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叶啊,你说这宫中这么多繁文缛节,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叶檀:“礼部官员不能察明您的心意,可以废除一批官员。”
宴修站在一旁,笑容如沐春风。
非常好,礼部有一半官员都是他的亲信。
叶檀和皇帝一见如故。
皇帝大吐苦水。
“你说说我这几个儿子也不成器......平安倒还好些,但是没有多福体贴,你看看,成天木个脸......”
叶檀也吐槽,
“唉,奴才的日子们也不好过,我每天都要拖三遍端合宫,还要带着我愚蠢的小伙伴......”
日落西山了。
皇帝终于走了。
宴修盯着皇帝远去的身形,只听得耳边“扑通”一声。
他淡淡低下头,脚边跪了个人。
方才还与皇帝畅谈的宫女静静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天色黯淡,霞光缓逝,所有的事物都看不真切。
男人素淡的长衣在叶檀眼前垂落。
她能闻到他衣衫上飘起的一股清香。
“太后好手段,养出你这么一条会左右斡旋的小犬。”
她借皇帝之名保全她和另一个宫女,以震慑东宫,让他不能对叶花二人下明面的惩处。
这般机敏的手段,出现在一个宫女身上,着实有趣。
叶檀看着那截白色的衣尾,眸子转了转:“奴才卑贱,卖身进宫,只为活命,平日负责洒扫院子,太后娘娘身居高位,奴才与贵人素无接触。”
“有没有干系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祥瑞一事孤不欲追究,”
宴修忽地低头,“抬起头来。”
叶檀老老实实地抬头看了宴修一眼。
男人淡淡道:“你这张脸若是再出现在东宫,”
叶檀熟练地接话:“我若是再出现在东宫,殿下您就挖了我的眼珠子,断了我的四肢,把我变成人.彘扔在乱葬岗。”
飞虎抽抽嘴角。
好家伙,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
宴修语气一顿:“滚吧。”
他动了动大拇指上的扳指,很烦。
极其烦躁。
却不知缘由。
叶檀:“哦。”
说罢,女子背上花美景夺命狂奔。
宴修盯着她的背影,语气逐渐阴冷:“把小顺子那个蠢货给孤扔到棺材里待三天。”
飞虎幸灾乐祸地遵命了。
小顺子也是倒霉,收了叶檀的银钱后让她去如厕,却没想到叶檀没去如厕,而是去半路等皇帝。
叶檀提前算好今日是皇帝按礼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不一会儿皇帝出现在端合宫的宫道上,正中叶檀下怀。
就这么连忽悠带骗得,皇帝被她拐到了东宫去看桃树。
飞虎都不由得说声“高,实在是高!”
就是苦了小顺子。
......
夜半,耳房后院的墙头。
“叶姐姐~花姐姐~”
花美景蹲在树下抓了一只知了。
“怎么有野猫在叫?”
叶檀假装不知:“你听错了。”
花美景后知后觉点点头。
随即吐槽道:“今天我紧张的屎都要拉不出来了。”
叶檀面无表情塞给她两卷厕纸:“多喝水。”
“嗷呜~”
某人夺纸而逃,奔向茅厕。
李铁军从墙角冒出一个头,幽怨道:“叶姐姐怎么能说人家是野猫呢?”
叶檀翘着二郎腿:“有屁快放。”
月色明净,四下无人。
李铁军谄媚地问:“叶姐姐如今都和皇上打交道了,这一看就是有手段的,小的想求您办个事儿。”
叶檀晃悠着的腿一停。
“啥事儿?”
自从把李铁军扒光扔树上后,这小子很少主动来找自己办事儿。
叶檀估摸着这货不是个省油的灯。
李铁军低声道:“事成之后,少说给您这个数。”
他张开五个手指头。
叶檀眼神都没给一个,拿鼻孔出气:“不干。”
“五十两都不干?!”
李铁军惊叫一声。
叶檀倏地起身:“嗯?没有啊,你听错了。”
李铁军鄙夷地看着她:“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叶檀困惑:“你是不是想享受月光浴了?”
李铁军登时捂住关键部位,坚定地摇了摇头。
第二日,端合宫中死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