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因为这里幽深安静,才选了这里来建造造教堂,结果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也就很少过来,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有人来。”
男子语调非常欢快的说。
“嗯,非常抱歉,这位……神父先生。我并不知道这里有个教堂,我只是单纯来的散散心。”
“散心?小小姐有不开心的事情啊,那这个送给你吧,把不高兴的事同它诉说,神明大人也许会给你回应,而且它可能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小惊喜的也说不定,友情提示,小小姐,这个东西最好随身携带哟。”
金发神父给了缘一条项链,项链是一个五芒星,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
缘接过项链:“多谢神父先生,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缘微微欠了欠身,礼貌的离开了,看这缘离去的背影,金发神父突然扭头,他的视线所及处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银发男子凭空出现。
“修普,你……诶,刚刚那是不是卡缘啊?你见到她了?可恶,早知道就不和潘多拉扯皮了。”
“快结束了,达拿……”金发的被称作修普的神父没有理会银发男子的唠叨。
“不过哈迪斯大人也好,卡缘姑母也罢,记忆都没有恢复。我将沉睡的力量封在饰品中了,但是什么时候出发我就不清楚了……”
“可能在十年之内吧,再次醒来时,她的记忆一定会有所恢复。睡上三四十年也可以慢慢吸收记忆。不会出现记忆过于庞大而痴傻的情况。”
听着修普诺斯的话,达拿托斯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不是,弟呀,你确定是三四十年不是三四百年吧,可别像当初你帮修斯偷懒一样,让他一睡睡了好几百年。”
听着双生哥哥的话,修普诺斯头上青筋暴起。
“那次是意外,我同你说过很多次了!”
说话间,两人的身影逐渐淡去,最后慢慢消失,小小的教堂也是一样,只留下了随风飘舞的树冠在原地左右摆动。
元从身上下来时,遇到了无精打采的Eillerk,Eillerk与萨沙的关系最好,她的离开怕是对他的打击不小。
缘叹了口气,看着颓丧的Eillerk并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了镇长家,一上午没有过去,镇长却很理解,因为萨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今天的离开他也见到了,也有些伤感。
一直因为萨沙的离开而忧伤的缘虽然在Sillor面前一直隐藏着情绪,但还是被小小的Sillor发现了,小小一团的他竟然向平日缘哄他一样,将手放在缘的肩上,轻轻拍着,缘不由笑了,反手环住他,
“我们Sillor长大了,知道姐姐不开心来哄姐姐呀,Sillor真乖!”
一年后——
缘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疯跑的Sillor勾了勾唇,Eillerk“抢”了Sillor玩具,一直脾气火爆的Sillor直接追着Eillerk到处跑,在确定了两人的位置后缘又低下了头,她的膝头放着几张纸,身侧有一个墨水瓶,手中拿着一支羽毛笔。
她在给萨莎写信,一至两个月一封信,一年下来,她已经寄出九封了,黑色的头发长至腰际,坐在草地上,发梢微微触地,风带起了树叶,吹动了缘的黑发,漫山遍野蒲公英纷飞,又到了蒲公英飞向天空的季节了。
慢慢写下最后一个字母,缘收起了笔,将信纸折好,放入一旁已经贴了邮票的信封中,信里还夹了一颗已经干了的蒲公英。
Sillor已经四岁了,不再需要找保姆随时陪着了,一年前在萨沙离开时的想法,她觉得也是时候该实现了。
同Eillerk说了一声,叫他看好弟弟后就去找了镇上的信使,将信寄了出去,然后回到了福利院,将自己所有的钱留给了修女一半儿,说明了自己想法,表明自己去意已决,将早就准备好的纸条留下后,在天马和亚伦回来前就带着包裹离开了。
于是在天马和亚伦回来后,并没有看到和往常一样站在院子中等待着他们的缘,疑惑的走进屋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总地来说,内容就是缘离开了,想出去看看,也许能找回失去的记忆也不一定。
气的天马之跳脚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看样子缘已经离开很久了,这是先斩后奏啊,天马和亚伦再怎么担心也只能祈祷缘可以平安了。
Eillerk和Sillor在山坡上疯完后回到家,却被镇长告知缘已经离开了克洛洛夫镇时消沉了好久,不比萨沙当初离开时的悲伤少,甚至更甚。
18世纪中期,圣历374年春,一位婉如太阳一般的少女离开了小镇。一年后,一位宛如月亮一般幽静的少女离开了小镇,他们一同相离于春季,在那个蒲公英浪漫之际。
——《克洛洛夫镇志》
第十八任镇长Eillerk&第十九任镇长Sillor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