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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在水(4)(2 / 3)

抛给了她。

“朕瞧珂儿往年向来热衷献舞,怎地今日不发一言?”元乾帝捋着胡须,慈声道。

突然被点到名,辛珂下意识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的尹意欢掩唇笑着,竟先一步为她解了围:“珂儿郡主近来不比从前,忙碌了不少,方才还同臣妾说自己累着了,陛下就莫要勉强她了。”

“原来如此,是朕疏忽了。”元乾帝似是被提醒,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说起来,最近皎云玉一事,倒是发展得出乎朕的预料,记得最开始,应当是交由傅卿全权负责罢?”

“诚如陛下所言。”傅营面色平静,似是早已预料到元乾帝会提及此事。

中年帝王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只差没能直接明言斥责他的办事不力,语气沉冷道:“爱卿知晓便好,只是有一点朕不得不提,当初这玄锦司副使的位子既是你自请而任,便应当恪尽职守才是。”

辛珂眉心一跳,掠过席上神色各异的面庞去往傅大人那边瞧,只见傅营神色如初,倒是一旁的韩朗之面上隐有不忿,却仍是极力按捺住了。

“微臣谨遵陛下教诲。”

“陛下,公务冗杂,还是莫要拿到宴会上谈了罢。”容肃渊此时竟接过了话,扫了眼席上众人,笑吟吟道,“早先便听闻贵国有位出众的国师,本王一直十分好奇,陛下可否告知是席上的哪位?”

元乾帝面色僵了半瞬,随即微微沉声道:“时卿今日……未曾出席。”

*

雅怀楼内。

时榭于桌前静坐,不多时,又有一人悄然而至,落座于青年对面。

“寻我何事?”闻琏语气里是漫不经心,瞧上去并没有久留的意思。

“那人来了栾都,今夜应当也参加了宫宴。”时榭语气淡淡。

提及宫宴,闻琏目光微动,旋即却又轻笑:“时国师莫不是以为在下神通广大,能潜入宫中去帮您杀了那人?”

“我非是此意。”时榭摇头,又道,“闻公子先前曾问过我,为何知晓那玉有两枚。”

“所以是……?”

少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敲桌面,望向时榭的眼神算不得友好。

“实不相瞒,我本是大夏之人,数年前,我所在的乔氏一族因获罪而遭流放,穷途末路之际,唯余我一人孤身逃出,投奔了江湖中一势力,名为……迦夜。”

时榭嗓音略带艰涩,想来这段记忆于他来说并不美好。

“迦夜……难怪你会知晓。”闻琏听罢,眸光渐冷,复而又道,“我曾听闻大夏皇后便是姓乔,想来你就是乔皇后的亲眷了。”

“没错。”时榭似是想到什么,眸中一痛,“那之后,我一路攀爬来到如今这个位置,心中却始终不得安宁,只因宫中仍有一位处境艰难的妹妹。”

闻琏面色微愕,却很快蹙眉道:“妹妹?你是指那位嫡公主?可你妹妹既是皇嗣,又如何与你兄妹相称?”

时榭似是没料到他竟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得坦言告知:“我并非家族所出,乔皇后的父亲宁昌侯早年有一长子战死在外,为了对外身份的合理,我便作为其遗腹子被收养于府内,因而与乔皇后的女儿是表兄妹关系,加之我同她幼时情谊深厚,便一直以兄妹相称。”

“情谊深厚……”闻琏似是无意重复着这四个字,笑了笑问,“再然后呢?”

时榭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得知大夏皇帝有意将她送去和亲,而迦夜这边又一直在寻皎云玉,便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你想利用迦夜的势力去救出那公主,便告知他们皎云玉有一枚就在大夏皇宫。”闻琏先他一步淡声道。

“……没错。”

闻琏“嗤”地一声笑了:“你如何确定那玉就在宫中,就不怕他们在得知受骗后恼羞成怒,直接来个鱼死网破?”

时榭似是被他此言戳中,眸睫微颤,又道:“我……只能如此,否则仅凭我之力,实在难以将她从那深宫中救出。至于那玉,我曾见过妹妹长年佩戴一纹有木槿的玉佩,与迦夜所寻极为相似,若非如此,也不会生出这种想法……”

“只是我到底不该轻信于他们,最后不过也只是一群过河拆桥的自私之人罢了。”时榭扯出个自嘲的笑来,眸底似有怒意涌动。

“那位公主呢?”

被闻琏突然一问,时榭瞳眸微滞,脑中回忆起却赫然是黔州那晚少女的决绝恨意,半晌才怔忪答道:“已经……死了。”

“奇怪。”

闻琏凝着对座青年,墨眸幽深,倏而又道,“看不出一点悲伤呢。”

不过转瞬少年便已转了话题,似笑非笑道:“时国师应当也已知晓,如今栾都人人皆有‘圣玉’,您同在下先前的那场合作,恐难进行啊。”

时榭早已对少年瞬息万变的态度习以为然,闻言只是略一沉眸,继而又道:“闻公子可知,那枚蜀葵玉从未存于皇宫。”

少年听罢此言,神色却瞧不出什么惊诧之意,只是轻笑着道:“国师大人倒是胆大,竟连此等秘辛也愿告知予在下么?”

明白这是时榭出于挽留合作而给出的底牌,闻琏敛了些笑,又道:“这么说来,那位皇帝陛下戏做得挺全。”

“你去过那里了?”时榭眸中不掩惊愕。

“缺了盖的玉壶,想不注意到都难。”闻琏平淡开口,“不过我见那暗室内空有一木匣,倒真以为是玉已遭窃所致。”

偏殿里的暗室机关,正是那次与刺客交手时损坏的荷纹玉壶,时榭本以为皇宫戒备森严,便是进入偏殿也极易被发现,更遑论开启暗室。

然而他未料到面前少年竟早已去过,心中对其身手更是惊然不已,默了半晌才接上话:“不过现下蜀葵玉璧形貌已是天下皆知,若要寻找的确不容易。”

闻琏不语,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时榭又道:“其实……当年潜月之事,容肃渊兴许也有参与。”

“兴许?”闻琏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看来消息并不确切。”

“就算并非如此,先前那姓梁的女子便是受了他的指使,才会在黔州对晏晏暗下毒手,即便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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