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满了冰霜，一颗纯白的雪灵果静静地躺在里面。
牧之筠关上盒子，将其收了起来。
他看了眼脸色泛白的慕钰，道：“你且安心养伤，莫要再乱动，你的灵府已有碎裂的现象，清珣这几日会为你输送灵气温养灵府。”
慕钰轻声应下，再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出了房间，卓笙去了卓淮那边，叶清珣跟在牧之筠身后，半晌，问道：“你真要去？”
牧之筠垂眸，遮盖住眼中浓浓的厌恶。
“不去，该如何？敛魂丹的丹方，只有他手上才有。”
他低声呢喃，“这个局，分明就是为我而设。”
叶清珣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慕钰的房间。她的灵府如今极其脆弱，多承载一丝灵气都可能会导致灵府崩塌，他需得日夜守在身边，控制着周边的灵气流动。
添上一盏茶后，他静静地看着慕钰。浮生幻梦的裂痕，正逐渐让这个世界的走向偏离既定的轨道。
现世里，慕钰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她也从未与噬灵正面交过手。
那时他们入万林山脉，只是为牧之筠寻找灵雾果罢了。即使遇到的，也是一只妖物，仅划伤了她的腿。
叶清珣偏头看向窗外，浮生幻梦的裂痕他已经修补好，只是裂痕导致的妖兽出逃却无法挽回，幻梦已开，他便无法再做任何修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但最终的结果是她回来，那便好。
——
弯月城的城主府里，苏叙回去后便一直坐在大堂之上，直到天色渐暗，大堂外才出现了他要等的人。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小侄儿，你可让我好等啊。”
牧之筠沉着脸，缓步走入，“丹方给我。”
“嗯？”苏叙一挑眉，“多年不见，你就这般与我叙旧的？”
“叙旧？我与你何来的旧。你设下这么大的局，伤我师弟师妹，不就是为了引我过来。”
牧之筠冷笑，“你不亏和他是亲兄弟，行事均如此龌龊。”
苏叙没有生气，他站起身走到牧之筠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非也非也，我与他还是不同的，至少那万年雪灵果，我可是提前派人找来了。”
他伸手想要拍拍牧之筠的肩，却被他躲了过去。牧之筠向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他拍了拍衣袍，像是在拍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呵呵地笑着，放下了手，“没有那万年雪灵果，你就是拿到敛魂丹的丹方，也救不了你的师弟。”
“所以丹方呢？”牧之筠冷眼看着他。
“丹方确实在我这，但是呢，我那亲爱的哥哥有个要求。”苏叙顿了顿，“宗派大比提前的消息，想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让你回去，代替灵丹派参赛。”
牧之筠皱着眉头，眼中的排斥异常明显，下意识的便要拒绝。
苏叙接着道，“你可想好，这可是你师弟的唯一生机。”
牧之筠沉默许久。
苏叙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转头对他说：“要不然你先回去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临走到门口，牧之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去，把丹方给我。”