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收了徒儿。”
“我看是你心气太高,看不上合欢宗才对。”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听徒儿解释。”
伏昇喊不住远去的莫怜,要追。
莫怜头也不回:“别跟来,闭门思过,给我好好反省。”
翌日,莫怜想着赴约的事情,没什么心思去猎场,让司空铃雨单独把伏昇带去。
伏昇偷瞄莫怜脸色,被冷落了一天,哪敢说不去。
“师父,徒儿今日一定好好表现,你别生气了。”伏昇用指腹轻轻勾住莫怜衣袖。
倒个歉都能委屈得像是谁欺负了他似的,莫怜甩开伏昇的手:“行了,你今日好好跟着你六师伯,有事情尽管去找她。”
“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他。”司空铃雨搂住伏昇的肩膀,对莫怜眨了眨眼睛,“跟老相好见面,还是各方面顶顶好的绝品灵修体,不滚上一滚,说不过去吧,多可惜啊!”
“师姐,”莫怜无力道,“人家在闭关。”
“哦?”司空铃雨抓住重点,“不闭关就可以?”
“不可以,我没有藕断丝连的癖好。”
莫怜赶他们快走,获得久违的清净。她倚靠在榻上,手中的扇子扇着扇着慢慢停了下来。
然后,陷入了梦境。
“洛尘,你闻闻看我新换的胭脂香不香?”
“不是闻胭脂盒,闻我。”
她踮起脚,盈盈笑起的脸颊梨涡浅现,慢慢凑近对方的鼻尖:“闻到了嘛?”
对方吸吸鼻子:“嗯。”
“再闻闻,”莫怜贴近对方耳边,语气暧昧勾人,“待会就全被你吃没了。”
气氛分明恰到好处,莫怜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身体充斥着想要她的欲/望。
对方却临门一脚刹住,把她从身上拨了下来,逃命都没有他躲得那么快。
这段梦境不止是她以前的记忆,还是她两百年以来,最为屈辱的一天。
莫怜直到赴约都怨气难消。
约定时辰到,元执剑尊派人给她引路。
一道石门,阻隔两人。
莫怜到了也不出声,等对方先开口。
似有感应,殷洛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如同融化后的新雪,清冷又带着想要破土而出的温润隐忍:“阿九,你来了。”
“元执剑尊此番传唤,所为何事?”莫怜的语气客气疏远。
接着,换来短暂的沉默。
殷洛尘自嘲似地苦笑:“三年未见,竟是这般。”
“当年的事情,你就没有要给我的交代。”
“剑尊要什么交代?”莫怜淡漠道,“当年你我你情我愿,断的时候虽是我一声不吭逃走,可这不正好顺了剑尊的心意么。”
“我以为,三年前我们就彻底断了,何需交代。”
“断了?”殷洛尘怒道,“谁说断的?凭什么,阿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没同意!”
莫怜哼笑了声:“剑尊又何必装深情,你若真的在乎,何至于三年来从未找过我,又何至于后来当我做鬼魅,躲得越远越好。”
“如今一别两宽,各不相干多好,我生在合欢宗,剑尊不过是我三千弱水之中的其中一瓢,腻了,换一瓢便是,难道剑尊还指望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莫怜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剑尊不过是因为觉得是我抛弃了你,心生执念罢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对我动过心?”
“还不如就此放下,好好修你的无情道,来日得道飞仙,我还能与你道一声恭喜。”
该说的话一口气说完,莫怜心烦,不想再待:“剑尊若没有其它事情,莫怜先行告退,望剑尊好好养伤,早日出关。”
“阿九,你敢走!”石洞里的人极力强忍着,才没冲动出来把人拦住。
莫怜驻足停下。
殷洛尘努力平静语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接近我,究竟是因为情,亦只是另有目的?”
“哼,”莫怜嗤笑:“若是与我双修之人,每个都要有情,那我岂不是太累了,剑尊觉得呢。”
出了口气,意外没有觉得心情变好,莫怜让引路的人去忙别的事,趁着人少,没有那么多粘腻的目光看过来,她借此机会想要逛逛这万剑山。
万剑山以剑出名,正殿前面的丹墀,插着一把苍天巨剑,一半插入地底,一半上面刻着历任剑尊、长老的名字。
听闻,万剑山还有一个剑渊,里面藏有名剑无数,非万剑山的人,不得入内。
莫怜逛了一圈,万剑山是恢宏大气不错,但整体太过刻板,什么都要摆得整齐对称,绿植最多的是竹子、大部分是单一的绿色与白色。
很符合那人寡淡的风格。
“莫姑娘。”猎场上看到莫怜没来,轩辕越泽打听方知,她今日有事,留在了万剑山。
他昨日想了一晚上,有话想说。
于是找了过来。
“轩辕公子怎么会在这儿?”莫怜自然知晓,他是特意来找自己。
伏昇受伤,见过一次后再没见过,晾了他两天,急了。
“莫姑娘,我、我有话要跟你说。”轩辕越泽紧张得结结巴巴。
莫怜抿唇一笑:“轩辕公子不防直说。”
轩辕越泽不知所措,一个劲挠头:“是不是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莫怜姑娘看中了别人?”
“公子没做错什么,”莫怜完全占领上风,“但公子如何笃定我看中了你?”
“姑娘、那姑娘要如何才能看得中在下?”轩辕越泽肉眼可见的慌了,他从没有过如此着迷于一个女子。莫怜的一撇一笑,仿佛像把小勾子,勾得他神魂癫倒,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全是她。
他知道她是合欢宗的人,也知道合欢宗的人没有真心,可他已经为她失控到甘愿飞蛾补火,哪怕靠近一次就会死亡,他都毫无怨言。
“那就要看公子的元阳,是否愿意给我了。”
双修功法,被当做炉/鼎那个人修为不会亏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