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虽然眼睛中还是有泪流出。
她笑得是那么的心满意足，她甚至已经不在乎指尖的疼痛。
“这么匆忙，不会出什么叉子吧。”梦兰一边关上门，一边说道。
“是有些赶，不过好在不需要什么场景，也不需要什么剧情，大众化的套路对付她已经绰绰有余。反正只要有交易的产品，这就不算是骗局，重点是没有违规，规定里也没说必须要让顾客满意——想要达标，还就得耍些小聪明。”
“你这没问题，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先说好，还了这一单，咱俩就彻底两清了。”
“暂时算是吧。”
“暂时？我可警告你，这个女孩是我的，别打她的主意。”
“瞧你，变脸比翻书还快，当初要不是我给你几单，你怎么可能达标。”
“好了，好了，你的大恩我忘不了的。我这也是被逼的，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像我们这种等级的，根本分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别提什么珠宝首饰，黄金白银了……又没法拿他们的外貌做文章……只能用这种老掉牙的把戏，骗骗像她这样新来的——就算是新来的，其实也早就被他们分好了，这次多亏我下手快，要不然……”梦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啊，他们业绩越好，等级越高，越能分到珠宝，珠宝越多，业绩越好……谁像我们，这么麻烦，效率又低，好歹盯上一个，还容易让人抢去。我也真是够了，直接把契约一签，珠宝一给多省事……其实，你应该趁她不会拒绝时多敲她几笔，像她这样的，根本用不着什么场景……”
“现在走‘短线’没什么出路了……人都多疑得很，防御心太强，像她这种看起来傻乎乎的人，其实精得很，一不留神可就‘脱手’了——再说你自己都玩‘长线’还来给我建议……我看你还是惦记她。”
“拜托，你怎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她出来了！”
梦兰走上前去，看着李静那张布满泪痕的脸。
“小静……”
“我还能再见到她吗？”李静打断她，急切地问道。
还能？梦兰心一惊，皱起了眉头，但她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啦。”
“太好了，谢谢……姐姐，真的太谢谢你！”李静一边跟着梦兰走，一边激动地说道，“姐姐你知道吗，刚才妈妈还跟我说，她会带我回家，她会和我一起回家去……”
李静是如此的激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如此的激动，她没有注意到梦兰僵硬的笑容。她们走入雾气里，李静有些看不清路。她抓着梦兰的手臂，紧跟着她的脚步。
“各自为安才是这里的逻辑，联手合作？不过是资源置换的交易。那里来的诚实守信，都是冠冕堂皇的面具。”梦兰在心里说着，回头看向那扇门以及周围的雾气。“抢走我的人？”她微微移动双唇，但并没有发出声音，“哼，想都别想！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