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们不仅仅得到法律的处罚,我丈夫身上的痛,也要让他们体验一遍。”
“我要受害的那四个女孩,安全离开江城,不再受他们的骚扰。”
程温行答应得痛快“行,都可以。”
程氏一族显贵,他在商业只手遮天,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他程温行的势力。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程温行慢悠悠道“如果唐小姐早点来找我,这十天,可以免受多少压力和心理负担啊。”
唐果咬牙“我说过的,我不愿意欠你,我丈夫也不愿意欠你,若不是走投无路......”
程温行出声打断了她,可他在意的点却是“你们还没有去民政局领证,他算不得是你丈夫,法律上,你们尚未有婚姻效益。”
安静的五秒,唐果轻飘飘一句“于我而言,我早就嫁他了,一纸婚书,不论有无,我都认定是他了。”
对面的声音沉了几分,“唐小姐情深,在下佩服。”
她回答的也快“他值得我情深。”
程温行一笑,“唐小姐情深,我也成全,我会联系医院为黄连先生安排最好的治疗和医生,只不过我帮唐小姐那么多,可否再问唐小姐要一个请求。”
唐果拿着发烫的手机一愣“什么请求?”
“现在还没有想好,”他微笑“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程温行的速度很快,这些事他都一一照办了,做得迅速,干净,不留余地。
唐果收到了小叶她们成功离开江城的消息,她望向窗外一抹碧绿,不知为何,怅然若失。
一切似乎都圆满了,只有她好像失去了他。
程温行派人来家里搬画那天,唐果没想到他驾车亲自来了。
她看着candy的画被一一搬完,心中空落落一块,她不是舍不得画,而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牵绊住。
像是一本故事书,被撕掉了最后一页。
“唐小姐,一起兜兜风吗?”
唐果刚想拒绝,他却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她有欠于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拂了他的面子。
他们来到了江边,这里安静,可以畅所欲言,但他们又都相顾无言。
程温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唐果望着滚滚流逝的江水,淡淡道“candy的画,还是要烦请程先生一定要保存好,不要卖掉或者遗失,candy一生,只留下了那些画作,藏在这间屋内,就是刻意不愿让世人得知,翻起她的前尘往事,口诛笔伐。”
程温行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叔父临终嘱咐,程家后世,要好好珍重那些画,谁若动了那些画的心思,就是不肖。”
“刚刚听唐小姐所言,好像对candy的事迹有所了解?”
唐果摇摇头“不过道听途说,加上自己的凭空猜测,不算了解,顶多是...直觉罢了。”
“我通过叔父零零散散的手札知道些许只言片语,”程温行悠然道“candy女士,也是如唐小姐一样是个坚强又倔强的女人呢。”
难怪他们叔侄,纷纷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认栽。
坚强,赋予她们大雪压松枝的坚韧。
倔强,则是她们坚韧里最迷人的地方。
不为富贵浮云所动,固执地去追求自己想走的路,哪怕万劫不复,也肯匍匐走完。
她们不会后悔的,只会更加坚定地继续自己的路。
权贵所喜的女人大都温顺,像是菟丝花一般,枝叶柔曼,美丽听话就好。
但当程温行见到唐果的第一眼,眼前就被一场雪,落得清明净亮。
明明是在夏日的晚上啊,风都夹杂着闷闷的热气。
这个女人还在别的男人的背上,笑得明艳如花。
他推开车门,站在他们面前,她不好意思一般从黄连的背上跳下来。
眼神带着疑惑,像是在说,你是谁?
熟悉的滋味弥漫在他们眼底的大雪之中,程温行轻轻别过眼睛,但是却情不自禁地走进了她的生命。
爱得莫名其妙,他想,他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要到他想要的画而已。
她的目光总在别人身上,停留于他,不过尔尔。
程温行好耐心,却也纠结于自己的心,就那一眼,何必留恋?
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偏偏是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人?
他越是这样想,偏偏不顺他的意,她总是闯进他的脑海里,一天天扎根生长。
恣意而又疯狂,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尝到了不敢靠近,求也不得的滋味。
江面有风起,唐果侧过头看向程温行“程先生,您在发什么呆?”
程温行报以微笑,“我在想第一天和唐小姐见面。”
“大晚上的,唐小姐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你不知道,就那一眼,我觉得唐小姐恰似故人来。”
这话真心,唐果听不出假意来。
他继续说道“本来也没什么的,但就那一眼,我好像忘不掉唐小姐了。”
“后来第二次见面,我蓄意在那家拉面馆等你,想请唐小姐吃碗拉面,唐小姐也不肯赏脸,非要把钱给我。”
说到这里,程温行觉得啼笑皆非“我过去认识的姑娘,送她们名牌珠宝,首饰包包,哪怕豪车,她们都是照单全收,还我一吻罢了,只有唐小姐,一碗拉面,也不愿赏我的脸,我第一次在一个姑娘身上,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唐果笑得从容“我不愿欠你。”
“我也正是欣赏唐小姐的这一点,让我爱慕,也让我敬重。”
程温行揉揉自己的眉心,“烧烤店出事,幸亏是你没事,如果此刻是你躺在医院,不用人说,我都会解决掉那些闹事的人,做的比现在更干净果断。”
“但出事的人是他,鄙人当时小人之心,还庆幸着自己能不能趁虚而入,但很快发现,他以命护你,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