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选择阿诺德确实没错。阿诺德不是一上来就以他的标准来要求你,而是掂量了你的体能后,再让你去逐步适应高强度训练,以此达到有效的锻炼。
大约是进行体能训练一周后,阿诺德准备教你使用武器了。
“用过木仓吗?”
阿诺德边说,边从他的大衣里拿出了你只在别人手上见过的手.木仓。你记得,G和你解释过这种型号的木仓,是威力较小但方便携带给人来个出其不意的型号。
“没有。”
你诚实地回答了阿诺德问题,他的脸上是意料之中的神情。只见阿诺德打开了他手上的木仓的保险栓,瞄准了正缓缓飘落的树叶。适时吹起的微风改变了树叶飘落的轨迹,而阿诺德却早有准备,浅绿色的眼眸注视着目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破了树叶正中心,以残缺的模样落在了阿诺德的掌心。在树叶停在他手上的瞬间,阿诺德将手中的叶子摊开在你面前。
“一般来说,这种类型的木仓即使是女性也能使用自如,练成这种程度也不难。”
“那我是要练到这种程度吗?”
看你因感兴趣而发光的黑眸,阿诺德哼笑出声,与此同时,挥开了手中的叶子。
“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但作为我教出来的,最少也要练到这种程度的一半。”
“更何况,你要练的还不止这个。”
阿诺德只是将事实陈诉出来而已,可你看向他的黑眸里满是欣喜和期待,仿佛是他向你保证你一定能练到这种程度一样。
“先别高兴太早,要是你不行我不会教你。”
说是教,但阿诺德的时间也不允许他怎么教你。前一个星期还没什么事,最近开始陆陆续续有情报局的事要处理了。
“好,我会努力学的!”
你将这当成挑战,这让有些担心你会因他说的话难过的阿诺德暗暗松了口气。随后上好保险栓,将手中的武器塞进毫无准备的你的手中。
“先学会怎么握。”
看着手中的木仓,你回想着刚才阿诺德拿它的手势,有模有样的握住了把柄。你觉得差不多时,将手中握着的木仓递给阿诺德看。
“是这样吗?”
浅绿色的眼眸扫了眼,无言点了下头。
“保险栓。”
你依言打开保险栓,视线再度放到阿诺德身上,等着下个指令。下一秒,阿诺德伸手握住了你抓着木仓的手,将你食指放在扳机上。
“别抖,没什么好怕的。”
过近的距离让你连阿诺德说话时的呼吸什么时候落到你脸上都有所知觉。
好近。
不等你拉开距离,阿诺德先起身退开两步,与你保持距离。也是这样,你才想起他话语里的提醒。
我在抖吗?
你看着被你握在手中的木仓,它确实在抖,而它本身是不会抖的。再往下,你发现自己握着把柄的手止不住地抖。似乎,你的本能在拒绝使用木仓。
“你先试着开木仓,目标…”
阿诺德四处观望寻找着能作为目标的东西,最后发现了不远用来做拳击训练的木桩。
“以那个为准。”
你点头,身体僵硬地转了过去瞄准木桩。在阿诺德的注视下,你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更加用力地握紧木仓,浅绿色的瞳孔倒映着你算不上冷静的脸庞。
“砰”的一声,子弹出去了,和木桩擦肩而过,掉落在绿油油的草坪上。
没有打中。
意识到自己失手后,你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而一直观察着你的阿诺德看不出是喜是怒,用淡漠的语气问起了你。
“你在怕什么。”
啊,被看出来了。
被直接问起原因后,你陷入了沉思。从小到大,你是看着Giotto和G用它长大的。哪怕是在不久前,你还会为G精准的射击而欢呼雀跃。可如今把你架在使用者的位置上,你似乎无法将射击当成一项普通的“锻炼”。
在战况最严重时期,你见过和你年龄相仿的人因中弹血流不止地抬回。他们身上的子弹不是由你手中的它造成的,但确实是由“它”带来的。
“它…会伤人。”
握着木仓的手不再抖了,或许是你已经知道自己害怕的原因。
“所以?”
阿诺德想,如果你会说出“不想伤人”的话,他马上把东西拿走,再也不管你的训练,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嘲讽意味。
他本以为你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心理准备,而不是因为一时兴起才找他的。但现在看来,或许是他高看你了也说不定。
这个社会并不安全,没有一定的决心是活不下去的。更何况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是社会的焦点,说句难听的,哪天先你一步离开也不是什么怪事,而是一种常态。本身就在彭格列庇护下生存的你,如果失去了庇护,那结局可不美丽。
可他又有些期待,你会给出他什么答案。
然而,你看向木仓的黑眸坚定且自信。
“所以,我要学会怎么发挥它的作用,让它为我所用,而不是为它所用。”
看向他的黑眸里恢复了以往的笑意,你握着木仓的手也松了不少,这意味着你不再紧张。
这是阿诺德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是意料之外的反应。至少在他看来,你在他印象这关已经合格。
“呵,那就要看你能练到什么程度了。”
鲜少笑的阿诺德嗤笑出声,那笑里少了讽刺意味,听上去还有几分喜悦意味。
“我会努力的!”
备受鼓舞的你中气十足的答道。然后,阿诺德就把给你的木仓收走了,理由是“这不是你的”和“现在给你用只会浪费子弹”。
“啊…那我要怎么训练?”
只见拿走木仓的阿诺德从他大衣里拿出了一个简易的弹弓,放在你手上。
“拿它训练。”
弹弓不少见,但从阿诺德身上出现,这还真让你感兴趣。你点头答应,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