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此言差矣,我是爹的儿子,您是爹的女儿,咱们不是姐弟是什么?”
“尹业,你千里迢迢从黔州跑来,只是为了给本宫强调这档子破事?”尹意欢气极反笑。
这厢尹业翘起一腿,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呷一口,毫不客套直言道:“黔州郢郡的郡守陈百川前些日子因着贪污罪被革了职,娘娘应当知晓弟弟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你想入仕?”尹意欢一双美眸几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做梦!”
“娘娘前些日子没收到爹的信吗?不应该啊。”
尹业语气疑惑,然而面上早已挂着得势的笑意,“我入不入仕,您可说了不算,何况只是个小小郡守,弟弟我要得也不多啊。”
尹意欢无声攥紧了拳,长甲深陷入掌心中,不多时便出现道道红印。
总是这样,自从这家伙缠上尹家以后,她便好似陷进了一潭无边界的沼泽,几次三番地被要求拿着自己争取来的地位替这人铺路,尹意欢只觉得恶心,恶心至极。
怒气蓦地盈满她眼眸,女人拾起案上茶盅便朝尹业砸去,气急攻心之下,方向却偏了不少,那茶盅与门框接触,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灼热茶汤与碎片四溅开来,她声音凄厉:“滚!你给本宫滚!”
尹业被这巨变吓得不轻,扭过头来,神色厌恶也震惊:“你疯了?你敢砸我?”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不要脸的东西!”
芳容早已没了先前的端庄之态,尹意欢听见他嫌恶地骂了声“疯婆娘”,而后匆匆起身离去。
她的神色冷下来,骤时变得安静。
“娘娘……您没事罢?”
春岚面色怵然凑上前,瞧见自家主子的模样,语气多了几分愤慨,“娘娘莫要因这烂人坏了心情,他这家伙,日后多行不义必自毙!”
尹意欢眸中郁积幽怨恨意,未再予答,拖着步子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