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便是鹤立鸡群,想不招摇都难。
只是她宁愿泯然众人矣,也不想要这种亮眼,当时她去公安局取户口本时,有个胆大的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儿的姑娘还问她在哪儿买的衣裳,喷的什么香水。
天知道,她这件风衣已经穿了多久了,临出门前才喷点香水遮盖味道。
她行李箱的衣服都见不得人,当初李大姐翻个几件就脸红害臊了,还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怪不得用箱子来装呢,原来是见不得人的。”
后来翻看其他东西时也是打眼而过,并不仔细,害怕再翻到那些内衣内裤。
她当时也是打着哈哈说都是外国货,到国内来自然是不能再穿的。
毕竟这时候要是穿着出去被别人说个“作风不正行为不良”,万一还被当成流氓拘留的话那就出名了。
她当时面色涮得一下惨白,没理会那姑娘朝前埋头奔走。
难道告诉这姑娘,这卖风衣的老板还没出生?
林柏屏气垂眼,一路上也不敢张望,只顾着回到招待所,直到快步上了楼梯后,颤手拿钥匙打开房门才将饭盒嘭的一声放在桌上后又去舀了一杯热水,才坐定到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后拿手打开饭盒。
这一口热饭热菜暂时就是林柏对目前生活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