困意已经爬到了爪洼国,他很清醒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他还在忍,尽管他觉得自己在迅速地发烫。
唐果没有说话,只是蹭了蹭他。
“你总是很坏,”她在他的注视下终于开口,“我也想坏一次。”
黄连俯下身去反驳“胡说,明明都是你一直在欺负我。”
“哦,”她弯弯唇角,“那这次我给你欺负回来。”
“怎么个欺负法?”他的眉头故意皱起来,“你教教我。”
“妹妹,你教教我。”他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哥哥不会。”
唐果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进来,哥哥。”
这是从来没有玩过的游戏,两个人在他们的小世界里,开拓了新的领地。
他这次忍耐力和耐心出奇的好,抿了下嘴唇又松开,然后简简单单地回应她一个字。
“好。”
唐果觉得自己的心,就在他的那一声“好”里颤动了一下。
这轻轻一动,不过只是乐曲的前奏,之后唐果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
她听到了很多声音。
有鼓闷闷地“啪啪”声,不知道是几节拍,反正三下还是四下来着,他就要停一下,低头亲她一口再继续。
他的手也像是在弹钢琴,一下一下流畅地在她身上滑过,按下,再松开。
钢琴家的手指很会来活,让被弹奏的钢琴发出自己想要的歌曲来。
声音或大或小,节奏或急或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