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是打从心底抗拒和他人群聚的。可你的身上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磁场,总能吸引他做出和心里相反的举动。
不管是跳舞还是邀请你跳舞,换作以往的阿诺德,都不会考虑这些。可向来和他不对路的斯佩多主动与他搭话。
“今年也还是一个人度过这样的夜晚吗,阿诺德阁下。”
“有话直说,别没事找事。”
谁知斯佩多笑了起来,看向你和Giotto的方向,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那位彭格列小姐,和你很有缘啊。”
“我还以为她是你找来的舞伴,原来不是吗?”
也不知道斯佩多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丝毫不成事实的情报,若有若无的讽刺意味从话语里溢满而出。
“收起你无聊的猜测,她和我什么关系也不是。”
硬要说的话,顶多算是被你单方面缠上罢了。
烤鱼也好,小镇事件也罢。在阿诺德眼里,你只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动物罢了。
而你的保护者也未曾想让你独立。
阿诺德的视线从笨拙的你,转移到与你面对面跳舞的Giotto。
他能看出Giotto的领导魅力,即使Giotto本人未曾在他面前展现能力。但能让不寻常的异国者,以及曾在王都称霸拳击界的男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他,没有一定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说不定你和彭格列很有缘啊。”
阿诺德没有反驳斯佩多的感想。
在经过一番调查后,阿诺德知晓了有关彭格列的事。不管是其自发性,还是领导和组织能力,虽算不上正规。但平心而论,他本人更喜欢这种组织。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D·斯佩多。”
斯佩多发出富有辨识性的笑声,耸了耸肩。
“只是为你推荐一个可以考虑的组织罢了。”
话语刚落,斯佩多就往舞池走去,准备加入第二轮的舞会。
也是这时,阿诺德感受到了众多跃跃欲试的视线。虽说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有些人已经准备上前邀请他跳舞,不喜与生人接触的阿诺德不愿试想那样的结果。
‘如果您没有舞伴我也可以充当您的舞伴啊。’
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你刚才说过的话,并下意识将你和不认识的人相比。
所以,他选择邀请你跳舞,至少你是他主动选择的,而不是被迫挑选和家族有关的“交易”。
在自诩为你的保护者将你交给他时,阿诺德后悔了。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身为一名富有教养的人,他也无法做出将你扔在舞池独自离开这种事。
当这前所未有的交际舞结束后,阿诺德看到了斯佩多和艾琳娜揶揄的目光。
“怎么了?阿诺德先生。”
你的声音将阿诺德的思绪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也正是如此,他注意到了你被他下意识握红的掌心。
“为什么不早点说。”
即使你不说,他也知道了你与搭话的理由。
你不懂阿诺德突然冷下来的气息是为了什么,直到他将你有些泛红的掌心放至你眼前。
“…啊,我以为这是阿诺德先生对我舞技差的惩罚?”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可以的话,他真想撬开你脑壳,看看里面装着什么。而你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即轻快地笑语。
“这是玩笑啦。”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斯佩多,阿诺德合理怀疑这是一种挑衅。但你的话……
他嗤笑出声,自己也说不清其中是笑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有什么好笑的啦。”
面对你的娇嗔,阿诺德顿了几秒,随即有些恶劣的笑了。
“笑你天真。”
会和他开这种玩笑的人,也只有你罢了。
当阿诺德将你交回Giotto手中时,后者出声留住了他。
“不知道您是否有意愿加入彭格列?”
没等他出声,纳克尔倒是对此发出了惊呼。
“让他加入吗?似乎究极有趣的样子。”
阿诺德看了眼纳克尔欣然的样子,一时间不知是该吐槽他理所当然的默认他会加入,还是他后半句的话。
“阿诺德先生要加入吗?”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你的反应。你似乎对此很高兴,好看的眉间为此染上了喜悦的色彩。
要不是他知道彭格列是什么组织,从你们态度来看,阿诺德不会将你们和战争中的自卫队挂钩,而是关系很好的沙龙一样。
“现在的彭格列我看不到有什么值得我期待的。”
被拒绝的Giotto不怒不哀,维持着温和的表情看着他。反而是你和纳克尔,前者像落水的幼犬,后者豪爽的笑了起来。
“确实啊!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不好好考虑可以不行啊。”
纳克尔看着阿诺德笑道,另一只手却搭在你发顶上,似是安慰的拍了拍你的肩。只是简单的两下,就换来了你的痛呼和抱怨。
“是吗?我已经究极的放轻力度了,看来你还是缺乏锻炼啊!”
“这是谬误!”
一直待在你们身旁安静地围观的朝利在这时加入了“战局”,为你说话。
轻松过头了。
看着你们互动的阿诺德想道。
一言不发将阿诺德反应收入眼中的Giotto,与浅蓝色的眼眸对上。
“彭格列的大家不管是战场上,还是生活中,都是值得托付的,这是我引以为豪的。”
暖金色的眼底满是信任和坚定,阿诺德与之对视了半晌,转过身准备离去。
“我会看着的。”
留下暧昧的回答后,阿诺德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从拌嘴中回过神的你为阿诺德的离开感到些许失落,Giotto半揽着你的肩安抚道:“他没说会加入,也没有拒绝。”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是我们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